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柏光心领神会,嬉皮笑脸地凑过来笑道:“没错、没错,当时我就说,那天要不是有姐姐您在场,我田柏光绝对就敢拎着棒子干他丫的。嘿嘿,您别嫌我说话粗鲁,我田柏光就是这样,看得顺眼的,怎么都好说;要是看得不顺眼的,怎么都不行。嘿嘿,姐姐,我也不知怎地,就觉着和您对脾气呢,您说是不?”
灭绝老太被几个人连番轰炸,还真有点晕晕乎乎,伸手还不大笑脸人呢,自己也不好一直绷着脸,灭绝老太也挤出一丝笑意,含糊地说道:我也觉得你们几个小伙儿……呃,还不错”。
&呀,听见没,哥几个,我说什么来着,我小田田早就说了,咱姐最有识人之明,怎么样?果不其然吧,金口一开,就看出咱们哥几个‘还不错’。姐姐不瞒您说啊,我们哥几个也厚着脸皮地认为我们‘还不错’,您可真是我们的伯乐啊”,田柏光渐入佳境,说得越来越像真事儿了,连小重山哥几个都暗暗赞叹这家伙的脸皮之厚、演技之逼真,绝对不是一般偶像派可以比得上的。
&以后谁敢看不起咱们,咱们可有话说了。您亲口给我们几兄弟定的评语,‘还不错’三字,谁敢反驳?以后您就是我们小重山哥几个的贴心人了,谁要是和我们哥几个作对,那就是和您作对”,有福还嫌不够劲,又加了一把火,直接把小重山今后的荣辱和你灭绝老太挂钩,哼,看你以后还好意思把我们的事儿往上打小报告,要是你真敢的话,丢人也有你一份儿。
灭绝老太反应略慢了一点,只是隐隐觉得略有不妥,还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就稀里糊涂地被人连哄带架地上了小重山这条贼船。
&以后可得经常过来,您一天不过来,我们哥几个可想您啦”,花小楼居然还习惯性地撒了个娇,吓得哥几个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小重山几兄弟这一客气,灭绝老太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你看你们,又是茶水、又是水果点心的,也不能总让你们破费是不?这么多寝室,哪个都得我操心,也不能总督促你们啊,否则别人该说闲话了”。
小重山六兄弟盼的就是这句话,彼此相视一眼,嘴角泛起笑意……
灭绝老太起身要走,哥几个好人装到底,又硬塞给她一袋水果,灭绝老太虽然还是硬板着脸假作严肃,内心的喜悦却是掩饰不住了。
就这样一来二去,小重山六兄弟和灭绝老太的关系越来越缓和,灭绝老太也不好意思总是蹭吃蹭喝,来小重山的时候越来越少,对他们的管束也逐渐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小重山六兄弟暗地里的牵线搭桥之下,食堂的胖大厨李大嘴向灭绝老太发起了猛烈地求爱攻势,灭绝老太刚开始还有点抗拒,没过多久就已经半推半就了,再后来,俩人居然是如胶似漆起来。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灭绝老太心情越来越好,据知情人士透露,她还难得地哼起了小曲、没事还常常傻笑;另据知情人士透露,她还偷偷地学起了打毛衣……
当然,小重山六兄弟在其中起的作用严格地限制在二人面前给彼此说点好话、提升在对方心中的印象,绝没表现出一丝当月老的意思。因为谁也摸不准灭绝老太的心思,这么做,一旦二人不合拍,六兄弟大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也不会遭致灭绝老太的记恨。
好在灭绝老太和李大嘴俩人还真是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小重山六兄弟的环境登时轻松了不少,焦大海约会小娇姑娘的次数越来越多;田柏光交友范围越来越广,时不时地还呼朋引类、胡吃海喝,夜半而归;有福又开始早出晚归,积极备战和黎莫愁的比剑之约……。。
不觉间时光飞逝,转眼间距和黎莫愁的三月之约只剩下不到半个月时间了。有福勤学苦练,对剑法的领悟又精进了许多,只是能不能和黎莫愁过上十招,有福心里也十分没底。
这段时间,白鸟瞳对于有福的帮助已经十分有限了,和有福拆招也渐落下风,有福见她辛苦,便苦劝她多多休息,不必每日陪自己练剑。这一日,有福独自一人在醉枫林练剑,长剑挥洒处,剑声霍霍、寒光耀耀,颇觉畅快,不觉间,已是清风拂体、月上中天。
有福收剑凝式,只觉通体舒泰,举头一望,天上明月照人,四周一片静谧,不知怎地,神思又仿佛回到了京城客栈中的那个月夜,云淡风轻、仙音袅袅……。许是心有所思的缘故,一想到那客栈月夜,有福的耳中仿佛又听见叮咚的琴音,润如朝露、清若晓风、似鸣泉飞溅、同间关鸟语……那琴音初时只在心底轻响,渐渐地竟又好似在耳边奏鸣,越来越清晰。
有福心道:“我对音律一向是一窍不通,怎地这曲子居然记得如此清晰,连低回婉转的细节之处也好像在耳边奏起一般丝毫无差……。。”,忽然觉得不对,猛一醒神,“不对,这不是我臆想的琴音,这的的确确是有人在弹琴”。
有福侧耳倾听,果然琴音袅袅、如同天籁,音调意境与当日所听恰是一般无二。有福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狂喜,“是那人吗?”
那琴音又如同当日一般,越奏越缓、越行越远……有福大急,收剑入鞘,辨明琴音方向大步追去。说来也怪,有福追的紧些,那琴音也离得快些;有福追得缓些,那琴音也离得慢些,琴音忽疾忽徐,竟好似一根无形的丝线,有意指引有福前行。
好在有福习武三个多月,体能大有长进,近来韦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