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好好休养才能养好,这雨下的,一时半会似乎是停不了了,浏王还是赶紧回去吧。 ”凌重紫顾左右而言其他。
姚芊树抬眼看了看凌重紫,又看了看凌崇秀,垂下眼睛,不发一言。
凌崇秀见了冷笑一声,“难道还怕我赖在你们斐王府不成,放心,斐王夫妻两个这么势利,我就是死,也会绕过斐王府,免得说我占了你斐王府的地方,还要交占地费。”
凌崇秀说完转身走了几步,身子一软,栽倒在地上,小院子慌得扔下油纸伞,“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凌重紫原本都走到大门前了,听到小院子的声,叹口气,转过身子,“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浏王抬进去。”
这人,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还挺到宴席结束,是为了姚芊树吗?
凌重紫不想相信,也不愿相信,却不得不信。
而姚芊树却还是懵懂无知的样子,虽然被凌重紫抱着,可是还是有雨水打湿了她的裤脚,她忍着没有说话。
凌重紫大踏步地抱着姚芊树回房,直冲冲扔下一句话,“带浏王去客房,请御医来。”
他现在没有功夫管浏王,怎么地也要先把姚芊树安排好再说。
姚芊树看着凌重紫紧锁的眉头,忍不住低声提议,“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慢慢走回去,浏王的病要紧。”
凌重紫垂下头来看了姚芊树一眼,嘴唇抿的更紧,一言不发,只是脚下的步子迈得比平常大一些。
“不要睡着,等我回来。”回到房间放下姚芊树,凌重紫匆匆地吩咐。
姚芊树点点头,小幺连忙把屋子里的灯都点亮。
凌重紫转过身去吩咐,“帮王妃把腿上的东西弄下来。”
一直当隐形人的小娥和小幺齐声答应着。
凌重紫匆匆离开,泠泠微微皱眉。
姚芊树冲着还愣在那里的小幺小娥嚷嚷着,“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帮忙啊。”
两个人赶紧哪里工具过来,比凌重紫在马车里面的工具看起来精巧多了,就好像是吃螃蟹的八大件似得,当然,比那个还大些。
“这种精细的活,还是你来吧。”小幺把东西递给小娥。
小娥也不推辞,接过来慢慢地敲打着。
石膏被她小心翼翼的敲掉,工具太小,敲起来很不方便,姚芊树看着着急,喊了好几次小娥去外面车马轿把锤子拿过来,小娥就装作听不见。
泠泠忍不住去外面转了一圈,把锤子拎了过来,姚芊树见了欢喜,“快点给我。”
泠泠不紧不慢的找了个座位坐下,“拎锤子这种重活,怎么能叫王妃干呢。”
姚芊树无语,“我也没说闲的没事拎锤子,泠泠,好泠泠,你赶紧帮我砸两下,把石膏弄下去。”
闷死了,她感觉汗毛孔都被堵住了。
泠泠抬眼看了姚芊树一眼,“这怎么能行呢?王妃你身份贵重,万一伤到怎么办?”
姚芊树的嘴都要被偷气歪了,“泠泠,你好歹也是练过的,不会砸两下就砸到我吧。”
泠泠认真地点点头,“是啊,我练过,所以,我砸,王妃不小心受伤了怎么办?”
姚芊树满脸的信心,“泠泠,我相信你。”
泠泠慢条斯理地开口,“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
姚芊树真是服了她了,“泠泠……”
泠泠慢吞吞地走到姚芊树的身边,比划了比划,“万一我砸到你的腿,可千万别怪我。”
姚芊树点点头,泠泠出手如闪电,猛地砸下。
姚芊树眼见着锤子离自己的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啊。”姚芊树叫的恐怖。
凌重紫拖着疲倦的身子回来,还没走进院子,就听见姚芊树的惨叫声,身子一掠,冲进屋子,只见泠泠一脸无辜的看着姚芊树,姚芊树搂着小娥簌簌发抖。
“芊树,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重紫连忙上前,从小娥那里把姚芊树挖了出来。
小幺一脸的无语,低声嘀咕,“就知道会是这样。”
凌重紫一脸的雾水,到底是怎样呢?“没事了,没事了。”
凌重紫拍着姚芊树的肩膀。
姚芊树紧捂着眼睛的手偷偷的张开一条缝,看到碎裂的石膏,啊哈一声把手放下来。
“我就说用锤子比较好使,这点的东西,能干嘛吗。”
凌重紫这下发现她把马车里面的锤子拿出来了。
泠泠耸耸肩,就知道是这样,哎,王妃这性子还真是叫人头疼,还是那么怕锤子,偏偏就是不肯服气,偏偏要找锤子的晦气。
凌重紫听了,看了看泠泠手里的锤子,再看看姚芊树腿旁的渣渣,心中一紧,哎,难怪芊树叫的那么惨烈,伸手碰碰姚芊树的腿。“没事吧。“
姚芊树尖叫,“别碰别碰,咦,没事。“
姚芊树试着挪动一下腿,感觉到没事,连忙把腿从石膏中间移出,“赶紧把这些东西收走。”
小幺他们上来收碎渣渣,姚芊树试着穿上鞋下地走了几圈。
“哈,没事了,一点事情也没有了。”
泠泠撇撇嘴,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好不好,小幺小娥就是知道姚芊树这毛病,所以才弄了那么精巧的一套工具,可是,用那玩意,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才能把石膏弄掉呢。
凌重紫若有所思,姚芊树刚刚那声惨叫,是被吓到吧,他看了一眼泠泠,面貌娟秀,所以也不至于是被泠泠吓到,那么就好说了,一定是被锤子吓到,难道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