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都镜正在犯愁,要是两个人僵持起来怎么办,听到宋玉致的这番话,正中下怀,连忙扶住宋玉致,冲着凌重紫道:“宋公子一向没有什么酒量,喝了酒之后还没有酒品,王爷不要见怪。
凌重紫淡淡地点点头,“我不会和一个酒鬼一般见识的。”
宋玉致似乎想要冲上前去,姚都镜连拉带扯的把宋玉致带走了。
到了宋家的马车上,姚都镜看了看忽然安静下来的宋玉致,暗自叹口气,他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不过,到了此刻,他什么也不能说了,毕竟,隔墙有耳。
到了宋府,姚都镜欠谢万谢,“今天多亏了宋兄,要不然,我也进不去斐王府,我这里有一颗夜明珠,就送给宋公子把玩吧。”
宋玉致毫不客气的接过,大着舌头道:“姚兄客气,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我一定为朋友两肋插刀。”
姚都镜点点头,解开拴在后面的马,翻身上马离去。
宋玉致摇摇晃晃的进入府中。
“你这是上哪喝的酒,这一身的酒气。”宋尚书见到宋玉致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却还舍不得管教他。
宋玉致看着宋尚书嘿嘿笑着,“我从里面出来。”
宋尚书无奈,这都醉成啥样了啊,叫下人们扶着宋玉致去休息,他叫过跟着宋玉致的小厮,仔细的询问着,当听到宋玉致是去斐王府的时候,他心里咯噔一声响,宋玉致和斐王爷可没有什么交情,这个时候忽然传出他和斐王府交情深厚,特地派儿子去参加斐王的女儿洗三,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吧。
宋尚书越想越不踏实,匆匆忙忙的赶去儿子的卧室。
宋玉致正躺在床上看书呢,见到他过去,一点都不意外,放下书,伸出手去懒洋洋地打声招呼。
“宋尚书,还不睡啊。”
宋尚书被他的话气的倒仰,什么叫做他还不睡啊,他想要睡,能睡得着吗。
“你去斐王府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没说什么不应当说的吧。”
宋尚书寒着脸道。
宋玉致眨眨眼,“父亲想要说什么?”
宋尚书只觉得无力,“你们见了斐王爷,都说了什么,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许漏掉一个字。”
宋玉致打了个哈欠,“不要了吧,很辛苦的。”
宋尚书揪着他的衣襟一阵猛晃,“不行,你一定要把你们见面后的每一个细节都说的清楚明白。
宋玉致伸手掰开宋尚书的手,掸掸衣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就说,你这么咬牙切齿的干什么?知道的是你在训斥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吃了我呢。”
宋尚书等着宋玉致,要是能吃,他真的有吃了他的冲动,只可惜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被他拿捏惯了的。
宋玉致指指一旁的茶杯,宋尚书有些不解,宋玉致翻了一下白眼,“我渴了。”
总要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宋尚书明白过来了,这是把他当做小厮使唤了啊,不过,这件事情确实不宜叫更多的人知道,所以……
宋尚书乖乖滴给宋玉致倒了一杯茶水。
宋玉致抿一口茶,津津有味的说着。
宋尚书听得瞌睡连天,这个姚都镜还真是难得一见的话唠啊,说了那么多,就没见他重样。
宋玉致推推要睡着的宋尚书,“水。”
宋尚书梦游一般的下地去,梦游一般的出了宋玉致的屋子,他多心了,斐王哪里会把他这样的小官放在眼里呢,更何况又不是他去,他去了,斐王都未必会理上他一理。
玉致这孩子,斐王也是见过,不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妄自菲薄,他就是一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纨绔子弟,斐王又怎么会理他?多半是为了给那个姚公子铺桥,也许这段时间皇上的大动作太多了,以至于他的神经也跟着敏感起来,好在皇上并没有想要把珉王怎么样,只要珉王能胜利的离开京城,就一定有机会卷土重来,那个时候,拥立过他的他,就会成为他的亲信,宋尚书做着美梦。
宋玉致眼见着宋尚书一脸心安理得的走了,心中冷笑,在他的眼中,自己永远是个废物,他是会叫他刮目相看的。
送走了姚都镜他们,凌重紫原本要去看看姚芊树和他的女儿去的,走到半路,顿住脚步,拐向另一条路。
小院子好不容易劝说通了凌崇秀,换好了衣裳,他重新抓了药熬着,一抬眼,见到凌重紫过来了,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点头哈腰,“斐王爷。”
“你家王爷呢?”凌重紫问道,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他刚刚就觉得凌崇秀有些不对劲,他多希望是自己的错觉。
问完了凌重紫也不等小院子回答,直接向里面找去。
凌崇秀听到凌重紫的声音,转过身去就要装睡,没成想凌重紫竟然进来了。
凌崇秀只好做了起来,“斐王兄,你怎么过来了?”
凌重紫走到他身边坐下,“刚刚见你气色不大好,可有哪里不舒服?”
凌重紫皱皱眉,怎么一股子熬药熬焦了的味道,他往外看了看。
“我这个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活一天是一天吧。”凌崇秀感慨道。
凌重紫忽然道:“童言无忌。”
凌崇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是在说他,心底升起暖流,不由得笑道:“我都多大了,还童言无忌呢。”
凌重紫固执地道:“没成家没立业。”
凌崇秀妥协,“就算是那样吧,你怎么过来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