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原大学再次开学时,已是公元一九九九的上半年。这一年,虎庆生仍在当他的体育老师,沈无禁跟着萧金铃、秦香顺利地进入大二下学期。莫问天拿着张智伪造的学藉也顺利地就读会计系的硕士研究生,让他不爽的是,就在这时,从西南财经大学转学过来一名会计学博士研究生,姓朱,名垂范,据说学识渊博精深,尤其是在会计史学方面造诣颇高,才转入中原大学,跟随国内第一会计史学名家郭飞扬教授做研究。
更难得的是这位朱垂范,不仅学问好,就连人品也好。从扫地老妇到从业恩师,对谁都脸带笑容,亲切随和,让人如坐春风。光就这两点,有些人还能脚穿草鞋赶上几步。可这位朱垂范,还有一副能让周润发发哥都妒嫉无比的英挺相貌,举止之间,风度翩翩,一身洁白的阿玛尼西服、袖口绣有私人徽章的衬衫都透露出他的背景非富即贵。
这些因素加在一块儿,足以让所有的男人自惭形秽,让所有的女人尖叫出声。据说在他正式入学的那一天,整个中原大学都陷入了混乱。在他的春风一笑间,更是拆散了无数的鸯侣,闹得男生宿舍怨气冲天,直上九霄,映得北斗一片青紫之色。
莫问天张胖子可不管这些,论水平,他的本科学得很一般,但有了张智帮忙,他永远不必害怕考试两个字!这年头,所有的考试都是在考已有的知识,在张智的超强搜索之下,基本上没有遗漏的可能。偶尔有那一个希奇古怪,别出心裁的题目也不打紧,谁规定考试都要考满分的?
没了考试的威胁,自然就多了大把大把的时间,有这空闲,不用来泡妞实在是暴殄天物。泡妞的第一步当然是要先接近目标。中原大学为了节约经费,弄出了个以在读研究生兼任本科班辅导员的把戏,在省下了辅导员工资的同时,也给了莫问天一个机会。
当辅导员是件烦心的事,更何况没有任何额外收入,当莫问天一脸义气地替下萧金铃班原来那位辅导员时,那位辅导员很是兴奋地请这位够义气的哥们啃了好几个鸡腿,让张智和佛灵很是鄙视了一通。
既然有了这名份,莫问天就理所当然地在正确的时间到达正确的地点,跟萧金铃所在的会计学三班同学见面了:“各位同学,咳,接下来的一个学期,也可能是接下来的好几个学期,我将担任你们的辅导员工作。说是辅导员,不过是挂个名,你们还是当我是哥们吧!叫哥就行了!”
“好的!”“子哥!”“初哥!”
“停!”听着台下一片乱叫声,莫问天差点疯了:“怎么这么难听?子哥也就算了,还初哥?老大我这么嫩吗?”
“你很成熟吗?”萧金铃凤目微眯,似笑非笑地说:“谈过恋爱没有?”
“还没!”莫问天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不刚准备泡你吗?”不过,真要是说出来,估计整个班要炸膛了!在咆哮狮王的恐怖手段下能不能见到中午的太阳都不一定!
萧金铃笑了:“长这么大了,连恋爱都没谈过,不是初哥是什么?”
莫问天彻底被她给打败了,求饶说:“萧小姐,饶了小的吧!大家还是叫我问天算了!要是叫问天哥也行,千万别叫什么子哥、初哥的!”
“行!”萧金铃宽容大量地笑了笑:“只要今后你守规矩,有我罩着,没人敢为难你!”
“什么规矩?”莫问天疑惑地问:“五讲四美三热爱?还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萧金铃笑得如风中的铃声:“看来你还很识趣,哪位同学给新来的辅导员说说辅导员应遵守的三从四德五纲常!”
一位戴着厚厚眼镜的小肥妹应声而起,高声宣读:“经萧同学提议,本班同学一致通过,本班辅导员必须遵守以下守则:对本班同学的决议要服从;对本班的集团活动要跟从;对萧金铃同学的话要盲从,这是三从。另外四德”
“停!”再不反击,这辅导员是没法当下去了!莫问天果断地学着当年张氏祖先张飞那当阳桥一吼:“到底谁管谁?到底谁是辅导员?”
那小肥妹推了推眼镜,理所当然地说:“当然你是辅导员,当然是你管我们,不是管理的管,而是管吃管穿管借口的管!原来的辅导员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啊!”莫问天欲哭无泪,难怪自己替下原来那位辅导员时,人家感激涕零,差点给他供长生牌位了。
莫问天冷笑一声:“原来是这么个管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过,也算是见识了。不过,我不管原来那个辅导员是怎么管你们,但现在是我在管,所以,一切按照我的规矩来,基本上可以说,你们的好日子一去不回头了!”
哗!强硬的话一出口,下面四十双眼睛中立刻闪动着不同的光芒,有惊讶的,有同情的,有不服气的,更有幸灾乐祸的。各种眼色交错,在莫问天的脸上略做停留后,又转向了萧金铃。
萧金铃也没料到,刚才还笑得像个弥勒佛的张胖子一转眼居然就表现出如此强势的态度,不由地一愣。就在这一愣间,莫问天飞快地说:“怎么?我的话你们有意见吗?萧金铃同学有意见吗?哦,不说话,不说话就表示你没意见是吧!好!就连萧金铃同学都没意见,你们还有什么意见?没意见就好!一切按我的意见办,我胖子也是个好说话的人,不会为难大家就是!”
等到大家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张胖子连珠炮似的“意见”给折腾得找不到北。唯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