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迷姿和陈琛坐在亭子之中。
迷姿但笑不语,陈琛却是四处打量,将军府正门五间,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
左右一望,皆雪****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往前一望,见白石,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不远处的花园之中,只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绣槛,皆隐于山林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桥上有亭,而此时两人就坐在桥上的亭子之中,四目相对。
“迷姿,你如果是……”
“太子殿下,您刚才说皇上给凌越吃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迷姿打断陈琛的话,一本正经的模样吓了陈琛一跳。
“你这是在质问我?”摄魂散的事情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父皇的计划就会被他搞砸,拿下夜国的计划遥遥无期,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迷姿。他是绝对不会让迷姿知道的,一点都没可能。
迷姿沉下眸子,“太子殿下,我和您从小一起长大,难道看在儿时的情分上,不能告诉我皇上到底对凌越下了什么东西吗?”
陈琛坚决的摇头,“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父皇给凌越下了什么,你要我怎么回答?”
“你真的不知道?”迷姿皱眉看着陈琛,目不转睛盯着陈琛,打量着陈琛的一举一动,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可是让迷姿失望了,陈琛除了淡定还是淡定,都淡定得不像话了,明显有些紧绷的感觉。
“行了,太子殿下不是想看我是否平安吗,我现在很平安,太子殿下还是走吧。”迷姿起身送客,她虽然想出去,但是她不想是陈琛带她出去的。
陈琛走神,看见迷姿毫不犹豫的拒绝他的模样,“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出将军府?”
迷姿摇头,“我很好,我还不想出将军府。”她相信就像上次一样,这一次萧莫一样会来救她的。
陈琛讪讪离去,一个人像无头苍蝇漫步在街道上,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迷姿肯跟凌越走,肯和萧莫在一起,为什么就是不能看看他。他一直都在那里,等待了多少年难道迷姿不知道吗,从小到大的情谊,一个萧莫就能抵消了,还是一个迷姿从街上捡回来的弟弟就能取代的?不,他不相信。
啊!一脚踹掉眼前的小摊,把小摊摊主吓了一跳,“你这人做什么呀,我这好端端的做生意,你发疯了嘛?”
“我是太子,你敢说我发疯了?”陈琛拎着摊主的衣领,将小摊主吓得够呛。
“太,太子。”小摊主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街道之上看见太子,虽然眼前之人没带侍卫,但是一身朝服,他们还是看得出来的。
“侯王爷,前面的路被堵住了。”侯王爷的马车行驶在大道之上,却忽然停住。
侯王爷这几天气不顺,嫡女死了,太子妃的位置没了,将来的皇后也不会是他侯府的人了。“去看看是谁敢拦老夫的马车,拉出去乱棍打死!”正愁没人发火呢,现在倒是有人撞上来了。
侍卫往前走去,待看清楚了闹事之人后,急忙来到马车旁边,“回侯王爷的话,是太子殿下。 ”
“太子,他在这里做什么?”侯王爷一愣,他女儿刚死没多久,没想到太子就有心思出来逛街了。
“好像太子殿下心情不好,正找人发脾气呢。”侍卫刚才看见了,陈琛一脸怒气的拽着人家摊主的衣领。
“心情不好,难道是因为女儿的死?”侯王爷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这陈琛总算是对他女儿有些愧疚了。
侯王爷正准备下马车打一个招呼,却看见陈琛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了,“太子这是要去哪里?”侯王爷楞了一下,最终决定回到马车上,默默的跟上去。
酒肆,夜初静,人已寐。一片静谧祥和中,只有街角一间小小的酒肆还开着门。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侯王爷在外面马车上一直盯着陈琛,直到陈琛喝醉之后才缓缓下了马车,来到陈琛身边,“太子殿下,跟老夫回去吧。”
陈琛听见声音,从桌子上抬头,“凌越,你怎么来了,你还我迷姿,还我迷姿!”可是陈琛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侯王爷大惊,迷姿公主和太子殿下,到底是什么关系。
隔了一会儿,凌越又忽然道:“萧莫你哪里比我好,为什么迷姿要选择你,为什么?”
面对陈琛的咆哮,侯王爷的脸色是越来越差,他女儿尸骨未寒,陈琛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女人醉酒街头,成何体统!“来人,去查一查那个迷姿,看看她和太子殿下,到底是何关系?”
“王爷,听说太子殿下今日去了将军府要人,似乎公主殿下现在就在镇国将军府,要不要……”王府的侍卫走上前来,在侯王爷耳边一阵耳语。
侯王爷思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