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一身火红色的狐裘衣衫,绝世倾城这个词。或许就该以她为典故!也是那一刻,微微抬眸看过一眼的。无不觉得,若他是皇帝。也必然觉得,后宫粉黛毫不起眼。宁愿只留她一人。
“天朝皇帝,天朝皇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仪殿上上下下,山呼的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化作回声,又回过来。这种天子仪态,景月儿自然知道。胜者为王,若他们败了,跪在眼前的便是他们。
“免!”
待走到上方之后,他拉着景月儿的手。声线微微注了内力。他注意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那便是把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手里。在景月儿看来,有时候倒像是怕她走丢似的。
“皇上,花都王如何处置。请皇上示下!”南宫玉走上来请示道。
“一个无用之人,坐吃祖产而已。月儿,你说如何处理?”
君澜风看向景月儿。
景月儿笑了笑,望着吓得哆哆嗦嗦的花都王,“先关押下去,容后再议。”
“是!”
“颜玉陌呢?”君澜风蹙眉,望了望四周。
“回皇上,在我们攻进城的时候。便已经不见他的人影。属下已派人去追查下落,请皇上,皇后娘娘放心。”
“那颜玉箫呢?”君澜风又问。
“在我们攻城之前,便已经带着军队回了挽月。只留下了一纸书信,说,北帝只是昏迷并无大碍。待他处理一切之后,便再不问朝政。还说……”南宫玉迟疑了一下,见君澜风急急想知道下面的内容,便又继续道:“他说,既然从未赢过皇上。他这次便认输了!”
“他会认输?”君澜风迟疑片刻。
“因为颜玉箫手里二十万大军,属下等若与他抗衡。必然损失不小。所以……需得请示皇上。”
君澜风握着景月儿的手一阵悸动,“朕与他斗了十几年,他能轻易放弃么?他不过是在等待时机罢了。这只狐狸!”
景月儿的手心忽然一紧,君澜风看向她。她却只是一笑,“皇上做主便是!”
然而,淡淡的一句话。他却话锋一转,“罢了,皇后也累了。在月儿腹中孩儿未出生之前,朕不想再生战事。”
景月儿叹了叹,不着痕迹的靠在他的肩上。那一刻,她没想到的是。她那一点点细微的不适,他却真的就那样感觉到了。
南国的风很大,比起在大漠区域要好很多。暖阁熏香,上好的待遇景月儿终是觉得不是太冷。攻下一座城,拿下王者于是事情其实更多了。开阔疆土,重新选择王的存在。庆功宴。各种事情的出席,君澜风忙着里里外外的事。
然而即便是事情再多,君澜风也会在夜晚准时回到和景月儿的临时住所。给她泡脚,整晚抱着她一起睡。
“月儿,如果我没算错。今天应该是宝宝满一百二十天的日子。”
他一本正经的将景月儿的脚擦干放在床上。然她心中顿时一汪水流过。好像,她都没记得那么清楚。真的,一百二十天了!?
君澜风把自己的脑袋贴在她的腹部,嘴角噙着一抹即将作为父亲的喜悦,不一会儿便传来喜悦的笑声,“宝贝,我是你父皇。快点叫父皇。”
“月儿,这孩子好调皮。踢了我好几次。”君澜风起身,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不错,有朕当年的风范。”
“你当年也搅合你母妃的肚子?”景月儿翻了个白眼。
君澜风咧开嘴笑了,“朕从小就不是个省心的,从四个月闹起。一直就没让母妃睡过好觉。”
“坏了,如果是这样。我可惨了!”
景月儿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君澜风,“你说他遗传谁不好,偏偏遗传你。”
“指不定遗传谁呢,月儿,别自我感觉良好啊。”
君澜风望着她,“朕倒是不记得了,是谁没事爬房顶,动不动就爬到树的顶端然后还倒着下来。又是谁当初一次次毁了朕送的每一件东西。是谁,我不记得了。月儿还记得吗?”
“你……”
景月儿气急,见他身形一闪她的手拍不到,用内力托起一只绣花鞋便直接丢过去,“君澜风,老娘说不许躲。”
于是那绣花鞋直接砸中他的胳膊,因为怒气带着内力。
他蹙眉,平静了好一阵才忍不住痛吟,“嘶……继续,月儿消气为止。”
于是,又是一只绣花鞋飞过去。
看着乖乖挨揍的君澜风她总算是消气了,咬牙切齿道,“说,媳妇儿温柔漂亮,端庄贤淑。”
“是不是太违心了点?”君澜风脱口而出。
“鞋底子吃够了没有?”她怒道。
“够了!”他一副即将壮烈牺牲的样子,“媳妇漂亮,温柔,端庄贤淑。最漂亮最温柔,是朕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无可挑剔!”
“你不说违心么?”景月儿翻了个白眼。
“不违心!一点都不违心。”君澜风摇头,“月儿本来就,温柔漂亮,端庄贤淑。是天朝最好的皇后。”
“早这样,我何至于罚你。过来睡觉。”那一种女王独有的霸气,豁然而出。
然而就算这样,君澜风没有过来。站在原处还是一副想挨揍的样子。于是她又道,“还不滚过来,谁给我暖被窝?”
“打出内伤了,月儿,走不动。让我缓会儿。”君澜风扶着胸膛,一副痛苦的模样。
景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