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崇秀气急败坏,“本王说过会还你清白。”
他不知道他在牢里待一天,姚芊树就会担心一天吗?找证据也是要时间的。
“那就请浏王在找到证据的时候,再来放姚都镜出去吧。”姚都镜斩钉截铁的道。
凌崇秀气的指着姚都镜说不出话来,“姚芊树倔,你比她还倔。”
凌崇秀气冲冲的离开,刚刚走出牢狱的门口,看着外面箭弩拔张的样子,冷哼一声,“珉王,你这是要做什么?要谋杀本王吗?”
凌重峰没有想到凌崇秀自己出来,倒是愣住,听到凌崇秀这么问道,使了个眼色,围成一圈的侍卫们放下箭弩,凌重峰陪笑着上前,“浏王弟说哪里话来,王兄听闻王弟你孤身犯险,特地带人来保护你的,保护你的。”
凌崇秀总算是明白姚都镜为啥不跟着自己离开了,他要是跟着他出来,一定会被凌重峰安上个挟持王爷,当场射杀也是极有可能的,到时候姚都镜百口莫辩。
凌崇秀阴阳怪气的道:“知道的是珉王和本王兄弟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要射杀本王呢。”
凌崇秀久病,所以生死看的并不是很重,面对这许多的兵器,倒也满不在乎,更何况,他也不是没有准备,想要刺杀他的人,也得掂量掂量有那个本事没有。
“浏王说笑了。”珉王赔笑,没有想到这个浏王的信息倒灵,他想要做点手脚,现在也不容易了。
“你看本王像是说笑的样子吗?”凌崇秀反问。
凌重峰干笑,颇有些头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凌崇秀来,他以为会是凌重紫呢,要是凌重紫该有多好,那样的话,就算是姚都镜是清白的,他也会叫他百口莫辩。
“其实我就是在说笑。”凌崇秀忽然笑的如沐春风。
围住他的众人看的目瞪口呆,终于明白什么叫变脸比翻书还快了。
“浏王,这种事情也好开玩笑的?”珉王苦着脸道,如获重释,浏王要是真的和他对着干,其实也是很麻烦的。
“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凌崇秀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珉王一张脸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个浏王,好难缠的样子。
凌崇秀神秘兮兮的走进珉王的身边,用食指绕着凌重峰的头发,“二王兄,我知道你是想要从他这里下手,好叫斐王乱了分寸,这样,你就有了可乘之机,只不过你也知道,自打夜合走了之后,王弟我就觉得人生实在无趣,总想着找些事情来做做,这个姚都镜,曾经帮我出过一口气,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凌重峰张大嘴巴,什么?姚都镜帮过凌崇秀的忙,帮得什么忙?凌重峰有些结巴,“浏王弟此事非同小可,我不可以徇私枉法……”
凌崇秀嗤笑出声,“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觉得那么新鲜呢。”
凌重峰脸色一黑。
“我府中还有事,先告辞了。”凌重峰是个有心病的,眼见着凌崇秀跟狗皮膏药似得,甩都甩不掉,赶紧是个金蝉脱壳的计谋。
“珉王兄,珉王兄。”凌崇秀在他身后叫着。
珉王听到他那叫人酥到骨头里的“娇嗔”的声音,只觉得身上仿佛爬满了蚂蚁,晃了晃身子,离开的速度越发的快了。
凌崇秀目光冷凝,恶人就得恶人磨,对付凌重峰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就要用非常的手段。
“斐王猜的不错,珉王果然动了杀机。”
小院子眼见着凌重峰离开,佩服的道。
凌崇秀冷哼一声,“有我在,他动得了吗?”
凌崇秀转身指着牢房,“把里面都给我打扫干净,本王爷要住在这里了,要是叫我发现除了人还有一个活物,哼。”
小院子下巴啪嗒掉了下去,伸出手去把下巴推上去,“王爷,你这是何苦,这要是叫皇上知道了……”
凌崇秀单手托着下巴,“恩,要是叫皇上听见,说不定姚都镜拐带的案子都不用查,直接就给放了,不过这里面的味道太难闻了。”
“王爷你看这样如何,奴才叫人把里面收拾一下,叫姚三公子住得舒服一些,王爷身份尊贵,就不要住进去了,王爷要是住进这里,叫皇上知道了,只怕这事就闹得不可开交了。”
凌崇秀皱眉,姚都镜不肯跟他走,当然,看这情形,他也走不了,而他又不能留下,“小院子,你去把本王爷的护卫调过来,这几日,衙役们都放假。”
小院子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王爷,你不会是想叫大家来这大牢做看家护院吧。”
“有何不可?”凌崇秀奇怪的见了小院子一眼。
小院子脸抽搐了两下,干笑两声,“可以,可以。”
只要他家王爷愿意,就是叫侍卫们守茅坑,这事也干得出来的,更何况只是守大牢而已。
凌崇秀裹了裹身上的斗篷,看了看天,“变天了啊。”
小院子有些不明所以,这两天天气一直不是很好好吧。
姚都镜他们被闯进来的“衙役”们带出去,通通换了衣服洗了澡,回来的时候,众人瞪大眼睛,这还是他们刚刚被关的牢房吗?墙壁两边点着婴儿手臂粗的蜡烛,原本肮脏的地面被擦的干干净净,一直像是大老爷的牢房常客老鼠都不见其踪影,稻草竟然还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哎,你妹子有福啊。”和姚都镜一个牢房的汉子用胳膊肘撞了撞姚都镜。
姚都镜不语,这两日天气一直阴沉,这个时候竟突然还能找到干爽的稻草,还真的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