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您随意,我给您拿双新的。”许念然赶紧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士的拖鞋。
陈妈妈也不客气,换上了鞋就走进了客厅,四处看了看,许念然跟在后面,不敢出声。
“这房子不错,我跟与非的爸爸说买套大点的房子,他坚决不买,说是住大院里挺好,而且儿子又不缺房子。”她笑道:“我看他也不缺房子,都可以用来金屋藏娇了。”
许念然垂着头,撇了撇嘴。
陈妈妈笑了笑,她其实也不是故意来挤兑许念然,她是高校教授,又是教国际关系、国际政治的,说话难免犀利点,都成了职业病了。
“你穿着围裙,在做饭?”陈妈妈问道。
许念然点点头。
“那你忙去吧,我可以随意看看吗?”
“当然可以,楼上是房间和大天台,您随意看。”许念然忙回答道。
陈妈妈心里打着小算盘,自己直奔主卧室,拉开抽屉查看里面的内容,再到主卧和许念然房里的洗手间转了一圈。
找什么?
当然是看有没有套子了!
抽屉里没有未开封的、洗手间也没有用过的,陈妈妈疑惑了。
莫非他俩不用套|一|本|读|[b][d][u]子的?哎呀呀,这岂不是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就出人命了。
陈妈妈是大学教授,跟古板严肃的陈老爹比起来,她时尚得多,整天跟一帮年轻人打交道,见到什么都不稀奇。
不过这房子里,怎么一点“计生用品”都没有?
不说什么润纛滑剂、验纛孕棒、口x液、x道冲洗液、女用避纛孕泡沫……就连最基本的套套,都没有。
陈与非如果知道老妈的疑惑,大概能笑抽过去。
这些玩意,陈妈妈都在学校里见过,里、寝室里,能搜出各种匪夷所思的东西。
找了一圈,她放弃了,这里确实没有一点那方面的玩意儿,于是她走上天台,打量了一下这里的植物和造景。
有铁艺的秋千、有藤制的躺椅、还有铺着软垫靠枕的吊篮。
再回头,看看自己儿子的主卧,一张大床、衣柜壁橱、办公桌,干净简单;而许念然的房间,公主床、床尾凳、贵妃榻、梳妆台、大衣柜、厚厚的地毯、柔软的遮光窗帘……
用心可见一斑。
陈妈妈当然不知道,许念然就没在自己房间里睡过。
她叹了口气,走下楼,看了看许念然在厨房的背影,瘦瘦小小,动作有点生涩,但是很努力的在做。
许念然听到陈妈妈的脚步声,紧张得绷紧了肩头,动作生硬,又不敢回头,只盼望着陈妈妈赶紧去客厅坐着看电视,让她不用觉得自己连同这个家都在被人审视。
她从冰箱里拿出几个时令水果,切好了捧出来请陈妈妈吃。
陈妈妈笑道:“是不是我让你不自在了?以前你也是这样,看着我跟他爸爸就不敢说话。”
许念然摇摇头道:“不是,只是有点紧张,与非哥哥的爸爸看起来好凶,他们每次见面说话都很大声。”
这是实话,陈妈妈听了也叹口气,无奈道:“真是,父子是仇人,互看不顺眼,与非这两年已经不跟他爸顶嘴了,可是他爸是个倔脾气,总想着教训人。”
顿了一下,许念然也不想过多的谈论长辈,就垂着手站在沙发边。
陈妈妈一边吃水果,一边打量着她,一段时间不见,好像这丫头水灵了不少。
干干净净不施粉黛,扎着个马尾,穿着软软的家居服在家里做事,也不喜欢搬弄口舌……唔,这么一想,这孩子还真不错。
不过……
“念然啊,你现在也成年了,你有没有想过去寻找你的亲生父母啊?”陈妈妈试探着问。
可别到时候跟陈与非真的有什么关系了,冒出一大堆的穷亲戚来!
“啊?”许念然惊讶的抬头,“我……从来没想过啊。”
亲生父母是谁,重要吗?完全没有想过去找他们,而且,当年出生时的异象,吓坏了她的父母,所以被丢弃,这也是命,她从来没想过要去找寻。
“这样啊……那,福利院那边,有跟你联系过吗?”
“有。”许念然点点头,“没到逢年过节的时候,福利院会打电话来问下生活情况。”
“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很好啊,收养家庭里面的人都很好,奶奶对我也很慈祥……就这样,他们也是例行公事,我也就每年重复一遍这样的话。”
其实这两个女人并没有过多的共同话题,因为她们的共同话题只有一个,就是陈与非。
要想谈话继续下去,难免的只能往陈与非身上扯。
“与非最近还有没有晚上出去玩?玩通宵或者玩到凌晨才回家的?”陈妈妈开始打探儿子的行踪。
许念然摇摇头,赶紧帮陈与非说好话,“没有啊,与非哥哥现在晚上都不出门了。”
你这是说,你们感情很好?他天天在家守着你?陈妈妈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那他那些女朋友呢?没有来找他玩?”
许念然还是摇头。
这么专一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就在这俩女人东扯西拉的时候,大门终于响了,许念然松了口气,跑到门后等他。
例行的一个拥抱,她苦着脸抬头看着陈与非,那一脸“你终于回来了”的表情,看得陈与非想笑。
“干嘛?我妈欺负你了?”陈与非低声问。
“没有,没有!”许念然赶紧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