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沈蘅芜从慕非止的怀里抬起头,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捏住了他的下巴,语气很是嫌弃的咕哝道:“慕非止,你已经将我宠坏了,我已经习惯了,你突然朝我发脾气,语气还那么冷,我也会害怕的好不好?那感觉就像,我之前很有信心,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可是你突然这样发脾气,我就开始不确定了。是你先招惹我的呀!”沈蘅芜说得很是委屈,刚刚她的确被慕非止那要吃人的表情给吓住了,吃多了太多糖的小孩是受不了一点点苦的。
“我说过不准你光着脚在宫里走的,你的病还没有全好,我能不担心吗?”慕非止捏了捏沈蘅芜的鼻子,心里真是又气又好笑,这女人,一点火也让人发不出来,刚才她朝自己张开手,软软的喊让他哄她的时候,慕非止无比深刻的觉得,这辈子就是她了,能这样牵动他心思的人,只有她了,当他软软的说出那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就无比的柔软了。
“我是个大活人啊,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你将我养娇贵了,以后我要是弱不禁风可怎么办?”沈蘅芜朝他身上锤了一下,表达自己的不满。
“好了,不生气了嗯?下次我一定会温柔一点。”慕非止将她的手握紧,揉了揉,然后就将她给抱了起来,朝太极殿的内殿走去。
当内殿的门被关上以后,石榴和花容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一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慕非止将沈蘅芜抱到床上后,好哄一顿这才让她老实的躺在里面。然后他就让福海将奏折给搬了过来,自己坐在桌子边上,批着奏折,只是眼睛没过一段时间就会朝床上扫几眼,带着无比的眷恋和缠绵,等到沈蘅芜最后睡过去的时候,他又坐到了床边,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又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唇角微微一勾,带起迷人的弧度。
……
故事的镜头再拉回右相这边,因为姜大海在大理寺说出右相是这一切的幕后之人,所以慕非止就顺水推舟,直接让人将右相给软禁了起来,大理寺的人刚刚从右相府里出来,右相被软禁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整个京都,所有的大臣都被这个消息搞得惶惶不安,只有左相府依旧安然。
这天晚上,右相坐在家中院子里的石凳上喝着茶,忽觉得背后一阵冷风,等他警戒的转回头的时候,只见身后站着两个黑色的身影,他忽的从石凳上跪了下去,带着无比的惊恐朝慕非止磕了个头,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老臣不知王上驾到,有失远迎。”
“黑鹰。”慕非止朝黑鹰使了个颜色,黑鹰随即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开始在外围做起保密工作,以防止有人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季爱卿请起。”慕非止先落座,然后朝左相说道。
除了刚开始的慌乱,右相现在的表现完全可以用淡定来形容,他从桌子上拿出一个空的茶杯,给慕非止倒上一杯热茶后,这才朝慕非止问道:“不知王上前来,有何吩咐?”
“右相就不好奇,孤王为何要将你给软禁起来?”慕非止拿起茶,并没有喝,而是慢慢的晃着,只是,那茶水却没有溢出一滴。
“这背后一定有人在陷害老臣,至于是谁,老臣想,王上应该是知道一二的。老臣知道,当初军机营的余少平所指的人就是老臣,而武生馆的事情又毁掉了老臣的一个女儿,如今,王上既然将老臣给软禁了起来,那就证明,这姜大海招供的一定也是老臣,可巧的是,这余少平和姜大海当年都是我从新科状元和进士中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今万夫所指,老臣似乎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这么缜密的计划,分明就有人在老臣背后布了一张大网,老臣被网住,只能怪自己不力。怨不得别人。”右相一口气将话说完,这才松了一口气,很是淡定的抿了一口茶,朝慕非止看去。
“孤王自然知道你说的是谁,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揭开真相的时候,他面前现在还站着一个人。”慕非止说话就跟猜谜一样,用他自己的方式同右相说着话。
“他的目标无非就是六皇子,他想重立王权,只有找一位名正言顺,拥有王家血脉,能帮助他做他傀儡和幌子的人。鉴于这个原因,六皇子作为先皇的弟弟,自然是最佳的人选。”右相解释道。
“既然爱卿想的如此明白,这阵日子还要委屈你了。”慕非止起身,声音不咸不淡的朝右相说道。
“老臣不敢。”右相被慕非止说得这句话给震住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慕非止正一脸平静的瞧着他。
“时候不早了,爱卿早点歇息。”慕非止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话点到即止,两个人明白了就好,其他的他也不想多说了。
夜凉如水,越接近除夕,这晚上的温度就越低,直到慕非止消失了很久,右相这才披着衣服进了屋子,无人之时,他轻轻的叹道:“得此明君,淮南兴矣!”
……
慕非止回到宫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