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幺提着礼盒过去,把里面的清粥小菜一一摆在了八仙桌上。
“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有吃早膳,不会是王爷想要饿死你吧。”
小狸听了,怒瞪小幺,“王爷才不是那样的人。”
小幺丝毫不惧,“那王爷是那样的人?”
小娥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你们是不想叫王妃吃了是吗?”
两个人心有不甘地互瞪了对方一眼。
大厅中,凌重紫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崇秀,“你说什么?简直叫人不敢相信,他要住到他的王府中来?
凌崇秀理所应当地道:“我想要上你的府中小住一些日子。“
凌重紫久久不语。
这个浏王,行事往往出人意表,只不过,皇子十岁之后就出宫建府,很少听闻哪个王爷上别的王爷府中小住的,即使很亲密还没有成家的英王和闾王,“这个……恐怕要和父皇提一下才好。“
王爷之间走的太密,只会叫皇上心生嫌隙。
凌崇秀满不在意,“我昨日已经跟父皇说了,父皇也答应了。”
凌重紫到愣住了,皇上答应了?那为什么没有知会他一声?
凌崇秀看出凌重紫的疑惑,嘴角讥讽的勾起,“你要不信,可以去问父皇。”
皇上咬牙不肯把夜合按照王妃之礼下葬,看着形销骨立的凌崇秀,只觉得这浏王府蔓延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就决定叫他去旆阳避暑山庄去养一段时间,只是凌崇秀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凌崇秀一想起姚芊树身穿吉服过来,就心有不爽,趁机请求去斐王府住上一段时日。
皇上不是未曾犹豫,他担心的自然不是斐王新婚燕尔,王爷之间走得太近,只会对皇上的龙椅造成威胁,他能赌这个赌吗?
他沉默,凌崇秀只当他答应,今天收拾好东西,浩浩荡荡的就来了,这就是守门的人为什么那么惊慌失措的样子。
“这个……不大好,我和王妃刚刚成亲,还需要慢慢磨合一段时间,要是起了龌龊口角,岂不叫你夹在中间太过尴尬?”
总之就是不妥当。
“可是我都已经把行李拉来了,反正,我是无论如何不回去了,一回去,我就止不住悲伤,就想着跟夜合去了,也省的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徒增伤悲。”凌崇秀忽然收敛起笑容,满眸的悲伤。
“浏王弟,你这是何苦?”凌重紫劝道。
凌崇秀悲伤地一笑,“斐王兄,你没有爱过,自然不会明白我的心情。”
凌重紫不答,这件事他没法答应,可是,凌崇秀这么说了,他也不好给他拒之门外,一切还是等他进宫请旨之后再说吧。
小柔站在外面出神,王爷为什么没有回答浏王爷的话,难道真的向浏王爷说得那样,他没有爱过吗?想想也是,就算王妃国色天香,到底出身不好,王爷不爱她,也是在情理之中,想到这里,她伸手拂拂额前的长发,端着糕点走了进去。
她走进去后,凌重紫他们就止住了话语,看着她把糕点摆好。
小柔屏着呼吸,不自觉的就吸腹挺胸,展现出自己最好的那一面。
她退下去的时候,快速的扫了一眼,两位王爷相貌上各有春秋,相比之下,斐王爷冷的就像一座冰山,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却仍旧有人忍不住驻足欣赏着他的美,浏王爷却和他截然不同,偏向柔美,嘴角微勾,脸上却不见一丝笑容,让人忍不住怜惜,偏偏气质雍容,让人未靠近就先自惭形垢。
凌重紫想了想,还是慎重地道:“我还是去请示一下父皇吧。”
凌崇秀打了个哈欠,“斐王兄尽管去吧,好困,我先去睡一觉。”
说着,凌崇秀自顾自得走了。
凌重紫紧皱眉头,这个浏王爷,怎么跟狗皮膏药似得,甩都甩不开。
他这边还在犯愁,凌崇秀那边却已经熟门熟路的摸进了凌重紫睡觉的地方。
小幺手里正端着铜盆要去倒水,一抬头,看到个男人一边打着哈气,一边往里面走,她柳眉倒竖,直接把一盆水扬了出去。
凌崇秀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了,自打父皇赏赐给他个宫婢,他就一直不得安生,后来夜合杀死了宫婢,他为了给夜合脱罪,就自己进宫领罪,跪在太阳底下那么久,晕过去了之后,被抬进殿内休息,没等休息好,就听闻皇上迁怒,赐夜合自尽,他急忙赶回去,这几****那里捞得着好好休息一下?
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凌崇秀打了个冷颤,终于清醒了一点,看到小幺,他脸色一冷,“你是什么人?”
小幺伸出双手,推着凌崇秀出去,把门带上,这才双手掐腰,“你是什么人?”
看他的穿着不俗,入斐王府如进入无人之境,小幺心里已经猜出来是谁了。
凌崇秀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泼他一身水,竟然还比他的嗓门还要大,“我……”
“你什么你,就算是御驾亲临,这里好歹是内室,总要叫人通报一声吧,就这么直愣愣的闯进去,你的礼义廉耻呢。”
小幺噼里啪啦一阵说,直接把凌崇秀想要说的话堵了回去,上升到礼义廉耻的高度。
“我……我不知道……”这里面会有女人啊,斐王一向不喜女色,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的,话说到一半他就咽了回去,不喜女色的其实是他吧,斐王不是不喜女色,而是没有女色甘愿被他克死而已,这个诅咒,已经在前两天被他新娶的王妃破了,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