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绑,我今日灭了她。”
她本来想睡个好觉,没想到不到一个时辰便被吵醒了。若说她心情能好才怪。
县令顿时觉得浑身一冷,若说犯人他看了一辈子。这个小地方还没谁敢给她颜色看,而景月儿却不同。从她起身的那一刻,确切的说从她说话的那一刻起。从她眼底便飘出一大股冷气,让人接受不了。
那种嗜血的冷傲,若说从一个大夫眼里传出。打死他都不信!可明明,昨日到今日她几乎是救了十里八乡的很多人。那眼神,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啊。
“唉……县令大人,别跟她计较。女孩子家家的不懂事,你绑我吧。是我让她做的,什么都是我让她做的。”
刘俊抢着认错。
景月儿扶额,当真是不知该如何去告知刘俊。若是她今日不去县衙,那么必然,这个贪赃枉法的县令会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他。这样,死罪是必不可少的。
刘俊活了这么多年,难道真的甘心就这样为她死了吗?
“行了,我跟你去县衙。”
景月儿眉睫颤了颤,望着一脸老实的刘俊一时间竟没了话想说。
“还是姑娘懂礼,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就是回去调查一下,若是没事。便把你和他都放了。”那县令连忙赔笑道。
景月儿冷哼一声,“不关他的事,我希望你不要为难她。”
“不,洛儿你要去县衙我陪你去。”刘俊笑了笑,连忙走到景月儿面前讨好的说道。
景月儿无奈的摇摇头,却也没有再阻拦。转身走出屋子,等所有人都出去了又上了个锁。再后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回县衙。一路上,衙役们被拦截了好多次。若非是景月儿自愿说要跟他们走,怕是那些村民早就动手抢人了。
这些人很讲义气,对于救命恩人如今有难。而且被那个坑爹的人冤枉,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然一路上,虽然她是嫌疑犯但县令没有敢亏待一点。因为,景月儿若是要逃。带着刘俊逃跑自然是不成问题的。所以,县令没法也只能用哄的了。
按照挽月国的规矩,嫌疑犯必须先在牢中等候开堂审问。景月儿很特殊,是被县令请到牢房里面去的。
望着一地稻草,景月儿不由蹙眉:“这里怎么住?给我拿被子来!”
县令的脸色变了变,很快命令人去拿了崭新的被褥来。铺好之后,景月儿才和刘俊一起走了进去。只是,当衙役把门锁好之后。
县令殷勤的脸瞬间变了,沉冷的怒骂道:“臭丫头,我看你现在有武功怕是也插翅难飞了。你就好好的在里面待着吧,我就算是打不过你。饿也饿死你。”
“县令大人,不出四个时辰。我怕你到时候就会端着好酒好菜上来伺候本姑娘。”景月儿不紧不慢的躺在床上,“姑娘我刚刚在家吃了饭才过来的,四个时辰之后再吃饭也差不多。”
“呸……”
县令气得鼻子都歪了,“看本官不饿死你在里面。”
“对不起啊县令大人,我在家里特意带了点大饼给她吃。”
刘俊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那里面放着十几个烧饼。旋即,又递了一个给景月儿,“还热乎着呢,赶紧吃一个。”
那县令顿时气得两眼冒火花,本来想直接将景月儿抓出来。可是想了想,却是甩袖离开。一肚子的火,“我看你这大饼能吃几天。”
刘俊傻乎乎的拿了一个大饼吃起来,边吃边笑着,“能吃多久算多久呗。”
言落,不禁看向景月儿:“洛儿,你明明能逃,为什么要来这里啊?而且你从外地来的根本就不归这里管制。”
“是她请我进来的,让我出去我还不出去呢。”景月儿闭目,用枕头垫着靠在墙壁上。
“你想多了,这恶人手下多少冤魂。怎么可能放我们?”刘俊疑惑道。
景月儿叹了口气,“其实我想出去不难……”她整理整理被子,转身躺进被窝里面,“等下县令来请人的时候,记得叫醒我。”
她说完,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似乎毫无压力,不久之后刘俊便已经听到了那均匀的呼吸。
刘俊吃了口烧饼,给景月儿掖了腋被子。靠在墙上也是半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那县令这才从牢房中走出去,火急火燎的气得团团转,“爷当了一辈子的县令,就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这臭丫头,凭什么,还真当自己是谁了。我为什么要去把她放出来?为什么!”
县令想着自己当了二十多年的官了,手里的囚犯一个个都是低声下气的从来说话都不敢稍微大声些。而这个丫头,明明是他筐过来的也就算了。在牢房里面关着了,气势也不曾减了半点。
若说他不气,才是假的。
“老爷,您小声些。在百姓眼里人家可是紫衣仙子呢。而且,崔夫人的毒还没解呢。整个县的大夫硬是没有一个人治得好,那丫头准是看中这点。然后才威胁您的。”
师爷有些不忍心的说着,“你说说人家解毒是好事啊,你干嘛关着人家啊。”
“她治病是好事,可是她要崔氏一千两银子。你说过不过分!”县令气得脸色铁青,“本官都没拿过崔氏那么多钱呢!”
“额……大人,您拿他们家的钱好像……不止一千两……”
师爷好心的提醒。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