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让黄叙去送死吗?
“黄叙!”
黄忠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将军!”
黄叙很年轻,而且长的不算高大威武,白白净净的。但是眉宇之间却有一丝黄忠的气息,属于武将的气息。
“你可敢去走一趟?”
黄忠目光凝视着他俊朗的脸庞,很平静的道:“你也别看着我,我是你父亲,但是也是血狼军主将,对如今的我来说。你只是我麾下的一个校尉,如今我需要你去为主力兵马冒险一次,为大军脱险做准备!”
“请将军下令!”黄叙目光很坚定。
当年的他大病初愈,并不愿意成为一个征战沙场的军人的,因为他决定那有些粗暴和血腥,他比较喜欢成为一个文雅的读书人。
但是他有一个如此威武的武将父亲,是一种荣耀也是一个负累。
事实证明,男孩子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受到父亲性格的影响,特别是这个时代。大部分的将领都会把自己的孩子教育成一个军人。
子承父业。
在黄忠蛮横的要求之下,他不得已最后还是选择了从军的路,进入了江东讲武堂学习。
之后黄忠建立了黑甲精骑,他毕业入伍,从一个小兵杀上来,这里面虽然多少有些黄忠的影响力,但是百分之八十是他杀出来的一份战功。
他以前也许不太喜欢血腥的战场,但是如今多年的军旅生活已经彻底的把他练成了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
讲武堂的最初建立者是当今陛下孙权。孙权那个时候对于一个军人的印象还是来自于后世,所以讲武堂第一教略。就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因此,大部分从讲武堂里面走出来的军人,比从战场上一步步走出来的悍将,多了一份对军令的顺从。
“地图!”
黄忠深呼吸了一口气,别开自己的眼眸,不去看黄叙的脸庞。终归是自己的独苗,他怕自己会心软。
“在!”
几个亲兵上来,把一副方圆百里的详细行军图摊开。
黄忠用手指在行军图上面的拉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路线,沉声的道:“黄叙,我命令你。领着三千黑甲精骑,沿着这条线,向西走,尽可能的把虎豹骑的兵力引出去。”
“末将领命!”黄叙点头。
“黄叙,你记住了,不要恋战,黑甲精骑是轻骑兵,它的速度超越虎豹骑,只要你不恋战,他们追不上你,你若是能侥幸逃了出来,也不用倒回来,直接去沙坡丘道,去找第八师汇合他们!”
“诺!”
黄叙点点头,他刚想领命离开大营,但是却有些担心,目光落在身上伤痕累累,战斗力十不存五的父亲。
他咬咬牙,低声的问道:“可是父亲,你们如何突围而出,如今伤兵太多,粮草也被虎豹骑烧毁,你们在这里坚持不了几日,就算虎豹骑离开了,广牧还有一个刘豹,他的兵力也不弱!”
“哈哈哈!”
黄忠闻言,爽朗的大笑几声:“小兔崽子,小看你父亲我不成,区区一个刘豹要是能拦得住我,我还是黄忠吗,去吧,莫要担心我,自己小心,作为一个主将,我希望你能完成任务,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请将军放心,黄叙保证完成任务,请父亲安心,黄叙未曾尽孝,不敢言死!”
言语毕,他转过身,风萧萧兮易水寒,大无畏之心而去战斗了。
“将军,他毕竟是你的……”
众将士有些敬畏的看着黄忠。
“独子!”
黄忠目光扫过众将,淡淡的补充了两个字,然后道:“如今黄沙谷之中有一万多儿郎的性命,由不得我,只有黑甲精骑才能引开虎豹骑的眼线,对于我们来算是少了点压力了,说说战况吧!”
“是!”
也达收拾了一下心情,点点头,然后道:“将军,如今广牧战场崩溃,朔方六个师都危在旦夕,我们的兵力已经被打散了,第八师在沙丘坡道肯定也不好过,第七师在广牧北也会遭受匈奴人的反攻,第十师和第十三师在高朔山,但是去卑和刘豹之间有默契,刘豹出兵反击,去卑也会出兵反击!”
“一个大好战局,却一触而溃!”
黄忠摇摇头,目光冷冽起来:“短短几天,从进攻到不得已的防守,我们可吃了大亏了!”
“现在还算好的!”也达道:“如果我们能集中兵力,还算能一战,但是如果不能集中兵力,我们肯定会被一一歼灭。”
“集中兵力,谈何容易啊!”
黄忠皱眉,叹了一口气:“我若是身上无伤,还能杀他一通,然后以主将名义,强势的聚集兵力,但是如今……”
广牧一战,腹背受敌,是他顽强的挺着一口气,以凶猛的战斗力斩出来了一条路,同时他也受到了重挫。
“将军,不如我们拿下广牧?”也达建议道:“以广牧为中心,打一场持久战,我们有并州,只要熬过这段时间,据城而守,虎豹骑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蹦跶!”
“刘豹如今应该还在广牧城!”黄忠眯眼。
“那就拿下他!”也达斩钉截铁的道。
“你可想清楚了,刘豹虽然有大半的兵力在沙坡丘道上,但是广牧城最少有一万匈奴将士,而且广牧城里面我们可是送给了他一笔粮食,足够他支持一段时间,我们可没有这么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