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抿了抿唇,看了宁氏一眼,又看了一脸难为情的夏竹一眼,终于开口。
“回老夫人的话,夏竹是因为来了葵水,弄脏了衣裳,所以不愿意让人看到,并非是她偷了二小姐的金耳坠。”紫衣的语调轻快,眼底也带着点点笑意,她似乎已经知道,刚刚夏竹是故意如此,结果出乎那些人的意料,想必是让她们失望了。
“竟是这般?夏竹还真是不小心。”宁氏顿了下,那不好看的脸色此时微微好了一点,她幽幽的看了夏竹一眼,之前所产生的厌恶也少了几分,还好,她的攸儿的身边并没有那些不知轻重的小蹄子,如此这般,她也是放心了不少。
等等,还有一个冬霜也是攸儿身边的人,放下的心,在瞬间便又紧张起来,只希望一切都好。
屋内的气氛有些凝重,冬霜倒是大大方方的,没有丝毫的异样,紫衣检查了一番,也什么都没有找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若水的身上。
除了若水,所有人身上都未发现端倪,那么金耳坠在若水身上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明知道自己没拿,但是被大家这般看着,若水的神经还是有些紧绷,她颤颤巍巍的看着走过来的紫衣,眼中闪过一抹惊惶之色,为什么,那不安的感觉会越来越明显?
若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全身都不对劲了,她的心开始狂跳起来,身子也开始瑟瑟发抖,一个劲儿的告诫自己要镇定,可是,偏偏事与愿违。
双手握紧,若水的手顺便拽住了衣袖,有些褶皱的衣袖很快便被拽直,随即一样东西动若水的身上掉了下来,定睛一看,竟是那对丢失的金耳坠!
“这……这……”
简黎惜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
踉跄了两下,简黎惜的身子有些不稳,满目惊骇。
看到这一幕,简黎攸无声的笑了笑,快速的垂下眼脸,掩饰住眸中那一闪而过的鄙夷。
简黎惜啊简黎惜,不管吃亏了多少次,竟还是这般不长记性,她简黎攸身边的人,就是那么好对付的?若是旁人还好,但是夏竹却是自己身边身手不错的侍婢,稍有些不对劲,她便可以在片刻之间逆转形势,而且让人毫无所觉。
果然那句话说的很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简直是精辟!
“不是我,不是我。”若水站在原地,显然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她嘴巴微张,喃喃的开口道。
这本就和她无关,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金耳坠为什么会在她的身上?
“不是你?那还是人?现在都人赃并获了,你还想抵赖?”冬霜瞥了若水一眼,冷冷的开口,语调平缓,字字珠玑,让若水的小身子又忍不住的一抖。
“真的不是我,奴婢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奴婢真的没有偷二小姐的东西,真的没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若水面对着宁氏,泪眼汪汪的开口,其间还不住的磕头,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清白。
“不是你?那你怎么解释眼前这个情景?”宁氏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本来以为是攸儿的婢女有问题,现在看来,却是惜儿的婢女监守自盗,这样的情况逆转,宁氏本就不太好的心情又坏了几分。
她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什么事情都要她来管,真真是糟心。
“奴婢……奴婢……”若水张着嘴巴,满脸的无措,显然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但泪水却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她自己没做过,也不知道为什么金耳坠会在自己的身上,她现在是有苦难言,如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王氏,你说这事情该如何处理?”宁氏转头看向王氏,眸中有着淡淡的疲惫,但那威严却没有丝毫的减损,让王氏心下一惊,却不好开口。
若水虽然是简黎惜院中的小丫头,但是做事勤快利落,虽然等级比较低,但是还是很合她的心的。尤其是在简黎惜刚刚换了两个贴身丫头的前提下,再将若水换了,她觉得有些胃疼,好像被人给打了一拳一般,火辣辣的疼。
“这……媳妇……”王氏的声音有些迟疑,她偷偷的看了简黎惜一眼,却发现她满目通红,死死的盯着简黎攸看个不停,无声的叹了口气,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简黎攸悠哉的看着这群人的表演,刻意无视简黎惜那投过来的恶毒目光,简黎惜的心思,她如何会不知道?可惜,就算这事情她们几个都心知肚明,简黎惜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难道她能说是自己陷害夏竹不成,反而将自己的丫头赔进去了?
她就算是再傻,也绝不会这般说的。
“姨娘有何好犹豫的?既然是这丫头的手脚不干净,那便送官去好了。”淡淡的开口,简黎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眸中精光一闪而过,淡雅的模样,似一朵生在狂野里的幽兰,雅致脱俗,让人不敢亵渎。
“大姐姐,这事情与若水无关,惜儿才想起来,那金耳坠是惜儿放在若水手中的,这只是一场误会罢了。”简黎惜突然走到简黎攸的面前,眸中泪光闪闪,她伸手拉着简黎攸的手,可怜兮兮的道。
虽然若水对她而言并不是十分在意,但是若真的处置了若水,那打的便是她的脸,那她又如何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如何,她都要保住若水!
“哦?误会?既然是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