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着老和尚勾起了一丝冷笑,眼眸也眯了一下,修长的睫毛将他的目光裁剪的锐利,就像是锋锐的刀剑一般,刺得人生疼……应对老和尚的怒喝,温不再话。刚才的话,本就是给对方听的,只是为了让他们无法安心。
草庙村二百四十七条人命,普智一个人还不了,音寺所有的和尚都有责任。这个责任在普智回来之前,是没有的,但普智回来了,他们还选择了这也的方式,于是他们也就沾染了相应的责任。
既然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
温就是要将这样的话讲出来,让他们****无法安心……这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道理,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而温之所以如此,也是自己现如今的力量不够,要是在笑傲江湖的世界中,没有那一次进化和意外,区区一个音寺,就算将之全灭,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情。
但谁让他现在打不过音寺呢?没有实力,就只能装孙子,只能如同河豚一样,遇到了危险,就把自己吹起来,就像是气球一样,装逼吓唬人。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实力,决定了应对的方式方法。
至于什么“忍辱负重”“能屈能伸”这种贴金的话,实在是没有必要往上凑的。再粉饰也不过就是一个看人下菜碟,根据自己的实力,判断是要盛气临人,还是装孙子而已。温现在的行为,白了就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给人上眼药……但既然可以膈应人,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能让音寺的人不痛快,这就是一种对亡者的告慰。
一个和尚唱了红脸呵斥,另一个和尚就唱了白脸,悲悯人,四大神僧的套路,一脉承袭,就像是年轻一辈的法相和法善一样。法善表现出鲁莽的特性,而法相则要表现出慈悲的特性来。
“师弟,不可造次,这一次是我音寺的错……”老和尚的那叫一个顺嘴,温冷眼旁观,就当是看一出猴戏了。
道玄真人默然不语,也在看着这一场闹剧,过了一阵,才是让王二叔取出了相应的证据。他们过来是摆事实讲道理的,不拿出证据,就显得有些仗势欺人了。堂堂的青云门,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温的言行或者不当,但毕竟草庙村的惨事让人气愤,是可以原谅的。
这件事上,大家都感觉理亏,也就无所谓温的脾气了。
是夜。
音寺的一间禅房里,温的手轻轻的捏着水月大师的肩膀。温的手法很纯熟,活络人的筋骨,敲打揉捏,力道变化,甚是舒服。水月大师舒服的眯着眼睛,过了半晌,才是道:“,你今日的那些话,怕是会带了一些麻烦……”
“我知道。”
温的声音显得有些轻柔,对于关心他的人,总应该好一点。温道:“这些话,会让音寺的人寝食难安,凡和惊羽这两个孩子或许没什么,但音寺一定会想办法将我除去的……可是,我就是要引他们出来啊。那么多的人命呢……水月师叔,你看,一个普智的死活,怎么能得上两百多条人命?”
水月大师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啊……起来,草庙村于你来,不过就是旅途之中的一次停留,和村里的人,也并无太多的交情,你这样做,又是何必?”
温道:“我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傻。但既然遇到了,又怎么能视而不见呢?我一直都很佩服一位先贤,他为了阻止战争,可以没明没夜的行走十多日,一双脚都布满了血泡,身上满是泥泞……我做不到那样,但至少眼前看到的,就要管!”
“好孩子……”
水月大师了一句。她温是孩子,从年龄上是不错的。温没有任何的反感,觉着水月大师并不像是书中描述的那样,和灭绝师太一个脾气灭绝师太那是真的很绝,但水月大师,仅仅是对男人不假颜色而已。
只是想想竹峰的处境,却又能够理解。
要是水月大师对人态度好了,那各个山头儿的人还不都嚣张起来了?要是出现一些强抢民女的事情,她怎么对自己这一脉交代?
第二的时候,一个大早,一个叫做法善的和尚就来找温。水月大师点点头,温就跟着法善走了。然后温就见到了林惊羽和张凡,以及一个叫做法相的和尚。法相的年纪看起来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很是周正。温知道,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而等一行人见到了昨日里的方丈之后,温就更知道其中的猫腻了。
方丈与法相,要法相带着他们,出去玩儿一下。都是少年人,在寺庙里呆着,难免寂寞云云……
道玄、田不易、水月大师被留下来,要和三位神僧话。草庙村的事情,大家总要商量出一个结果的。温他们存在的目的,不过就是作为找音寺麻烦的一个人证而已。出了后山,一路下须弥山,法相就道:“不如我们就去距离这里不远的普陀城逛逛,如何?”
温道:“但听安排。”
这些和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温倒是想要看一看。也许面对上田不易之流,温是没有自信的,但是这个时候的法相和法善,温纵然不是对手,但对方也一定无法杀了他。温很相信自己逃命的本事!
普陀城在须弥山东南二百里,御剑飞行过去,是极快的。只是温等人不会飞行,不过法相却也有办法。法相取出了一件莲台形状的法宝,道:“此乃我佛家法宝七品莲台,可载人飞,又有抵御外魔之功效……”
口中念着咒语,七品莲台闪烁出金光,渐渐放大,将诸人承载上去,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