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老爷!老爷我求求您了!”‘乳’娘哭着伸手一把抱住柯良才的‘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求求您了,不要打少爷了,会打死的!”
“把她给我拖出去!不许进来!”柯良才一脚踢开了‘乳’娘,转身离开了。
两个家丁将柯正杰按在了地上,两个家丁将‘乳’娘拖了出去,然后将‘门’“砰”的关上了。
家丁手拿棍‘棒’,几乎毫不留情,狠狠的打在柯正杰的身上。
汗如雨下,柯正杰闭着双眼,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也不反抗,只是护着头,静静的躺在地上。
头脑昏昏沉沉的,可是全身的剧痛却让柯正杰保持清醒,直到嘴‘唇’被咬出了血,直到牙齿被咬碎,他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爹,我们虽然是亡国奴,但是我们有尊严。
爹,我们的国家已经亡了,你已经背叛了国家。
爹,你为什么不懂。
爹!你真的想被万人唾骂吗!
眼泪从男人刚毅的眼角落下来,柯正杰蜷缩在地上,感觉面前的景‘色’已经零零碎碎的散落了一地,眼圈通红,可是爹你怎么就不明白。
站在‘门’外久久不曾离开的柯良才,听着屋中棍‘棒’的闷响和柯正杰压抑的闷哼声,长叹了口气,眼中的泪水被风吹干了,柯正杰,你怎么就不懂得我的想法。
眼看着柯正杰的气息渐弱,可是却一句话也没说,家丁们都有些害怕了,虽然这是老爷的命令,可是如果此时将少爷打死了,恐怕这些人也都要跟着一起陪葬吧。
这样想着,家丁们下手也轻了不少,一个家丁哀求道:“少爷,我求求您了,您就说句您明白了不就完了?为什么要一直这样僵持呢,您不知道其实老爷还是很心疼您的。”
爹,可是,谁叫你是我这辈子的牵绊呢。柯正杰的心中无奈的苦笑,这一辈子,柯正杰只在乎这几种,爱情,亲情,友情,而对于什么国恨家仇,似乎没有那么明显的感情,是非对错,全都在自己心中,不与他人苟同。
深吸了口气,却吸到了满肺满口满心的疼痛,柯正杰吐出口中的血,虚弱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淡淡的,带着冷漠:“我,明白了。”
所有家丁都看得见,柯正杰眼中的光芒,陡然熄灭了。
‘门’被突然推开了,柯良才绷着脸,走了进来:“把少爷扶下去。”
两个家丁急忙上前,一左一右将柯正杰扶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爹。”柯正杰的声音颤抖着,似乎褪去了最后一点感情,声音中,是从未有过的冰冷:“望你日后,能得偿所愿。”
是你,而不是您。柯良才听在耳中,却痛在心里,闭上双眼,挥了挥手。
家丁将柯正杰搀扶下去。
夜凉如水。
两个家丁将柯正杰放在了‘床’上,然后躬身退出了房间。
全身上下的疼痛让柯正杰趴在‘床’上动也不敢动,将头埋在枕头上,看不清表情。
‘门’吱呀一声开了。
‘乳’娘捧着‘药’箱走进了屋中,将蜡烛点燃。
“不要点灯。”柯正杰的声音中带着从来没有过的冰冷,声音经过‘乳’娘的耳朵,顿时让‘乳’娘全身一颤,急忙将拉住熄灭,只好忍着眼泪,将窗户打开,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的月光,正好泻在了柯正杰的身上。
似乎真的带着冰凉。
害怕柯正杰伤的太重,‘乳’娘不敢‘乱’动,只好拿过剪刀,将柯正杰的衣服剪开。
顿时,欣长有型的后背上,一道道带着无数血珠的棍伤,让‘乳’娘不禁捂住了嘴,眼泪簌簌而落。
“少爷啊,您为何如此倔强,为什么,就不能向老爷服一下软,什么事情,是父子俩不能解决的呢?”
‘乳’娘一边掉眼泪,一边打开‘药’盒,将‘药’拿出来,一点点的‘摸’在柯正杰的身上。
每触碰一下,柯正杰后背上的肌‘肉’就下意识的一紧,明显的,真的是很疼。
“少爷,以后别跟老爷对着干了,这样,多受罪啊。”低头抹着自己的眼泪,又给柯正杰上‘药’:“从小,您就没了娘,您是喝着我的‘奶’长大的,从小,就一口一个徐娘的叫着,叫得我心中那么舒坦,我也一直当您是我的亲儿子那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