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之后,田柏光正在没心没肺地打着盹,迷迷糊糊地就听见从房间外面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
&会的吧,师姐,有福哥哥一向都是很稳重的,在女孩子面前还有些腼腆,怎么会浮滑无形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竟是白鸟瞳的声音。田柏光登时精神一振,心道:“沉冤要得雪啦”。
&傻妹妹啊,这么多师姐还能看错吗?那小子长得尖嘴猴腮,再加上油嘴滑舌,一看就是个奸猾之徒,你可别被他骗了”,“对呀,不是个好人,我们眼见为实,还能有错?”一众师姐妹七嘴八舌,数落起田柏光来真是毫不吝惜各种污言秽语。
&吱”一声,门被推开,一个姑娘抬手一指被捆成烧猪的田柏光,大声说道:“白鸟你看,我们替你打抱不平,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你要是不解气,再狠狠地踹他两脚”。
黄衫小姑娘唯恐事儿小,一拍腰间,朗声说道:“我这儿还有剑”。
田柏光差点儿没气昏过去,暗骂这小姑娘太狠,这么点儿小事儿,还想动刀动剑的。
白鸟瞳忽闪着大眼睛仔细看去,这头“烧猪”背对着自己看不出身形,听见众人说话声似乎还挣扎了两下,不禁有些怀疑,轻步走到“烧猪”身旁,抬手一翻,不禁“啊”地叫了一声,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怎么是你..田柏光”。
田柏光总算见到亲人了,赶紧摆出一副泪眼婆娑的小可怜儿样子,昂了两下头想把塞在嘴里的臭袜子甩开。
白鸟瞳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的,抽出腰间长剑飞速地挑出臭袜子,随即嫌弃地跑去水盆边涮了涮。
&鸟小师妹,赶快给我松绑吧,我这胳膊都要勒断了”,田柏光大声喊道。
&等、等等,白鸟师妹,他不是有福吗,怎么又变成田柏光了,他到底是谁啊?”红衣女子不解地问道。
&呀,我可是当着他们几个武林大学弟子的面儿问的,这家伙亲口承认他是有福来着”,这次说话的却是那个带路的小姑娘,一见有可能弄错人,赶紧急吼吼地出来撇清。
&柏光,你自己说吧”,白鸟瞳对田柏光印象一般,才懒得替他解释呢,笑吟吟地双手一摊,把舞台交给了田柏光。
此时的田柏光,鼻青脸肿,脑袋还大了一圈,可依然很在意形象地甩了甩头发,比哭还难看地笑了笑,大声说道:“是有这么回事儿,可我绝没恶意哈。咱就想看个玩笑,这说明什么,说明到了峨眉,咱没拿自己当外人儿啊。两派师长的交情咱就不说了,就说说离咱们近的吧,峨眉派到武林大学的十名师姐师妹,在武林大学没吃过亏吧?这其中也有咱小田田的功劳啊,谁不知道咱在武林大学是出了名朋友多、人面广,说句话震山响的人物啊,我要不发话罩着她们,她们能过的这么开心吗?”
白鸟瞳含笑翻了翻大眼睛,很是不以为然。
田柏光好不容易有机会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道:“有福和白鸟瞳的关系,看来你们是一清二楚了。可有福和咱小田田的关系,看来你们还不知道。咱小田田可是有福的铁哥们,你们说,白鸟小师妹是咱弟妹不?”
田柏光这煞有介事地一通乱扯,还真有两个小姑娘跟着点头。
田柏光很满意地接着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作为白鸟小师妹的师姐师妹,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就是咱小田田的亲师姐、亲师妹啊,那开个小玩笑,过分吗?”
&过分”,紫色衣服小姑娘毕竟年纪小,还附和了一声,登时被黄衫小姑娘眼杀了一下,吓得吐了下舌头不吱声了。
&柏光是吧,你这臭嘴还挺能说的。虽说你不是有福,可是我们也没打错,考核时你说的是真心话吧,那叫一个满嘴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啊,简直就是有辱峨眉清静之地。本姑娘告诉你,知趣的趁早离开峨眉,滚回武林大学去,不然,绝没有你的好果子吃”,黄衫小姑娘最是伶牙俐齿,明知自己这方也有弄错了人的小错误,可就是不承认,反而连贬带损地把责任都推给了田柏光。
&错,看你小子这副油腔滑调色迷迷的样子,估计来峨眉之前,还动了占些便宜揩点儿油的歪脑筋吧,姑娘们现在就明白告诉你,趁早打住,否则的话..让你变成废人,你信不信?”红衣女子说话不多,可说出话来着实够劲儿,吓得田柏光一哆嗦。
几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把田柏光好一通威胁,一时兴起,还群策群力地给田柏光一人儿立了三十六条规矩,落到纸上时又添了两条,美其名曰《峨眉守则三十八条》,连恐吓带威胁地硬逼着田柏光签下了他的大号,这才勉勉强强地解了他的绑绳,把他踹出了房间。
清音阁外卧云亭,有福、焦大海和甜儿姑娘左等右等不见田柏光回来,也不见有人招呼自己,不禁微微有些心急,正想着呢,就见山路上田柏光没精打采地往这边走,身后隔了几丈远,还跟了一群衣袂飘飘、裙裾生香的女孩子们。
焦大海笑嘻嘻地迎了几步,大大咧咧地一拍田柏光的肩头,笑着赞道:“行啊,小伙子有道儿啊,带出去一个领回来一群,真不愧是fēng_liú倜傥小田田”。
田柏光“哎呦”一声,“疼、疼啊”,龇牙咧嘴地喊了起来。
&啦,兄弟,玩得这么重啊”,焦大海挤眉弄眼地还拿田柏光调侃呢。
田柏光翻了个白眼,向身后努了努嘴,示意焦大海噤声。
&海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