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芊树看了看凌重紫。
凌重紫蹙着眉头看着凌崇密,在他看来,爱上一个有夫之妇实在是匪夷所思的。
姚芊树叹口气,站起来走到凌崇密的身后,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只是没有在对的时候遇见那个对的人,你……”
凌崇密蒙地抬起头来,顾不得脸上还挂着泪水,凶巴巴的看向姚芊树,“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本来他还抱着一点奢望,还希望姚芊树能帮他呢,以前他和徽娘偶尔提起这个嫁入皇家的女子,敏锐的发觉徽娘对她的印象不错。
凌重紫看了凌崇密一眼,凌崇密被他的眼神一盯,顿时软了下去,可是一想起徽娘,他还是忍不住瞪了姚芊树一眼,就算是不愿意帮他,也不要当着凌重紫的面揭穿他啊。
虽然皇家兄弟情分淡薄,兄长的教诲,当弟弟的表面上还是要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来的。
凌重紫见了,瞪了凌崇密一眼,他还有理了,难道姚芊树不说,他就不能去打听着?对这个李家医馆,他似乎还有点印象,似乎前些时候谁受伤,对了,就是老四,偷偷出去,却不小心被蛇咬伤,就是这李家医馆的人奋不顾身的救了他,却连个姓氏也没有留,后来不知道老四怎么遇到了她,想必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凌崇密心虚的缩缩脖子,可是想想又觉得委屈,他也不想啊,可是,他已经喜欢上了她了怎么办啊。
“忘掉她吧。”凌重紫开口劝道。t/
“我教你忘掉斐王妃你能忘掉吗?”一番话不经思考脱口而出。
凌重紫阴沉着脸,“斐王妃和她怎么能一样?”
凌崇密倔劲上来,一梗脖子,“怎么不一样,加上你她嫁了四任丈夫。”
空气忽然诡异的凝滞,凌崇密微张着嘴,忐忑不安的看着两人,他真的不是有心的。
凌重紫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我在她之前也娶了三位正妃,你能跟我们比吗?那些人都已经死了。”
“李青衫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凌崇密顶撞道。
周围又为之一静,凌重紫额头青筋迸跳,姚芊树在这个时候反倒冷静了,这孩子的疯狂,完全可以归纳成脑残粉一族。
“徽娘爱你吗?”姚芊树问道。
凌崇密很想人挺起胸脯说爱,可是一想到徽娘那冷冰冰的脸,在看到凌重紫那冰块的脸,拒绝的特别碍眼。
“她迟早会爱上我的。”凌崇密扭过头去,心虚地道。
姚芊树同情地看着他,“迟早,到底是多迟多早?”
凌崇密脸红脖子粗,嘴张了合,合了张,姚芊树看到他那样子,忽然想起被捞上岸的鱼,心底漫过悲伤。
“四弟,你放手吧,徽娘已经够苦了。”姚芊树柔声道。
“你说什么我不懂。”凌崇密觉得瞪她都浪费自己的表情。
“你不了解徽娘,她很爱李青衫的,爱到没有自我。”
姚芊树悠悠地叹气。
凌崇密眼中一闪而过狠戾,是那样吗?一个终日只能躺在床上的活死人,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凌重紫没有忽略掉他眼中的戾气,淡淡地道:“人间自有真情,这是生在皇家的你我不会懂的,不要做傻事。”
凌崇密垂下眼睑,长长密密的眼睫毛挡住眼底的情绪。
凌重紫觉得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人家对他没有一点感觉他真的不知道,死缠烂打,跟不务正业的纨绔有什么区别?或许还不如纨绔呢。
“我们走吧。”凌重紫看凌崇密那样子,就是没听进去,他也懒得再管了,拉起姚芊树。
姚芊树下楼梯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凌崇密抬起眼来,她接触到凌崇密那阴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一直到坐在轿子中,她都感觉到身子好冷,抱着手臂。
“怎么了?很冷吗?”凌重紫见了,把自己的斗篷抖开,给姚芊树披上。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心底不安。”姚芊树微蹙眉头。
“没事的,崇密从小怕事,等他寻思过来,也就撂开手了,那种强抢民女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凌重紫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姚芊树听了忍不住莞尔,“你们也要强抢民女吗?”
好吧,其实皇家几年一选秀,可以说成是几年一强抢民女吧。
姚芊树也觉得凌崇密是一时的小孩心性,徽娘和那些见到英俊的男人就走不动道的女子不同,凌崇密碰上几回壁,估计也就死心了。
这件事情两个人也就这么放下了,所以等到姚芊树后来听闻李青衫被火烧死,李家的族人把徽娘浸猪笼的时候,如同被人敲了一记闷棍,好半日都缓不过来神来,凌重紫见了,急急忙忙派人去请大师给姚芊树招魂。
皇上下旨,叫他们闭门自省,那他们就不能出门,就是有客人来拜访,那也是要回绝的,可是,姚夫人的寿辰就在这几日了,姚芊树已经神情恍惚了好几天了,经常在后花园一坐就是大半日,微仰着头,四十五度角忧伤的看着天空,一副文艺小青年的标准造型。
“小姐,天凉了,进屋歇歇吧。”小娥担心地给姚芊树披上斗篷。
姚芊树想过,她易容出门一天来回应该是可以的,可是,要是真的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岂不是要连累斐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
可是,这么多年来,姚夫人的生辰的时候,姚家三兄弟有时候都不在,姚芊树却从来没有缺席过,这才成亲第一年,难道就要缺席吗?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