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崇秀没有反对。
王御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凌重紫要这么久才叫他进去,可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虽然年纪大了,却不想死,所以,连想想原因都懒得想。
何况都知道,浏王是有名的难缠。
进入到里间,只见浏王穿着见客的衣服躺在床上,斐王背负着双手站在他的床前。
王御医连忙低垂着头,“下官参见斐王浏王。”
“起吧,你来给浏王请个脉吧。”凌重紫虚扶了一把。
凌崇秀伸出手来,王御医连忙把迎枕放了过去,心中暗暗诧异,浏王很少这么配合呢。
调整了呼吸,切向浏王的脉搏,仔细的诊断着。
良久,王御医收回了手,心中轻松了许多,还好还好,并没有像斐王想象的那么严重。
凌重紫跟着王御医来到外间,“浏王的脉象如何?”
王御医拱手,“王爷,浏王爷的脉象虽然比平日里要虚浮,好在精神还好,只要多注意休息调养,还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凌重紫刚刚注意观察着御医,见他表情并没有很沉重,就觉得浏王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此时,听他亲口说出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想了想,“既然父皇叫你这几日在斐王府住下,你就也住在这边吧,好就近照顾浏王。
看来,刚刚浏王那觉真的睡得很安稳,要知道,人的精气神,和觉也是有很大的关系的,他虽然渡了真气给浏王,他的精神却也没见好了多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着他到还精神许多。
王御医答应了是。
凌重紫吩咐小狸带王御医先去休息,站在外面出会神,转身入内。
凌崇秀怏怏的没有什么精神,凌重紫见了,眉头微蹙,“我这花园景色还算能入目,再不我陪你走走?”
凌重紫试探着问道。
凌崇秀扯了扯嘴角,“多谢斐王兄的美意,我现在没有什么精神头,只想睡一会。”
他刚刚纯粹是被凌重紫那不善的眼神给盯醒的,又被凌重紫一顿审问,觉得精神头不好,只想要睡觉。
“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你了。”凌重紫顺势转过身去。
“斐王兄……”凌崇秀叫住凌重紫。
凌重紫侧过身子看着凌崇秀,“还有什么事情吗?”
凌崇秀鼓足勇气,“你不会责怪斐王妃吧。”
凌重紫沉默半饷,转身离开,竟然完全当凌崇秀没有问。
凌崇秀懊恼的砸了一下床铺,向后躺去,愣愣地看着床顶的花纹,好半日没有睡意。
姚芊树也已经睡着了,凌重紫站在她的床前,真不知道该说她啥好,悠悠的叹口气,脱了鞋躺在姚芊树旁边,小幺和小娥见了,悄悄地退了出去,按照姚芊树以前交给她们的管家之道,慢慢的捋着王府中的事物。
小幺偷偷地看了一眼那边的房间,“小娥,王爷对小姐应该算是好的吧。”
小娥单手托腮,还是在看看吧。
现在真的没法确定,谁家娶妻都会有几天新鲜劲的,要是那阵新鲜劲过去,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小幺轻轻叹口气。
小娥听了,抬起眼来看了小幺一眼,“你叹什么气?”
小幺趴在桌子上,下巴放在手肘上,另一手无聊的在桌子上画圈,“斐王爷算是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总是担心小姐。”
小娥也深有同感,“一入宫门深似海,老爷前些年原本想要捐个官身的,后来想着要是成为了官身,小姐的婚事却没有定下来,万一被皇宫里的人选进宫怎么办?所以就这样了。”
“是啊,现如今,小姐虽然没有入宫,可是也和入宫差不多了吧。”小幺惆怅地道。
小娥轻笑,“这怎么能一样呢?”
小幺急忙走到门前,开了门看了看四周,见到没有人,这才走到小娥身边,紧挨着她坐下,“我也是偷偷听到老爷说得,斐王是皇上的嫡长子……”
小娥猛地捂住小幺的嘴,脸色变得苍白,小幺被她的表情吓到,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呆呆地看着小娥。
好半天小娥才缓过神来,轻轻地放开捂着小幺的手,“你忘了,小姐曾经说过,祸从口出。”
小幺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哎,小姐说了,没事的时候,千万别跟那些做学问的人学谈论什么国家大事,她怎么就给忘了。
这边略过两个丫鬟不提,姚芊树肚子原本就坠坠的难受,坐在那里打了个盹,身子越发的不舒服,竟然发起低烧来。
凌重紫感觉到姚芊树的不对劲,连忙去请了王御医来,有这么个御医在府中住着,到不用麻烦了,虽然凌崇秀也带了几个御医来,凌重紫可没有想过麻烦他们。
王御医听闻斐王妃病了,连忙拎着药箱过来,凌重紫连忙领着他到了自己的睡房,王御医暗暗诧异,虽然也有人很宠着正妻,可是,这种让女人住在自己的房里的,却是很罕见的。
只不过,诧异归诧异,王御医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小幺和小娥放下帐子,帮姚芊树把胳膊拿出来,袖子往上挽了挽,放在迎枕上,小娥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放在姚芊树的胳膊上,这才恭敬地退到一边。
王御医心里越发的惊奇,不是说王妃出身不大好吗?看这些丫鬟行事,很多大家也不如。
虽然满腹狐疑,王御医却什么都没有问,见到小幺和小娥退下,王御医调息了一下,伸手为姚芊树切脉。
凌重紫屏住呼吸,担心地看着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