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啊..”,有福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醒啦、醒啦,哈哈哈,我就说这小子命大吧”,焦大海最为兴奋,大呼小叫地喊了起来。
“嘘.。。”,白鸟瞳紧张滴横了一眼焦大海,示意他小点儿声。
焦大海心情大好,丝毫不以为意,夸张地耸了耸肩,憨态可掬地用手轻轻拍了拍嘴巴,紧接着小声问道:“过先生,有福没事儿了吧?”
“‘性’命并无大碍,骨头也没损伤”,一个粗豪的声音说道。
“过先生?”有福这才发现,原来除了焦大海、田柏光和白鸟瞳之外,过千帆居然也在屋中,他远远地坐在一个角落,看似漫不经心地瞟着窗外。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有福这名字取得好嘛,福大命大造化大。既然没事儿,就别装病号啦,甜儿姑娘煮了好大的一锅牛‘肉’汤,走走走,哥们背你去喝上一碗,给你补补身子”,焦大海说着,就要搀扶有福起身。
“心肺经脉俱损,内伤不轻”,过千帆淡淡地补了一句。
“啊?”焦大海的眼睛睁得老大,轻轻放下了有福的手。
“还请过先生不吝赐教”,白鸟瞳忧心忡忡地问道。
过千帆并不接茬,反而没头没脑地冲着有福问了一句:“你那柄木剑,可是风老先生之物?”
有福一愣神,不知过千帆为何知道他有一柄木剑,微微点了点头。
过千帆缓缓说道:“你这小子也算福大命大,余巫山那一掌恰好打在你怀中的木剑之上,那木剑的材质绝非凡品,因此卸去了许多力道,否则摧心掌之下,焉有你的命在?”
“原来如此,晚辈承惠风老之处,早已经太多了。就是这木剑,也救过晚辈两次”,有福想起那个咋咋呼呼的老头儿,心头登时一暖。
“嗯,可即便如此,你的内伤也着实不轻,心肺两处经脉具受重创。你深吸一口气看看”。过千帆说道。
有福依样做来,只觉肺腑间一阵剧痛。忍不住“咳咳”咳嗽了几声。白鸟瞳忙去轻轻抚‘摸’有福的脊背,关切地问道:“过先生既然察得明白,还请赐一剂‘药’方”。
过千帆沉着脸说道:“这伤,岂是‘药’物所能医治得了的?摧心掌的功夫狠辣得很,除非在受伤三日之内,由当世高手以深厚内功助其疗伤,否则这身功夫.。。怕是再也保不住了”。
“当世高手?绝情师太远赴嵩山,咱们眼前哪有当世高手啊?”田柏光急得直跺脚。
“咳”,过千帆轻咳了一声。很不满意地扫了田柏光一眼,振声说道:“过千帆这身功夫,治他这点儿伤,还是难事吗?”
“嗯?”田柏光万没料到西北大盗过千帆竟然能主动请缨,要替有福治伤,登时眉开眼笑地吹捧道:“那是、那是,看我这死脑筋。怎么把您这位当时高手给忘了,嘿嘿。过先生肯出手,那自然是手到擒来,小事一桩嘛,哈哈”。
过千帆大模大样地把这些奉承话照单全收,手跟须笑道:“那是自然。只不过嘛,还有一桩难处..”。
田柏光差点没跌个跟头,心中暗骂:“原来你是吹牛啊?枉我厚着脸皮排了半天的马屁,嘿,这老家伙,太可恨了”。
过千帆把田柏光的表情全看在眼里,愤然说道:“他***。田柏光,你小子什么臭表情?姓过的什么时候吹过牛啦?只因姓过的功夫不同别家,对方如果没有本‘门’功底作根基的话,咱要是强行注入内力,非但不能疗伤,反而会令其经脉受损更重。因此,须得有福你这小子先拜过千帆为师,我教你一些本‘门’的内功心法之后,方可为你疗伤”。
有福“哦”了一声,还没等他应声。过千帆忽地咧着大嘴笑了一声,大模大样地说道:“哈哈哈,姓过的知道任谁遇到这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儿,都会高兴得手足无措的。不过姓过的最讨厌那些繁文缛节、虚情客套,你小子就不用啰哩啰嗦道谢了。这样吧,简简单单磕一个头,你就算是咱的弟子了”。
过千帆说到此处,还颇为郑重地整了整衣衫,认为满意之后,这才大马金刀地端坐太师椅上,等着有福拜师,左等右等,不见有福有任何动作,不禁微微有些不悦,沉声喝道:“你这小子,难道连一个头都不肯磕,就想让姓过的收你为徒吗?”
有福苦笑一声,说道:“过先生,晚辈乃是武林大学弟子,从未想过另投他‘门’。过先生的好意,有福心领了”。
“你说什么?”过千帆大吃一惊,音调立刻高了起来,强忍着怒火说道:“你这小子,难道不知道三日内如果不能疗伤,非但你这身武功就此废掉,而且心肺损伤将伴你一生,再也练不得武功了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术者,武功之末节;道者,武功之根本,有福既然入在武林大学‘门’下,那么未经武林大学师长允许,断然不能另拜他人为师”,有福说得委婉,心中想的却是另有一番想法,只是怕过千帆面上不好看,才没说出口。
过千帆是何等聪明之人,登时明白了有福的真意,登时勃然大怒,吹胡子瞪眼,大声喝道:“你这小子说得好听,其实是嫌老子在江湖上名声不佳,是也不是?他***,气死我啦”。
有福见他挑明了,也不否认,直言道:“过先生,你在江湖上的确是臭名昭著,可我却敬你是条敢作敢当真‘性’情的汉子,愿意‘交’你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