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我在楼上等你。”宁致远挑弄她鬓边的头发,轻声召唤,她无法说不。
她上楼的时候,宁致远斜靠在床上,看书,手指一勾,她乖乖走去。片刻,在他的热情攻势下,她再度神志涣散,双眸湿润。她这副娇弱痴迷的模样,只让宁致远心头的火燃的更旺盛。
薄云晶莹的双唇已经肿胀,小鹿般的大眼睛无力地眯着。宁致远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唇瓣,爱恋地吻上去,除了一双大眼睛,她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小的,下巴小小的,耳朵小小的……可爱的小家伙!
她逐渐松软下去,就像平底锅上融化的奶油。这是灵与肉的融合,心跳与呼吸的赛跑。
身体好热。薄云的身体不听她意志的使唤,她痴痴地看着宁致远,她喜欢那浓密的剑眉,望不到底的瞳孔,喜欢他身上的清雅味道,热乎乎的胸膛。他有时候很遥远,可是此刻,他好具象,就在她手指的触感里,在她的呼吸之中。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他的下巴,胡须刮得干干净净,如果他蓄须,会不会像古装片里面的大侠?或者,美国西部片里面的牛仔?
薄云在走神,宁致远的大掌开始梭巡,细嫩的肌肤引诱他探索每个角落。为什么这般眷恋这一朵云?
她这样娇小,一压就碎的感觉,因为这样,所以他分外疼惜吗?疼惜到不舍得用力。她的胳膊如藤蔓,缠住他的脖子,他满足地喟叹,加深热吻。
脱掉遮掩娇躯的睡裙,宁致远仔细端详。
“你好像大了点,听我的话,舍得花钱每天喝牛奶了?还是上了大学有时间多运动?”
“什么大了点?”薄云傻乎乎的,宁致远邪恶一笑。
她呆呆地双手捂住,看她羞涩埋头躲到枕头里,他乐不可支,薄云带给他的乐趣远远不止那几秒钟的至高极点,整个过程都让他兴致盎然,比驾驶一部新跑车还要兴奋。今晚,他花足了时间,要让她彻底放松。
他把薄云安置在臂弯中,低哑的声音透着慵懒和满足:“你还会继续蜕变,成长为一个魅惑众生的女人,举手投足都能让男人为你倾倒。”
薄云不懂,她已经成年了,身体还会变化吗?性格还会改变吗?
她低声说:“小时候看童话,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时候,我好感动,深信不疑。可是长大后见过身边各式各样的人,才想明白,丑小鸭之所以能脱胎换骨,因为它毕竟是天鹅,即使落在鸭圈里还是改变不了高贵的基因。所谓各有前因莫羡人,我从不指望飞上枝头变凤凰。童话只是童话,天一亮,还得面对现实。”
宁致远笑着说:“有时候,不是你选择命运,是命运选择你。”
枯燥的谈话真是扫兴,她的手去拨开宁致远使坏的手,他严肃地斥责:“你给我乖乖地举手投降,敢乱动?”
他好凶哦!她小鹿般的眼睛露出恐惧,而可怕的猎人露出邪魅的笑容,抽出床下的一条浴袍带子,三两下就把薄云的手腕绑在一起。他的手指按住她娇嫩的粉唇:“手不许乱动,别忘记,你的骨折还在复健期。”
她好乖,凝固一般不动,胳膊高举在头顶,全身失守,毫无防备。
“我……我……我想上厕所!”
天地一片苍茫,冷风嗖嗖,宁致远大声咆哮,欲哭无泪,她怎么可以这样扫兴!
不识时务的薄云从厕所出来,宁致远大吼:“滚回你的房间!”她接过宁致远扔过来的睡裙,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人有三急嘛,何况还被这样那样地捣鼓半天……
她抱着裙子赤脚溜出去的可怜样子,让宁致远懊恼地狂抓头发,她为什么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话,不该温顺的时候太温顺?榆木脑袋啊,叫她走就真走?他的需求怎么办?一整夜硬着叫他怎么睡?
他心里的小恶魔爆发,就不该宠她,应该把她滚起来,狠狠抽一顿鞭子,教她懂得,以后要跪着爬过来,哭求临幸!
这一夜,薄云睡得很香,暖气很足,身体很累,连梦都没做,无惊无险到天亮。闹钟一响,她就睁开眼睛,洗漱之后发现宁致远还没下楼,真奇怪,他一向是六点半准时出现在厨房喝水。她悄悄上楼去,他居然还在睡。她不敢叫醒他,也不敢不陪着。昨晚他好像很生气……
她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倒在床边的沙发上。
宁致远从长长的梦中醒来,好累。梦里他扛着薄云在林海雪原中跋涉,是寒冬的阿尔卑斯山脚下。她被裹在兽皮里。他是强壮的猎人,要带着新捕获的小动物回到温暖的洞穴,好好品尝!
眼睛适应清晨的蓝色阳光,他看见在米白色的沙发上躺着的小动物,裹着他的斑马纹绒毯,缩成一团。一时之间,他混淆了梦境与现实。下床走近,才发现,这是他的小云朵,猫咪一样蜷缩在那里。再没有比这更窝心的景象了——有个女人在安静地守护沉睡的他。
他轻手轻脚躺到沙发上,专注欣赏可爱的睡美人,生命中不再孤单一个的感觉,原来这样美好。他不是没跟女人一起睡过,准确地说,曾有不少女人流连在他的床榻之上。只占领枕头还不够,还要占领时间、精力、金钱……让他感到窒息。
对不起,谢谢!
于是他不再和女人同床共寝,一场欢好不需要太长时间,醉时同交欢,醒后各分散。
薄云翻个身,察觉到身边有温热的软抱枕,不客气地搂住,继续睡。
宁致远捏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