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豪躺在地上懒慵地将丢在肚子上的包袱解开,经历了地魔的传功,现在几乎是赤身luǒ_tǐ,当时顺手牵羊把人家的包袱背来,现在正好派上用途,虽然是几件衣服但也证明自己有先见之明,衣到用时方恨少呀!方天豪对天感叹,忽然指尖触到那封神秘信件,心里一个激灵,翻身爬起把信递给地魔,并讲述着经过,“您老看看这信…”
方天豪找了一件衣袍穿上,并扯了扯皱折,衣袍除了长些倒也合身,正如地魔所说经历了一夜的折腾,他此刻的身材又横向发展了不少,看上去都像一个矮冬瓜!超级大冬瓜!
地魔疑接过信,打开,反复观看。半晌,忽然暴怒起来,“愧疚个屁,狗昏君,陈子项没有宰了他就算好!”
“昏君?皇帝写的东西?”方天豪伸手想要回。
地魔把信揉成一团捏在掌心,随着真气涌出,指缝间冒出丝丝青烟,瞬即张开手掌,一把灰飘落,“我让你去起兵伐贼,狗皇帝!”
方天豪急了,“你咋毁了它?这可是文物,拿去买应该值得几个钱!”
地魔没有理会方天豪,望着前面的大山说道:“是送往南边骁骑营的!什么国戚,一群狗东西,大成朝就是毁在这群猪的手里!你看看现在的大成,狼烟弥漫,异寇入境,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
奶奶的异寇,老子正赶上了时候,前世出生太晚没有机会八年抗战,现如今一腔热血壮志酬!咱不认识那个什么程文萧皇帝,也不管大成朝廷的事,咱既然来到了,哼哼,那就一血耻辱吧!
不等方天豪说话,地魔哀叹着,“唉,这些年你二爷爷没出过山,但听到流民传来的消息,异寇大举入侵,陈子项挟狗皇帝程文潇固守都城,而另外几路军侯消极抵抗,消极抵抗还不打紧,他们甚至还狗咬狗打内战,拱手将大好河山让给异寇!”
说到这里,老人忽然将犀利的目光落在方天豪身上,“方天豪,你给我记住了,你是血雷神将唯一的血脉,也是吴青天、支有地、萧仁钭的孙子,你必须做顶天立地的汉子!”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好!”地魔双目如炬,“跪下,发誓!”
“咱铁骨铮铮,不需要跪下发誓的…哎、哎,老家伙您又干嘛?”一股无形的重力当头压下,体内真气自行运转,双膝紧绷,身子挺立,但汗水瞬间便湿透了脊背,双脚也陷入土之中。方天豪赶紧闭嘴,怕真气从嘴里泄漏,唯有硬抗,简直是苦不堪难言。
也就一会,原本虚弱的地魔颓然收功,问道:“为什么不跪下发誓?”
方天豪傲然道:“男儿膝下有黄金!”
地魔很是满意,“臭小子有种,滚吧!”
方天豪没有犹豫,背上包袱,但在此时却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他不敢多作停留,怕老家伙发疯又整出什么来,因此掉头就走。
身后,传来地魔的声音,“小马甲,你还是蓄发吧,以前在你没报仇之前,我和老秃驴不让你留发,可是现在你既然出山了,那就让它长吧!”
奶奶的,老子还以为自己也是个假和尚,原来是削发明志。方天豪摸摸光头决定还是光头到底,等老子打败了****的异寇再留发!
地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出山后去东无山找不明大师,他是个隐世高人有办法让你保全躯体,记住,找到他就报我的名号。这一年内你到没有什么大碍,一年后就难说了,所以必须尽快找到不明大师…另外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精,看你小子有没有这份造化…真要是炼化了,你小子将成神成仙,踏破虚无,视天下苍生为蝼蚁!”
“东无山,不明大师!”当听到有人能够保全自己躯体,方天豪一个筋斗翻出老远,至于老人说的什么五行之精根本没放在心上。
虽然走了很远一段距离,地面的声音还在耳边滚过,“万一…我是说万一,实在不行就学你三爷爷老秃驴,多找几个强横的女子…”
“尼玛!”方天豪全身忽然一抖。
“山外镇我是不去了,得找地方修练,没有三年五载你爷爷是恢复不了的!”
这是一片荒凉的黄土高坡,在烈阳的照射下泛出金色的光芒。没有生命的迹象,只有风时而吹过卷起漫天沙尘,远远看去似乎淡淡的黄色迷雾。方天豪骑着雪照玉狮信马游疆行走在迷雾中,白马与黄土形成鲜明对比。他也没有急着赶路,骑在马上眼观鼻,鼻观心修练地魔烈焰功,雪照玉狮似乎知道主人的心境,打着响鼻朝着一个方向欢快地迈着碎步。
风渐渐刮大了,沙尘打在脸上有些难受,方天豪忍不住睁开眼睛发现漫天黄沙滚荡,赶紧打马狂奔。
一声闷雷炸响,随即暴雨倾盆。
四周也没有适合避雨的地方,方天豪唯有策马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少路程,前面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河流,虽然此刻雨没有停下但却没有先前那般猛烈。驻马观察了一会地形,当然,再复杂的地形也难不住侦察排长选择行进的最佳路线。
“奶奶的!”方天豪狠狠抹了一把满是雨水的脸,跃下马涉水过河。
就当他游到一半时,风渐渐停息,雨也不下了,天上还露出了金灿灿的阳光。
趟在浑浊的河水中方天豪恼怒了,仰头大骂,“贼老天,你爷爷老子我上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咋老是被遭你捉弄…”
“啥东西?”单手猛然插下又提起,一条活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