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纨绔子弟或许没有什么,可是他们的亲人可都是朝中有着一方势力的人,要是都得罪光了,日后凌重紫做什么都会举步维艰,更何况,到现在,姚芊树都觉得,他们没有错。
想通了这一点,姚芊树上前去,伸手制止住侍卫们前去通报,直接推开门进去,一个茶杯砸了过来。
“滚。”凌重紫的声音压抑着,可是却还能让人感觉到那喷薄的怒气。
姚芊树看着茶杯在脚边跌成碎片。
凌崇秀已经转过头来,“王妃?”
虽然用的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情急之下又忘了要叫王嫂。
凌重紫没有想到姚芊树去而复返,一愣回头,“你怎么来了?”
姚芊树似乎没有听见,蹲下身去,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茶杯碎片一片片捡起。
“叫下人来收拾就好,扎到手怎么办?”凌重紫的口气一句生硬,却没有了刚刚那么浓重的火药味了。
姚芊树把捡起来的茶杯碎片交给闻讯赶来的下人手里,小心的拿出帕子擦擦手,等到人退下之后,才抬起眼来看了两人一眼。
“你们谈完事情了吗?”
凌崇秀连忙点头,“谈完了,谈完了。”
“那么,能不能说说,你口中的纨绔关在那里?”姚芊树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凌崇秀看了一眼脸色变得阴沉的凌重紫,慎重地问道。
“你跑来不就是要告诉我,那些人和我有关系?我自然要问清楚啊。”
姚芊树眨眨眼睛,无辜的看着凌崇秀,她自然不会说自己去了解了一番,知道了大概情况。
“你刚刚不是说不感兴趣吗?”凌崇秀反问,原来还是感兴趣的啊。
姚芊树撇撇嘴,“我嘴硬不行啊,我本来以为我不问你也会说得,可是等了这么半天也没见你跟我说,我只好过来问了啊。”
凌崇秀听了,点点头,“我就说嘛,女人怎么可能没有好奇心呢,那个白银霜昨天听了这是,一个劲的追问细节呢。”
姚芊树听凌崇秀提到白银霜,脸啪嗒一下沉了下来,阴沉地看着凌崇秀,咬着牙似笑非笑,“哎呦,你们都在背后怎么八卦的啊。”
凌崇秀很敏锐地感觉到姚芊树的情绪变了,不由得有些心虚,哎,姚芊树那么讨厌白银霜,他干嘛还要在她的面前提她呀,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府上的人禀告这件事的时候,她正好在旁边,她也没有说什么,我就是看她的神情,觉得她很感兴趣的样子。”
凌崇秀心虚的解释。
“反正你们说啥,我也不感兴趣。”凌崇秀这话倒是提醒了她,她觉得有必要改变一下计划了,不能叫浏王参与太多,本来她还想着借用浏王的名,把那些纨绔救出来呢,这样也能转移一下别人的注意力,不会把目光紧盯着斐王府,不过,看浏王刚刚随口提起白银霜,她忽然警惕。
有些人,似乎并不用做什么事情,就能拉来慢慢的仇恨值,是属于天生的仇人吧。
反正姚芊树在遇到和白银霜有关的事情,都有点无法淡定。
“浏王爷,能否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那些人关在那里啊?”姚芊树不想继续纠结这个话题。
凌崇秀看了她一眼拉长声音,“他们啊,都被家人接回去了。”
他们的当官的老爹亲自去接的,谁还敢留下,更何况,他们也不是犯了什么大罪。
姚芊树听了,松了一口气,“这样啊,那你不早说。”
凌崇秀无奈地看着她,“你也没有给我机会说啊。”
姚芊树看了看一直杵在那里不发一言的凌重紫,等凌崇秀走了再跟他解释吧,她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打定主意,姚芊树眼珠转了转,“浏王爷没什么事情的话,就留下来用饭吧,我身子不好,先去休息了。”
凌崇秀听了,嘟哝一句,“才留饭啊。”
姚芊树懒得理他,看了看凌重紫,转身离开。
宋玉致回到家中,他老子无论怎么问,他就是不说话,气的宋尚书罚他跪祠堂。
跪就跪,反正心疼的又不是他。
宋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祠堂陪着宋玉致在祠堂,一边吩咐人再去拿个锦垫,一边吩咐厨房给宋玉致弄些好吃的。
宋玉致低头不语,宋夫人试探着问宋玉致得罪了什么人,宋玉致抬眼看了母亲一样,“娘亲,我们真的只是喝醉了被关起来的。”
宋夫人听了,反驳道:“你父亲说你们分明是被人算计的,你到底得罪谁了?”
宋玉致听了,抬眼深深地看了宋夫人一眼,随即垂下头去。
宋夫人从来没有见到过宋玉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只觉得心底发慌,“玉致,你这是怎么了,你跟娘亲说说话啊。”
宋玉致深吸一口气,“娘亲,天凉了,你身子不好,先回去吧。”
宋夫人听了,擦擦眼角的泪水,“娘亲在这里陪着你。”
宋玉致紧抿着嘴唇,“娘亲,父亲现在很心烦,你这个时候应该去安慰一下父亲,要不然,父亲又去姨娘那里找安慰去了。”
宋夫人一听,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你说的很是,我这就去安慰一下你父亲去。”
宋夫人走了,宋玉致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看着好像受尽宠爱,其实只不过是正房和偏室争斗中一颗有利的棋子,要不是姨娘生了几个女儿,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他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