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总裁办公室内,落地窗外是钢筋混凝土的城市,而此刻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正烦躁的翻阅着眼前的文件夹。
他的心底一直回放着女人今天说话的神态,一股强烈的不安正席卷他的心头。
办公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肖腾正小心翼翼的看着里面仿佛在暴怒边缘的男人,“老大,媒体那里我们已经搞定了,你还有其他什么事要交代的么?”
安敬生冷眼看向他,仿佛一个个小飞刀扎在了男人的身上,“肖腾,你什么时候开始需要我来告诉你该怎么做了?裴娜娜找到了么?这一切的根源都没有解决,你还好意思来和我说搞定了么?”
肖腾似乎有些委屈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地走了进来,硬着头皮站在他的面前,“老大,你从早上就一直黑着一张脸,我已经让所有人都去找她了,但是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当他说完之后,都不敢抬头看着男人的表情,他几乎都可以看到男人暴怒的神情,然而他真的已经尽全力了。
此刻的肖腾,几乎都想到自己成为一个骨灰坛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了……好凄凉。
安敬生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文件夹扔在了他的身上,“肖腾,我看你是没有用脑子!你什么时候做事可以动动脑子?”
肖腾似乎也有些不满了,“老大,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我是不会动脑子,你要是知道怎么才可以找到她,那你来告诉我啊?”
安敬生似乎被肖腾说的一愣,脸色也愈发的难看了,薄唇几乎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办公室的门被福禄打开的时候,他的眉头明显皱了皱,扑面而来的戾气让他不由得考虑要不要进来灭火了。
安敬生看着门口想进来却又犹豫的福禄,不由得面色更冷了,“福禄,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错了?”
福禄看着安敬生的冷飞刀直戳他的心口,只能哀叹一声抬手扶了扶眼镜,“老大,肖腾的确是不会动脑子,但是你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吧?”
肖腾见他也这么说,心里的火突突的就冒了上来,转身愤怒的看着他,“福禄,你不帮我就算了,还火上浇油!”
福禄却是瞪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缓缓地走到冷气到达全开的男人面前,“老大,是不是因为于小姐的事所以你很生气?”
他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能让安敬生如此失去理智,完全就是被气疯了么。
安敬生听着男人的话久久不能回神,深吸了一口气,冷声说道,“肖腾,你去调出全城所有的监控,一个一个的找,总会找到她,你下去吧。”
肖腾看着男人似乎不想说话的样子,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福禄,只见他轻轻挥了挥手,便小声说道,“老大,我是带脑子在工作的。”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福禄抬手扶额,显然是不想看这个不动脑子的人的脸。
办公室内一时之间,一时之间没有人开口说话,似乎都在思考下一句该怎么开口。
安敬生缓缓地开口说道,“我总觉得她好像即将要离开我了,这样忽远忽近的感觉太不真实,特别是今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要被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原来他不愿意去想,只想顺着自己的想法继续走下去,在他的眼里未来就是现在。
福禄看着眼前似乎十分烦躁的男人,轻笑了一声坐在了他的面前,“我以为你会明白的,所以我一直都没说什么,但是你好像到现在也没明白过来。”
他不希望那个女人影响到安氏,更不希望她成为安敬生前进的绊脚石,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
他并不是肖腾那样意气用事的男人,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冷静。
安敬生微微一愣,双眸闪过一丝迷茫,“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我这是怎么了?”他的心底好像有一个箱子,而那把钥匙一直都在他的手中,只是他一直都没有察觉。
现在的他好像已经明白了一点,眼前的迷雾似乎也比以往更小了一些。
福禄眨了眨双眸,镜片反射出窗外的阳光,以至于看不清他眼底的深处到底藏着些什么,“老大,你只不过是爱上某个人了。”
落地窗外的阳光已经临到傍晚,仿佛一个迟暮的老人,却还在留恋着这世间的一切,迟迟不愿离开,暖黄的阳光此刻已经成了血红。
安敬生听着男人的话,久久不能回神,转而好似不可置信的笑着,“你是说我爱上了于然?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任何人?福禄,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女人在我眼里一直都只是一件发泄品。”
福禄听着男人似乎已经有些语无伦次的话,微微点着头煞有其事的说道,“是啊,只是一件发泄品,但是你见过哪个发泄品是可以怀上主人的孩子的?”
这已经是一个特例了,无论怎样于然在他的眼中无疑是特别的。
安敬生笑着站起身,靠在了背后的落地窗上,“福禄,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会爱上于然,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
他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人,因为他没有心,更没有爱。
福禄看着眼前依旧不愿意相信的男人,只能轻叹口气,“老大,你是一个聪明人,解开谜底的钥匙早就在你的手中了,只是你一直不愿意面对罢了。”
他早就知道答案,却一直不愿意面对而已。
安敬生似乎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