越想,离丘子又开始越来越气愤了。本来心情孤僻自负的人的心胸都比较狭窄,离丘子亦是如此,瞪着棺材和骨灰坛子看了大半晌后,突然冲上去一通乱砸乱踢,将棺材和骨灰坛子打烂了不少。
骨灰和腐烂的尸体撒了一地,本来就阴森的义庄经这一闹腾,更加恐怖。
“要是我的婚事因为尔等起了变化,我会再来将尔等挫骨扬灰!”离丘子骂了一通,这才觉得解气,甩袖绝尘而去。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就是为了此刻能有个好的归宿,结束这命犯孤辰的纠葛,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偏偏横生枝节,让人无故的担忧。
离丘子下得山来,直奔阿琳的茅屋,将金银首饰拿出来隔着窗子道:“阿琳,你快开开门,昨天的事情你肯定误会了……”
“等我气消了自然会开门,离哥哥,你走……”阿琳的声音仍然哽咽,哭了一上午了。
“那你什么时候气消?”
“不知道,也许五六天,也许十多天……”阿琳本来打算耗三天的,但今天又听到离丘子提那孕妇,便又想多耗几天。
离丘子无奈,这个事情阿琳没有告诉老爹,自己也不敢到处张扬。所以只能等阿琳气消之后再说,于是道:“我把首饰放在茅屋后面了,你等我走后就出来拿。”
离丘子走远后就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盯着,只要阿琳出来,自己就立刻冲过去,只要她出来就什么都好说。
不过阿琳这次却是个死心眼,一整天了没见出来,离丘子一直等到天色晚,肚子又觉饥饿,才悻悻的离去。
阿琳说也许五六天,也许十多天,这么长的时间自己怎么耗得起。心里还在担忧钱俊那些人会不会找到问石县来。
胡姑娘带着侍卫们来过问石县,知道项祖家住哪里,要是他们不死心,要赶尽杀绝的话,也一定会打听到自己的藏身之处,到时候可就糟了。
眼下又成了时间的问题,就是不知道侍卫们什么时候能找过来。而对待阿琳不能用强硬的手段,但愿老天保佑侍卫们现在还在过雪地,要找到这里最起码也得一个月的时间。
越想心里越惆怅,平日里对付什么机关古墓总有想不完的计策,可是一碰到女人,那些什么计策就全部都不管用了。
离丘子躺在草垛子上无心睡眠,抿着酒隔了一个时辰后酒喝完了,便起身到集市上打酒。问石县的客栈夜里打烊的晚,离丘子正好心里觉得烦闷,便坐在客栈里多喝了几杯酒。
喝了一阵子后,觉得头脑昏沉沉的,要是再喝下去便要不省人事了。离丘子喝酒是有分寸的,便打住不喝,从怀里掏银子准备结账。
突然发现自己旁边多了一个人,乍看之下吓了一跳,这哪里是什么人,根本就是遇见鬼了。不过摇了摇脑子,稍微觉得清醒了之后,觉得这张鬼脸太熟悉了。
这分明就是老家伙的纸人,老家伙竟然这么快也赶回来了,只比自己晚了一天。离丘子问纸人:“喝酒吗?”
纸人点了点头,离丘子让店小二再上一坛酒,二人接着喝。
虽说离丘子十分厌恶纸人和色老头,不过这一次能逃的出来,也有色老头掩护的功劳,而且色老头还这么信任自己,就为了这点,也应该跟老东西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