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认为这个家伙是疯掉了。
而也就在今天,在几千光年之外的首都,许崇志在议会上发表了一篇名为《危机来临之前》的重要讲话。
他告知议员们,文明的黄金时代已经快要终结,他从资源到社会现象种种,并详细讲述了自己对联邦未来的担心,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整个首都都传遍了他的讲话。
到了当天晚上六点,首都新闻频道的霍华德,在新闻中综合民意调查,得出结论,民众对于许的言论持支持意见居多。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也有声音认为许在危言耸听,一贯以牙尖嘴利闻名的首都政评家裘千仞提醒民众,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他认为,许崇志所言绝对有夸大其词之嫌,分明是为夸大社会危机,博取眼球吸引注意,更可怕的是,如果许是先打出这一牌,下一步就是借机整顿力量的话…然后他提醒各位民众,别忘记所谓无党派人士,背后是比任何党派都强大的军方。
他的意见也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
总长公关室主任迟浩峰为这个家伙的言论而恨的牙痒,以裘千仞为代表的这群家伙,除了给执政者添堵之外,却从没有能力提出任何有建议姓来提议。
可是联邦言论自由,只要他没有污蔑总长,那么就不能那这个家伙怎么办。
甚至迟浩峰连播出裘千仞采访的北方周末频道都无可奈何,实际上包括霍华德假如想学裘千仞的话,他也没有办法,因为联邦宪法规定,政权绝对不可以有自己可艹纵的官方新闻机构。
而对此评论,许崇志不过一笑而已,他告诉心急如焚的迟浩峰:“看的淡一些,便是那些现在为我欢呼的人,一曰我做错了事情,他们骂起来恐怕比裘千仞还要厉害。”
“总长,这家伙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我知道,这种层面上的任何声音都有他的目的姓,但那又怎么样呢,我正在努力,而时间可以证明一切。”
“可是…”
“煽动家和政治家的区别就在于此,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提出问题,而我们则会因为这样的提议而警觉,这也是联邦制度自我纠错能力的一种体现,不是吗?”
为许崇志说服,迟浩峰恭敬的退下了。
退出之前,他看了一眼端正的坐在总长办公室内的那位年轻中尉,他知道那个家伙就是张自忠,全联邦现在都知道总长对他有如亲弟一样。
当他走后,许崇志问张自忠怎么看这个问题。
今天过来向许崇志汇报学习成绩的张自忠明智的回答道:“卑职不懂政治。”
“狡猾。”
“是。”
许崇志给这家伙气笑了,取过了他递来的,有卫青芒签名的成绩考核看了看之后,许崇志满意的点点头,直言不讳的对张自忠道:“我非常满意,能跟着那位老先生这样的人学习,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明白吗。”
“卑职明白。”
已经知道陆言真实身份的张自忠发自内心的道。
卫青芒全告诉他了,陆言自己也告诉他了,而让张自忠吃惊的是,陆言其实在去年就在观察他了,张自忠还记得自己得知这个消息时,不是得意而是紧张。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明白,陆言能教给他的是什么,只有知道眼前就值得珍惜的人,才有真正的出息,总是感慨流逝光阴的一事无成者,便是叹断了气又有什么用呢。
张自忠成熟了,许崇志看的出来,许崇志很高兴自己的心腹,未来国防的第二梯队领袖能有这样的转变,他语重心长的道:“自忠,你要吸取我的教训,不能等蹉跎了光阴再后悔,明白吗。”
可他想错了,张自忠并没有全改掉,比如现在他的回答竟是:“卑职若是能有一天如总长,蹉跎一下也无所谓。”
许崇志哭笑不得,他把成绩考核丢给了张自忠,站起来道:“今天陪我走走吧,怎么样。”
“好,可是,卑职还没有吃饭呢。”
“信不信我揍你?”
许崇志揪住了张自忠的脖子,正进来的宋佳妮看到这一幕掩口而笑,张自忠窘迫的挣脱了许崇志的手,许崇志又拍了他一下,喝斥道:“出息了,知道丢人?”
随即道:“准备走吧。”
宋佳妮点点头,许崇志对张自忠解释道:“今天陪我去和周子若议员全家吃一顿饭。”
“你和议员吃饭?”张自忠大惊,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许崇志笑了:“这没什么的,我们定在夜星海餐厅,是散座,消费不可能超过宪法规定的。”
“能不能不谈政治?”
“是你先说的。”
宋佳妮在外边的秘书办公桌前笑弯了腰,越是跟随许崇志曰久,她越是感觉到许崇志的独特魅力无以伦比。
许崇志可以在议会上慷慨陈词,赢得山呼海啸的欢呼和掌声,许崇志也可以在办公室内团团转,口中骂骂咧咧诅咒某些人,他还可以潇洒的站在窗前,点一根雪茄静看烟舞,哦,有时候因为一件事件,他竟然能打开终端伴随着音乐手舞足蹈。
他一定能成为联邦历史上最伟大的总长的,微笑着的宋佳妮转过身来,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口,等候他出来。
张自忠非常无礼的先一步出来了,不过他也不想这样,他是被赶出来的,许崇志要他下去等自己,张自忠悻悻的走出了办公室,对着宋佳妮撇撇嘴:“他平时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