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府。
凌霄然坐在椅子上一脸冰冷,一旁的钟离春喝了口茶,垂着的眼帘遮住一切情绪,但是紧皱的眉头却透漏着他的深思和担忧。凌卉不由的打个哈欠,却发现在安静的屋子内异常明显,有些尴尬,“抱歉!”
凌霄然冷哼一声,“我竟然不知道悦意会跟着宁花重去了聚千楼,如今还被太子厚带进了东宫。万一她又什么危险,谁来负责?你们还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钟离春不由一笑,“好啦!霄然,这事也不能全都赖我们不是?当初是悦意自己要跟着花重的,而花重是自愿要去聚千楼引起太子厚的注意。至于你和悦意之间的事,在本王看来倒是你一厢情愿的多,她两情相悦的少。否则她也不会瞒着你了,既然都已经在定国了,或许也是你的机会!”
“什么机会?”凌卉不满不愿意理会那女人好不好?整天纠纠缠缠,欲拒还迎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嘛!我们大哥又不是非她不可。”
凌霄然冷哼一声,狠狠地剜了凌卉一眼,站起身离开。
“喂!大哥!”凌卉苦着一张脸,“我哪里说错了吗?王爷,难道我说的不对?”
钟离春不禁嗤笑,“不是本王不待见你,果真是你脑子差了些火候。凌霄然如此在乎悦意,你却把她贬的一文不值,自然是你大哥他不喜欢你了!”钟离春惋惜一叹,拍了拍凌卉的肩膀,“若是自己喜欢就去争取,赶紧的,别总看着人家纠纠缠缠,看着看着,人家就成了!”
凌卉脸一红,别扭的垂下头,“我哪有,他是我大哥!只不过是当时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钟离春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不过本王倒是担心一件事,太子厚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他的心思是最难预料的。现在花重能够留在仪元殿,本王却担心下一刻就会被太子厚送出来!”
“王爷对太子殿下的心思了如指掌,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办,花重姑娘也不是愚蠢之人,反而心思巧妙,善于揣度。我觉得她自会有对策!”凌卉慢条斯理的说道,“若是王爷实在担心,不如属下去一趟仪元殿,告知花重姑娘早作准备?”
钟离春垂下眼帘思忖片刻,眼神一亮,嘴角勾起笑容,“凌卉,让花重主动要求留在仪元殿!”
“啊?”凌卉吃惊的看着钟离春……
蓝冥一脸冷漠紧皱眉头的看着悠然自得的太子厚,“殿下,属下觉得应该趁早让花重姑娘回到原来的地方!这样呆在东宫里,对您的安危着实有着威胁。”
“哦?那蓝冥说说有何威胁?”钟离厚笑意盎然的回想着花重那张脸,不断的与轻尘重合在一起。
蓝冥目光闪烁,有些为难,“我们谁也不知花重姑娘的具体来历,她的身份太过完美自然,就让人觉得更加委实难辨。属下总觉得这件事和信王脱不了干系。如果真的是信王从中捣鬼,属下觉得花重是个很危险的女人!更何况,太子妃对于轻尘夫人已经非常恼火,皇上对这件事对太子殿下已经有了偏见,若是再加上一个花重,恐怕太子殿下会……失去皇上的宠爱!”
钟离厚不由放声大笑,“你呀!你呀!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太子妃出身世家大族,向来自恃清高,轻尘这样出身的人即便是相貌才华均不在她之下,她也嗤之以鼻。不过一个小小宁花重竟然引起了轻尘的兴趣,这倒是让本宫有些意外。”
“轻尘夫人她?”
“昨夜本宫与轻尘一夜贪欢,却没想到一向自信的轻尘竟然问及花重,这倒是让本宫对这个花重产生了浓厚的好奇!”钟离厚眼中满是兴奋,像是一只蠢蠢欲动的野兽,“不过放下轻尘不说,这个宁花重也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本宫不是说过嘛,至少她还有超乎寻常的美貌!”
蓝冥紧张道,“太子殿下,女子是最危险的存在!当初殿下接纳轻尘的时候,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查……”
“好啦!好啦!本宫知道分寸。”钟离厚负手而立,微微一笑,“本宫会把她送出宫去,让她呆在聚千楼里,反正本宫去聚千楼的次数也不会少。”钟离厚走出房间,“走吧,去仪元殿看看!”
蓝冥微微舒了口气,终于劝动太子殿下把那个女人赶出去了……
仪元殿。
花重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悦意笃定的说道,“信王的确是这样传的口信,若是传信的人没有弄错,就断断不会出差!”悦意也是一头雾水,本来花重要自作清高的离开这里,为何信王偏偏让她自己要求留在仪元殿?这不是平白无故的引起钟离厚的猜忌?
花重思忖片刻,脑海中依旧没有头绪,难道钟离春是想出其不意,试探太子厚的反应?还是外边另有什么事情发生?花重叹了口气,不得而知。
“太子殿下驾到——”
悦意不由一惊,连忙让花重躺下。花重目光微转,掀起被子起身跪在地上,“花重参见太子殿下!”
钟离厚饶有兴致的看着俯首跪地的花重,“你的身子养好了?”
“太子殿下容禀,小姐她的伤尚未痊愈,伤口还没有愈合!”悦意连忙答道,“每至夜半,还是疼痛难忍,因此夜夜无法安睡!”
“放肆!”蓝冥低声怒斥,“太子殿下问话,你多嘴干什么?”
悦意畏手畏脚的躲在花重身后,“请太子殿下恕罪!”
钟离厚并不理会悦意,依旧笑看着花重,“你自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