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柏光拧眉立目地刚要发作,却见赛貂蝉和小红在街角处向左一拐,进了一个小巷。田柏光不敢怠慢,恶狠狠地冲那说话的两人挥了挥拳头,提着步子追进小巷。
那嚼舌头的两人冲田柏光的背影鄙视地竖起了手指,骂骂咧咧地说道:“欺软怕硬的小贼,有本事冲你爷爷来啊。,就知道尾随美女,算什么本事.”。
田柏光拐进小巷,看见赛貂蝉和小红安安稳稳地并肩而走,松了一口气,“唉,白白替她们担心了,这两个女人,害得我跑得这么急”。田柏光低头喘着粗气,嘴里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一声尖叫,田柏光猛一抬头,就见巷子口处闪出两条大汉,挡在赛貂蝉和小红面前,吓得两人抱在一起直往后缩。“啊哈,有强人”,田柏光又是兴奋又是遗憾,兴奋的是连日来太平无事,终于有个机会让自己在赛貂蝉面前好好地表现一番、显露一下田大侠的风采了;遗憾的是,自己如果刚才就在赛貂蝉的身边,现在和她相拥一处的就是自己了,这么个吃豆腐的绝佳机会错过了,岂能不遗憾?
田柏光骄傲地一扬头,还好整以暇地理了理鬓角,不慌不忙地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感觉后面有响动,侧头用眼角余光一瞄,身后也闪出两条大汉堵住巷口,看样子应该和另一侧的两人是一伙的。
田柏光满是不屑,鄙夷地撇了撇嘴,嬉皮笑脸地说道:“几位大哥,不知道你们出门打劫之前有没有看看黄历?”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前面的两人对视一眼,后面的两人各自摇头,都不知这看上去油腔滑调的家伙是什么意思。前面一条大汉不耐烦地骂道:“老子打劫就打劫,还看什么黄历,真是放屁”。
田柏光也不恼,笑嘻嘻地接着说道:“唉,你说你们在道上混,也不提高一下素质,如果早点翻翻黄历,知道你家fēng_liú倜傥小田田田爷在此,岂不是少了一顿打,哈哈”。
那条大汉闻言大怒,喝道:“他奶奶的,你小子敢消遣老子,老子先教训教训你”,说着,晃动着黑铁塔一般的身躯便向前冲。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那黑大汉一动,田柏光就看出来他只是身形魁梧,但是脚下无根,显然不是个练家子,心中更加放心。田柏光不慌不忙,眼见那大汉冲到快有两步远的距离,忽地身体一侧,上身半倾,右腿疾出如电,迅猛如雷,一脚正踢到那大汉小腹。
这一招“侧踢腿”乃是近身搏击的绝招,周大通教授时曾说此招如果运用得当,当可一击制敌。田柏光虽说成天上课嘻嘻哈哈,平素也不太用功,但是资质上佳,身体素质更是强悍,这一招虽然称不上精熟,威力却是发挥的十分惊人。一脚踹中,那大汉登时横飞出去足有二尺多远,捂着肚子痛苦不堪。
田柏光微微摇了摇头,心道:“你这大个子太也不堪一击,如果是周大通使用这招,你恐怕至少也得飞出三丈开外,小命不保就此啊。看来我和周大通还有很大的差距,回头得静下心好好跟他老人家多学学”。
饶是如此,那几条大汉还是吃了一惊。余下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仓啷啷”从腰下抽出腰刀,一齐扑向田柏光。田柏光早看出这几人更本不是自己对手,正是卖弄本事的好机会,也不急于退敌,反倒净是耍弄些姿态漂亮的招式,什么“白鹤亮翅”、什么“高山流水”.饶是如此,那几条大汉也招架不住,被揍得鼻青脸肿。
一贯得过且过的田柏光还抽风似地学起了花小楼追求完美的劲儿,一会儿嫌自己这招使得不够漂亮,一会儿又觉得自己那招耍得不够潇洒,这下子可苦了那几条大汉,被打得伤痕累累,叫苦不迭。最让他们绝望的是,田柏光好像还打上了瘾,不依不饶地连连挥拳,没完没了地卖弄招式。哥几个彻底崩溃了,为了赚点小钱也不至于搭上这条命啊,互相一递眼神,溜吧.
赛貂蝉急了,喊道:“田柏光,抓一个活的。。”
&嘞”,田柏光意气风发,一眼瞥见挨了一脚侧踢的家伙踉踉跄跄地靠着墙往前蹭呢。“嘿嘿,就你小子了”,田柏光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冲他腿弯处一踹,连拖带拽地扔到了赛貂蝉面前。
&柏光,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看来找你是找对了”,赛貂蝉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是,我早就说了我fēng_liú倜傥小田田不但人长得帅,在咱们武林大学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嘿嘿”,田柏光最喜欢听人夸他,尤其是美女夸他,正所谓“一听美女夸,必定顺竿爬”,田柏光咧开大嘴就开始自吹自擂。
赛貂蝉眸波流转,掩口一笑,说道:“田柏光,你刚才和他们对话之时,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口音?”
&音?”田柏光一怔,晃着头回想了片刻,说道:“听着挺熟悉,好像是龙泉镇附近的口音”,说着踹了那大汉一脚,骂道:“他奶奶的,丢人丢到滨州来了”。
赛貂蝉说道:“他们不是长在滨州作恶的,他们.他们是追我追到滨州的”。
田柏光闻言一愣,诧异地问道:“追你而来,你怎么知道的?”
赛貂蝉长叹一声,幽幽说道:“我在龙泉镇住得好好的,近一个月来却总被人无端骚扰,有时是向我房间里扔石头,有时是我的客人离开时,在路上被人莫名其妙地暴打一顿,有时我走在街上忽然就有意想不到的危险。我心知一定是有人故意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