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有的,慕栖凰安安静静的被封誉牵着手朝太极殿走去。
他们回到太极殿的时候,慕非止还没有回来,沈蘅芜正倚在软榻上,一边探头看着旁边石榴的针线活,一边也自己琢磨着。
“这是做给小宝宝的吗?”慕栖凰走过去,从石榴身边拿起一件做工和质地都很精良的小肚兜问道。
“回公主,是。”石榴慌忙就要行礼,慕栖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接着做就行。
“你现在大着肚子就不要做这些事情了。”慕栖凰瞅了瞅沈蘅芜手里那件不想要评价的布料,摇了摇头,很是戏谑的道:“以后这衣服要是真的穿到了你儿子的身上,他不恨死你才怪。”说着,慕栖凰拿起那件针脚无比大的小衣服,啧啧了两声,然后就吃吃的笑了起来,这人,竟是一点针线活也不会做的。
沈蘅芜眯了眯眼,又瞧了瞧身边石榴做得,很是有自信的道:“没你说得这样难看吧?”
慕栖凰和封誉虽说知道了沈蘅芜身体的情况,但是都不约而同的闭嘴不言,尤其是慕栖凰,只是主动的和沈蘅芜讲着他们在边疆一些有趣的事情。
“呜呜呜。”说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慕栖凰突然听到一阵呜呜的声音,她歪头看去,只见球球那只白团子正咬住一人的袍子,小腿扑腾着往里面拉。
等看到那袍子的主人时,慕栖凰笑道:“半路扔下我们不管,也不知道你是有多忙。”
“哪里,不过是件小事罢了。”慕非止抿唇笑得收敛。
球球一直咬着他的袍子不松口,他想踢又不能踢,虽然他讨厌死了这小白狗,但是谁让人家是阿芜的宠物呢,想了想,他还是斯文一些的,少用了一些力气将白团子给踢到了一边。然后就就从福海手上接过一个食盒,将那食盒跟献宝一样的放到了沈蘅芜的面前。
沈蘅芜刚从他手上接过食盒,就听见慕非止很是夸张的叫了一声,把她惊了一下子,她赶忙将食盒放下,目光一扫,一把就将慕非止的手给抓了过来,慕非止又在那里龇牙咧嘴的叫,沈蘅芜皱眉,看着他那修长的手指上留下的红痕,沉着目光抬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见沈蘅芜眼中流露出不自知的心疼,慕非止这才将手给抽回去,指了指旁边的食盒道:“刚出锅的,你尝尝。”
慕栖凰看着两人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场景,就悄悄的拉着封誉到了外殿,等到一众人都撤出内殿的时候,沈蘅芜这才扶着肚子依偎进慕非止的怀里,轻声问道:“是你亲自去的天香楼吧?”
“这么聪明,我倒是不用担心万一生出个小傻蛋了。”慕非止打趣道。
沈蘅芜将慕非止那只受伤的手圈过来,与自己十指交缠,她摸着那块红肿的地方,眼圈红着,脸上却依旧笑着道:“你是第一次进那种地方吧?”
“嗯?”慕非止明知故问。
“你身上还有面粉的味道。”沈蘅芜说着,又打开旁边的食盒,从里面捏出一块糯米糕,在慕非止眼前晃了晃:“虽然形状不错,但还是难看的很。”
“傻瓜,去买不就行了。”沈蘅芜将那块糯米糕亲手喂进慕非止的嘴里。
慕非止没有说话,心中却在腹诽道:那厨子是块硬木头,软硬不吃,还死活瞧不起钱,说什么家财万贯也得老实的出去排队。等排到他糕都凉了。
“甜吗?”沈蘅芜也拿出一块,轻轻咬了一口,朝慕非止问道。
慕非止点了点头,回味着口齿中余留的糯米香味,声音清冽的道:“很甜。”
……
因为慕栖凰和封誉回京都,慕非止为两人接风,但并没有大宴群臣,而是叫了杜仲,几个人凑在一起吃了顿饭,从这方面说,这淮南王宫较其他皇室来说的确是多了几分家庭的暖意。
席间,慕非止也没说上几句话,全程都是在伺候着沈蘅芜,因为肚子越来越大,沈蘅芜坐久了都有些不舒服,所以被慕非止给喂了一些,她就饱了,被石榴和花容搀着回去休息了。
沈蘅芜走后,席间的气氛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慕栖凰朝慕非止问道:“眼瞅着再过两三个月孩子就要落地了,解药还没找出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管如何,阿芜没事就好。”慕非止仰头喝了一口酒,语气缓缓的道。
慕栖凰和封誉对视了一眼,慕非止说的话她怎么会不明白,分娩的那一天,最需要担心的其实是孩子,因为母体里的毒素会随着生产而转移到孩子的身上,当分娩过后,娘亲身上将不会残存一丝毒素,倒是不知在孩子身上会有什么反应。
“江山也罢,孩子也罢,都不及阿芜。”慕非止今天喝得不少,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放空的状态中,一手握着酒杯,一手倒酒,只是细细看去,他的眼中竟没有一丝醉意。那些都是虚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陪自己走过一生华年,死后能同穴而葬的还是他的妻子。若是没了她,江山便不再是江山,孩子也不再有牵连。
“你不是很能吗?怎么连解药都弄不出来?”慕栖凰转而将矛头对准阴人杜仲,她满脸嫌弃的看着杜仲,语气中一点也没有对于小叔叔的尊重。
“一种药,只为消除这人的片段记忆,但是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只有在生产或者换血的时候才会接住另一样事物排出体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