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善赶到现在的时候,发生人竟然不是李秋白,看着被撞得有些糊涂的这个孩子,徐善好气又好笑。旁边的人紧张兮兮的,“怎么样,徐小姐,他没什么问题吧?”
徐善推了推那个在大马路上睡的跟猪一样的小子,“没事,他就是自己跑到大马路上睡着了,这小子,你不用太管它,没关系的。”
“真的没关系?”男人一脸忧愁,他今天可是要吓死了,一停车发现前面马路牙子上躺着一个男人,然后地上一滩的血,都不敢走近,就只听到他在喊徐善徐善的,翻开手机一看,就找到号码打给这姑娘了。
“没事,这家伙一种都是这样,没问题的,你不用太在意了。让你担心了叔叔,这家伙你不用管,没关系的。你先走吧。”徐善摇了摇头,看着男人的目光老是盯着那一滩血液,失笑。看来这男人也是太紧张了,这点东西都给认错了。摇了摇头,“大叔,你不用担心了,这点东西,没问题的,这些都是一些番茄酱,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带出来的番茄酱,你先走吧,不用你负责,不用操心了。”
男人,等的就是这一句不用负责的话,最后终于是走了。
徐善拍着小少年的脸,“郑露严,你个猪一样的家伙,快点醒醒,再不醒来,就真的要被压死了!”
熏人的酒味传了过来,徐善叹了口气。总不能真的把这个家伙放着不管吧。给他的那些个保镖打了个电话,拖着人就往旁边的咖啡厅拉,好在咖啡厅的人没有拒接客人,不然那就是真的尴尬了。
把这猪一样的家伙往座位上一放,就不打算理了,可是才走了两步就被他抓住了手,徐善有些无奈了,“郑露严,人要知好歹,以我跟你的关系,做到这个程度我算是已经仁至义尽了吧,你自己……”
“妈妈……”郑露严低声的呢喃传了过来,徐善一愣,回头去看他的脸。还是闭着眼睛的少年,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挂了泪花,那声妈妈,恰如其分的切入了徐善的软肋。
烦躁的又做了回去,咕哝着,“怎么遇到的都是一些叫人心软到不行的家伙!”
这时候保镖的电话又打了回来,“善姐啊,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是堵车的高峰期啊。我们要是过去接人至少还要两个小时左右,可是您那边过来的车很畅通,能不能麻烦您把小少爷送回来啊!”
徐善看了看手表,果断摇头,“不行,我今天还有些事情。”
宫成旗的财产清算到了最后的阶段,但是上次他开口的那些话叫自己还是不放心,于是想要继续好好看到最后,也好安心。
但是保镖那边非常为难,“善姐,我们这也是没办法,昨天是小少爷母亲的忌日,少爷一个人跑了出去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耽误您两个小时肯定更加麻烦,但是您要是走了,您也知道少爷是个什么身份,外面盯着人太多了。善姐……”
徐善浑浑噩噩挂了电话,看着趴在位置上烂醉如泥的家伙,母亲的忌日啊,这个小家伙,母亲也过世了么。
闭了闭眼,忍住了一下子从心口翻涌上来的酸涩,徐善推搡着人,把这家伙叫醒来,拍了半天脸都要拍肿了,小少爷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咕哝,“你谁啊……”
“你说我是谁,你赶紧给我起来,回家去了!”
“回家……”郑露严的眼眸睁开了些,待焦距调整到眼前这个女人的方向,心顿时就漏了一拍,是徐善的……
昨夜的辛酸与心酸,在这一刻跟消失了一样,他乃至他乖乖的听着徐善的话起身,上了出租车都还是那么迷迷糊糊的状态。
好久没有见到徐善了,这个独立骄傲到让人烦躁的女人。
出租车就这么开着,郑露严倒在一旁,眼睛似眯非眯的,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徐善淡淡开口打破了沉默,“逝者已逝,节哀顺变。”
是真诚的。
郑露严顿了顿,半天才开口说道,“谁告诉你的……”
徐善不答,只是又道,“逝者已逝,节哀顺变。”
郑露严一怔,闭了闭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才听到郑露严缓缓开口,“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很温柔,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温柔的女人。”
“你身边有很多的温柔的人,会有。”
“不,不一样。”郑露严摇摇头,“母亲对我的温柔啊……是从其他人身上感受不到的,从她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就再也看不到,那种温柔了。在我发着高烧的时候,只有她,会哼着儿歌拍着我的肩膀,哼什么来着……”
郑露严是醉了,醉倒现在还糊涂这没有醒过神来,徐善就让他说着,也在这里静静地听着。心里面也如何不怀念……
“郑露严,生活就是这样,没有谁是会一直陪着你,但是会一直有人陪着你,你自己……”徐善一顿,她看着窗外越来越荒凉的场景,立刻就觉得不对劲了,“郑露严,你醒醒,看看,这条路,是你家的路?”
徐善不确定,难不成是什么小路?
郑露严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川外,随后摇摇头,“我家才没有到这列即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那这里是怎么回事!徐善立刻就警觉起来,“司机,司机,你快点停车!”
大声叫喊着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可是那司机充耳不闻,此刻,车速反而就加快了!徐善立刻就觉得不对劲,但是车门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