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寒佳的力气毕竟并不大,也没及时扶住方亦宏,这才让他再一次摔倒在地,她知道自己也没法把这个大男人背出这里,于是就打算去向别人求助:“这里的工作人员呢?”
方亦宏赶紧拉住了程寒佳的手腕,吃力地坐了起来,微微松了口气,看来是费了不小的劲:“行了,真的没什么大碍,我在这家酒店有个专门的套房,你扶我上去休息一下就行,不过是摔了,上次涂点药水就行,这要是被那群多事的人知道了,还不一定怎么说呢。”
这些出身豪门的人也确实累,不管要做什么,总是要先考虑一下是否会因为舆论风波,程寒佳也只好成全方亦宏了,于是她就点了点头。
“这边有电梯。”方亦宏在程寒佳的搀扶下费力地站了起来,然后就一瘸一拐地走向了电梯:寒佳,对不起,只能让你受点委屈了,以后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程寒佳的善良与单纯已经渐渐地让他自惭形秽,而那样的善良也开始让他为之动容。
程寒佳一点都不敢松懈,用尽了力气扶着这身旁的男人。
等到了这里的套房之后,程寒佳便开始帮方亦宏找药水,方亦宏说就在里面房间的床头柜那边,而程寒佳也的确找到了,她开心地拿着药水来到了方亦宏的面前,可是方亦宏却将衣服脱掉了。
这让程寒佳再次受到了惊吓,上次方亦照也是这样吓到她的,于是她惊呼:“你……我……”
她已经不小心看到了,方亦宏的身材真的很好,标准的八块腹肌,这样的身材比那些t台上的模特还要好,看得她差点要流鼻血了。
方亦宏无奈地笑了下,将衣服随手丢到了床边上:“你帮我上药,我不脱衣服,难不成你直接涂在我衣服上吗?”
说得倒是有道理,程寒佳咬了咬牙,低着头走到了离方亦宏更近的地方,她将瓶盖打开,红着一张脸一下又一下小心翼翼地为方亦宏上药,摔得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
方亦宏的心怦怦直跳,这颗心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就不受控制了?还有他,为什么莫名地觉得心很乱?
是因为身边的这个认真的女人吗?
她是真的在关心他,然而他却卑鄙无耻地将她当作工具。
方亦宏在刚才进来的时候故意没有关门,所以此刻方亦照才能够顺利地走进房间,当他看见程寒佳贴方亦宏那么近,而方亦宏没有穿衣服的时候,他顿时怒了:“程寒佳,你很有雅兴嘛。”
手中的棉签陡然掉落在地,下一秒手中的药水也掉落在地,红色的药水顿时被厚实的棉地毯吸收进去,只留下刺鼻的药水味儿,方亦照来了?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来呢?为什么总是要在这样的时候出现?这下可好,她dàng_fù的形象,可算是落实了。
方亦宏就显得淡定许多,毕竟是自己一手策划的,当然不会有任何的无措,即便是不期然的被‘捉奸’,方亦宏也不会因此而有丝毫的慌张。
而方亦宏居然还在这种时候说了一句很容易让人产生更深的误会的话语:“对不起,我刚才忘记关门了。”
果然这句话起到了它应该有的效果,方亦照的火气更胜刚才,他三两步走上前去,不由分说拽过程寒佳的手,一双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眼眸锁住她惊慌不已的眼眸,她怕他?还是因为心虚了?
“程寒佳,你不觉得你这样实在太残忍了吗!”方亦照咬牙切齿地质问道,她要他难堪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他记得他并没有对她有任何过分的举动吧?除了曾经几次扼住她的下巴警告她几句。
但是她现在却是将他的尊严玩弄在鼓掌之间,并且乐此不疲?
慕纱倒是乐得看这样一场好戏,她精明的双眼看向坐在一旁正在寻找时机维护程寒佳的方亦宏,好像已经看透了这场戏。
果然,就在下一秒,方亦宏就忍着痛站了起来,慷慨地为程寒佳解围道:“你一定每次都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欺侮自己的妻子吗?她什么都没做,不过是帮我上药罢了!你这个疯子!”
程寒佳低眉沉默着,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眸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只能无助而委屈地盯着地毯上的那滩红色的药迹。
她不会在乎方亦照是否误会自己,不在乎……
但是为什么心似乎发出了反对的声音呢?其实她是害怕被方亦照误会的,不是吗?
每次只要他们两个碰到一起,就一定会惹出这样的事端,大概真的是因为他们不合适,他们的结合终究是一场战争的开始,而不会是结束。
“对,我就是疯子!不然怎么会对于你们两个人的眉来眼去无动于衷?并且不采取任何的举措?我看从今以后,我得当个明智的人!”说罢方亦照就拽起程寒佳的手向敞开着的门走去,他丝毫没去顾忌程寒佳是否跟得上他的脚步,只是一味地向外大步走去。
程寒佳紧皱着眉头,完了,肯定又得被一阵羞辱。
慕纱并没有跟上去,她只是无动于衷地目送他们两个人离开,方亦照现在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她,她又何必去凑这样的热闹?
方亦宏看到他们二人离开,也终于松了口气,但是眼中也满是担忧,不知道方亦照会怎么对程寒佳,但是念及肚中的孩子,方亦照也不敢怎么样吧?
想起程寒佳刚才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关切,他便觉得自己该千刀万锅。
“是不是心疼了?”慕纱已经听凌墨讲了这事情的始末,而很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