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崇林笑吟吟的向凌重紫走去,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齐慎也不以为意,身为皇子,那眼睛都长在头顶的,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想不到斐王府的鸟都比别处的肥些,想必膳食不错,要不然,浏王兄怎么会赖在这里不走了呢。”凌崇林一边说着,一边捡起地上的斑鸠。
“浏王弟怎么会吃我们府上的膳食,他自己带来的厨子自己开火。”凌重紫道。
凌崇林眼中闪过惊异,脸上却还噙着笑容,“早就听说斐王嫂厉害,吃顿饭都要算清银两,不知道是真假,这只斑鸠,应该够得上膳食的费用了吧。”
凌重紫脸色一冷,“五皇子说笑了。”
凌崇林见到他这个样子,连忙赔笑,“斐王兄最了解我了,我就是说笑。”
说着上前去亲热的挽住凌重紫的胳膊,“斐王兄,臣弟今天就留在你这里用饭了。”
凌重紫不动声色的把英王让到一边,吩咐齐慎,“有劳你跑一趟吧,吩咐今天中午添副碗筷。”
凌崇林听了眉开眼笑,“还是斐王兄知道疼人,这只斑鸠拿去叫厨房收拾了,还有,斐王兄,我刚刚射下来一直鸽子,你可见到没有?”
凌重紫脸色一变,追问道:“你确定?”
凌崇林见到他这个表情,倒是一愣,点点头,“确定,我亲眼见到那鸽子掉到那边的位置。”
凌崇林向一旁指去,那个位置,是浏王凌崇秀住的地方。
凌重紫眉头皱的越紧,“五皇子,你可知道刚刚斐王妃被人行刺?”
凌崇林瞪大眼睛,“什么,斐王妃被人行刺?要紧不?”
齐慎叹道:“本公子也是听到斐王妃被刺,这才着急忙慌的过来。”
齐慎叹气归叹气,却没有问姚芊树怎么样,其实不用问,他看凌重紫的表情就知道姚芊树不会有大碍。
凌崇林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脸色变了,要是斐王妃动了胎气,那可不是要紧不要紧的事情了。
凌重紫冷笑一声,“这件事情说起来还真是巧,五皇子你什么时候来过我这斐王府,今天一来就找什么鸽子,指出的方向却是浏王爷居住的地方,这件事情真是越想越有意思。”
凌崇林看凌重紫看着自己,还有那个他看不上的有官不做,却跑来做斐王的幕僚的齐慎,只觉得心中发毛。
“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英王后悔了,早知道他就不来了,不就是一只鸟吗?
凌重紫开口,“五皇子来我这个斐王府的时机,实在是巧的不能再巧了,要说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我想,就是你自己也不会相信吧。”
“事情就是这么巧,我原本出去打猎来着,回来走到这里,听到鸽子叫,我就忍不住搭弓射箭,偏偏那个鸽子一阵挣扎,掉进了斐王府,我有什么法子?”
他又不是鸽子。
凌重紫点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去浏王那里看看好了。”
凌崇林敢上斐王府,可是却不敢去见那个小魔王,凌崇秀那就是个疯子,去见他?谁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人来?
“斐王兄真是小气,不就是一只鸽子吗?算了。”凌崇林赔笑道。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凌重紫淡淡地说道。
“既然来都来了,还是进里面找找的比较好。”齐慎含笑道。
被他们这么一挤兑,凌崇林就觉得有些下不来台,可是,要是就这么走了,也不对劲,他常听人家说,信鸽这种东西,培养起来并不困难。
“只不过是一个鸽子,又不是什么爱物,依我看就这样吧。”凌崇林笑道。
“五皇子难得来我这里,就在这里用过饭再走吧,正好,浏王天天躺着,也觉得无聊,去看看他,他一定很高兴。”
凌重紫说完,自顾自的在前面领路,凌崇林有心要走,却也没法就那么走了,只好随后跟了过去。
天冷,凌崇秀也出不去门,披了家常的旧裘衣,半倚着个靠枕,翻看着话本子,听到脚步声,凌崇秀抬起头来,见到凌重紫还不觉得什么,见到凌崇林,眼睛微眯。“这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凌重紫也不用人让,自个坐了下来。
“五皇子打猎,猎物恰巧掉进斐王府,就顺便来看看你。”凌重紫解释道。
凌崇林摸着鼻子苦笑,他就知道斐王不会那么好心,他自己不好说他什么,索性把祸水东引了。
“浏王兄……”
凌崇林没有想到凌重紫是一点情面也没有给他留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圆回来这个话了。
凌崇秀眼光一闪,刚刚姚芊树遇刺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听说姚芊树没事,他也就按捺住想要去看她的心思。
凌重紫这番话一说,他心中已经有了成算,笑吟吟的看着凌崇林,“京城之中打猎,这还真是前所未闻,不知道五皇子看到了什么稀罕的物件?”
齐慎笑着开口,“一只鸽子。”
凌崇秀收起脸上的嬉笑,他在斐王府呆了这么久了,远远地曾经见到过姚芊树扬着手召唤鸽子停在她的手心,太阳在她的身后,他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可是,那幕影像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那种美,震撼的他连大声呼吸都觉得会惊动了鸽子和美人,这一幕,他从来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隐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
凌崇秀看着凌重紫,“我刚刚得到消息,说是有人行刺斐王妃?”
齐慎心中暗自赞,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