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朗声说道:“夜晚休息之时,马匹也会卸下车辕和鞍辔,喂足草料让它们休养。可是这些镖物沉重,单凭人力根本无法运走,所以贼人就想到了把马匹挂上车辕,把镖车运走。于是,另一个问题又来了,马匹会叫。这在平时没人会注意,可是在夜深人静的夜里,一声嘶叫,立时便会引起诸位经验丰富的镖师的警觉。因此,贼人才会想到这声东击西的计策,利用那场闹剧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西跨院,他们才在东跨院放心大胆地动手”。
众人觉得有理,纷纷点头赞同。只有于姿依旧不服,质疑道:“声东击西的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单选.。。那龌龊的方法,还要在那事上折腾许多时间才动手?赵老五刚一中招时,立刻就动手岂不是一样?”于姿虽然凶巴巴的,可毕竟是个没出阁的大姑娘,一出口便觉得这话由自己说出实在大大不妥,脸色登时也有些发烫,只盼大家没注意到是自己说的。
可气的是,有福仿佛故意似的,还一脸坏笑地强调道:“嗯,大小姐问得好,大小姐观察得很仔细..。”。
于姿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暗恨:“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故意羞辱我吗?我一个大姑娘家的,观察人家房事干什么很仔细’,真是可恨”。
这些镖师、车夫、趟子手都是些粗鲁的汉子,向来不会察言观色,也没注意于姿脸色的变化,再加上他们平素就喜欢开些荤腔的玩笑,一听这话头,登时来了精神,有人哄笑着调侃道:“想是那婊子看咱们赵老五魁伟不凡,一下子就**的,欲罢不能了吧,哈哈哈”。
于姿越听脸色越黑,狠狠地瞪了有福两眼。
有福笑着回瞪了一眼,抢着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贼人是故意等了两个时辰才动手的,因为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咱们分头去追,追得越远越好,这样,他们就可以从容不迫地转移镖车了”。
这句话一出口,有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众人无不大吃一惊。于姿惊讶地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镖车..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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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好疼,我的头..哦,还在”,田柏光悠悠醒转,只觉头疼欲裂,刚想用手揉揉,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一点儿也动弹不得。
&奶奶的,谁偷袭的老子,有本事和我小田田单挑,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田柏光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小贼眼四处乱瞄。
&呵,你这小贼,毛还没长全呢吧,也想当人老子?本夫人一介女流,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偷袭你又怎样?”一个女子调笑似地说道。
那声音来自头顶之处,田柏光躺在地上看不见,他兀自奋力地挺了挺身子,又挪动了两下,挺着脖子向上看去,只见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妇人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那妇人虽说年纪不小,却是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的衣衫竟比赛貂蝉这妙龄女子还要艳丽许多,好在她还颇有一番风韵,皮肤也保持得十分白嫩,眼角眉梢春意荡漾,还真有几分勾人之处。
田柏光一眼就看出这妇人定然不是良善之辈,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田柏光嬉皮笑脸地摆出一副无赖样子,说道:“呵呵呵,你怎么知道老子毛没长全?莫非你趁老子昏睡的时候,偷偷看过?嘿嘿,没想到你还是咱小田田的同道中人。你怎么知道咱小田田当不了别人老子,要不要一起试试看,嘿嘿?”
这几句话可是十足的调戏,那妇人脸憋得通红,二话不说,飞起一脚把田柏光踹出老远。田柏光脸皮极厚,兴致不减,奋力地往回咕噜了两下,故意笑着气那妇人道:“放心,我小田田不会嫌弃你半老徐娘的,毕竟你也算风韵犹存嘛,哈哈哈”。
那妇人气得肺都要炸了,刚要再踢,忽地心意一转,竟挤出一张笑脸,只不过这张笑脸明显是不怀好意。那妇人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这小贼,年纪不大,倒学会了油嘴滑舌,不过姐姐倒很喜欢你这张能说会道的小嘴”。
田柏光一张笑脸分外热情洋溢,心中却是暗暗破口大骂:“臭婆娘,你的年纪比我娘都大,还腆着大脸自称姐姐,真是不嫌害臊”。
那美艳妇人扭着腰身,皮笑肉不笑地走近田柏光,矮下身形,伸手拍了拍田柏光的脸颊,调笑道:“你这小贼,生得倒也俊俏,杀了你,姐姐还真有点舍不得”。我?”田柏光一听就急了,“那个啥,姐姐..不是,美女,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杀我干什么啊?我饭量也不大,也没消耗太多社会资源,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讲个黄色小笑话、偷看个美女啥的,怎么说都是对广大百姓有益无害的那一类啊..。”
&么乱七八糟的,没想到你这小贼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怕死怕成这幅德行,真是不中用”,那美艳妇人很不屑地白了一眼,打断了田柏光的喋喋不休。
&中用?那就更不应该杀我了是不?我看这里面肯定是误会了,要不这样,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您把我眼睛一蒙,送回原地就行”,田柏光眼前一亮,异常积极地献计献策。
那美艳妇人妩媚一笑,“呵呵,想活容易啊,帮姐姐办一件小事儿,事成之后就放了你”。
&姐,啥事儿啊,不会是出卖色相吧?那我小田田可不能答应啊,我有气节”,田柏光想起刚才那美艳妇人看自己的样子,居然还腆着大脸装无辜装天真。
&那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