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浅笑:“娘娘走好,臣妾不送。”韦妃又掉头:“徐慧,你我现在同坐一条船。你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可不要忘了。”一时之间,韦妃的人随她走了个干干净净。
小端子:“徐……充荣,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韦娘娘说武才人是因为你才下狱的?”徐慧心慌踱步,略一沉思:“你先别问那么多了,快帮我拿笔墨纸砚来。”
戴胄携大理寺众人长驱直入乾祥宫:“陛下有旨,撤查乾祥宫,若有隐瞒者,斩!”
大理寺众人开始翻找、搜查。乾祥宫一片混乱,太监、宫女们吓得手中东西跌落,有的不敢吱声,有的小声哭泣,有的抱成一团。陈公公、珍珠缩在墙角,观察局势。
珍珠惊恐地低声:“陈公公,咱们怎么办啊?”陈公公一脸镇定,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切,向珍珠使了个眼色:“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公公、珍珠上前:“戴胄大人……”
乾祥宫鸡鸣犬吠,人心惶惶,一片吵杂。珍珠带着戴胄来到媚娘煮药的灶房,软禁萧蔷的寝宫,倒药渣的后院,萧蔷落水的湖边,翻出韦妃施行巫蛊之书的药罐、符咒。戴胄不时从泥土、柴火、墙角处用小刀取样品若干,分别以白绢包裹,悉心存入樟木盒。
陈公公引带着戴胄,来到乾祥宫后庭,走到一石兽旁,转动兽首后,一地下水牢赫然眼前,一行人略有震惊。大理寺人立刻上前,手捧绢纸笔墨迅速临摹起来。
内侍监,屋内裘让正锁柜子,被冲入的侍卫拿下。陈公公打开衣柜暗格,赫然全是极刑用具,银针带血。裘让怨毒地瞪着陈公公:“奸人不得好死!”侍卫将其一棍打晕。陈公公又在暗格内翻出一块带血的金锭。戴胄将其小心收纳入盒。
内侍监一溜太监宿舍,出了裘让屋子,陈公公带戴胄来到转角自己房间。陈公公将各位请入,他将床头挂帘撩起,小心拧下一凸起雕饰,从中取出一檀香盒,置于桌上打开,呈现格挡若干,每一格挡里都有药渣少许。陈公公取出其中一个格挡,递给戴胄。戴胄打开木盒,轻微一闻。
陈公公:“这便是半个月来,周太医给萧婕妤真正所服之药,咱家虽不通医理,但常在宫里做事,安胎药也见过不少,此药形容古怪,气味难闻,咱家颇觉蹊跷,遂一时留心,煎药之前,每味都留下少许,按日期排放。”戴胄点点头,又着人按顺序收纳。陈公公躬身抱拳:“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