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只是想着,这下他们应该会把自己带去师父那里,一同处置了吧?那样自己就可以进惩戒堂,可以救下师父,可以自己承担业火雷劫了。
剑仙派女弟子们在李艳容、赵妩环的带领下群起而攻之,将蓓芊芊又捆了几道。至此,她们的愤怒与三生笛的损毁已没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因为玉笙辰挺身受劫之事,可见蓝颜何止祸水,简直是洪水滔天!
望着腕上象征大国师身份的木核镯子,蓓芊芊在心里哀叹,不知那位皇帝哥哥是想护她周全,还是推她下地狱?这该死的镯子是什么上古法器也就算了,偏生整个前主不死后来不得,你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来砍她吗?
众弟子将蓓芊芊拖到祭天台一旁,那红石耸立,如泣血背影,却不是她想去的惩戒堂,不由惊怒,耳边听得雷声阵阵,心不由凉了半截。小脸苍白似雪,好像那阵阵惊雷不是打在玉笙辰身上,而是打在她的身上。
一旁守卫的潘伊笑得阴晦,她不是一定要她死,但,谁也不能挡住她的光芒,否则,就休怪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一直以来,冯思东对她惟命是从,自从遇见蓓芊芊以后,冯思东就变了,对她客气到陌生,这令心高气傲的她有苦难言,还是那句话,她可以不要这个奴仆,但这个奴仆一定不能有忤逆之心……
赵妩环一身鹅黄衣裙说不出的明艳高贵,作为珩瑞王朝最受宠的公主,她是在号角的迎接中,走进为她大开的观门。她之所以千里迢迢而来,不过是想绝了刘允琛的念头,谁让她那么巧地看到刘允琛睹物思人的迷惘模样,她既然有本事从唐益紫手中抢来刘允琛,自然也有本事看紧他!所以,她来了。来之前,她得了个惊人的消息,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消息,既可令唐门获欺君之罪抄斩满门,更可杀了蓓芊芊,夺下降龙桃梨珠。
李艳容正在整理发髻,唯一卡发的木簪被打断了,她漠然的脸上隐着几丝怒火,这只木簪是她儿时在锁君殿玩耍时,玉师叔送给她当玩具耍的……看着手中那断成两截的木簪,李艳容直有把蓓芊芊凌迟的冲动,伸手一指,又一道天蚕丝加在绳索之外,将蓓芊芊手腕上的降龙桃梨珠也捆个结实。任她幽怨恨怒地瞪着她。
原来,这捆仙绳不是一般的法器,若火候练到,上可锁上仙,下可锁妖王,虽然李艳容还没有练到那了个级别,但对蓓芊芊这个期的修真来说,想要争脱却不是易事。刚要召唤降龙桃梨珠,却被那李艳容再加一道天蚕丝,正锁在珠镯之上,不由懊悔惊怒。
其余的人,在粗暴的业火雷声中,积极地准备着祭天的器物。蓓芊芊心中恼恨,看着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儿就将柴火堆成一座小山,铁索架也准备就绪,只等李艳容一声令下,就可以点火,放作料……
“咳咳咳……”跟祭天的牲畜们呆在一间屋内,蓓芊芊无语凝噎,幽幽地看向看守她的三人,脑中急速转动着逃命的法子,倏然,她无精打采的眸子噌地如流星一亮,只见她佯装神秘地朝李艳容挤了挤媚眼,“李师姐,其实……刚才我师父真的有看你啊……”
“妖女!你还敢说!”李艳容这次算是在众同窗晚辈面前丢尽了颜面,一个拂尘柄砸过来,蓓芊芊头上就鼓起了个超大的包包。
悲惨世界啊!芊芊痛得冷嘶了声,却见赵妩环笑得好生快慰,心里偷偷问候了一下她妈,再看向李艳容郑重道:“李师姐,我有个关于师父的秘密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之所以选择李艳容作为突破口,那是建立在蓓芊芊对自己师父玉笙辰国色天姿的信心之上的,所以,她依然睁着那双无辜大眼,纯洁地勾引着李艳容童鞋就犯。
“李师叔,别听这妖女一派胡言,她入门才几日,怎会知晓师叔祖什么秘密?”赵妩环冷眼看着李艳容,这道姑按年纪来说已然不小,但因为颇具灵性,修行极高,反而快达仙级,留驻了红颜,看起来不过二九年华,此时一身道袍飘袂,脸染红霞,竟是说不出的雅媚。赵妩环一见此景便知李艳容的一颗心还扑在玉笙辰身上,任何有关玉笙辰的消息,都会令她心驰神往,所以当即喝止。
“师叔们谈论大事,哪轮到你这小屁孩插嘴?”蓓芊芊撩目拖大,拜入玉笙辰门下的唯一好处就是——他辈份高呀!
赵妩环愕然无语,睁着怒目却无法反驳。
“李师姐,反正我也被你捆得无法动弹,想做什么也是枉然。你且遣走外人……”蓓芊芊示意李艳容附耳过去,小声道:“我有几张师父小时候的绝版画像,你要不要?”
明星的照片对于铁杆粉丝的诱惑力从来都是不用质疑的,何况还是绝版?蓓芊芊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现在鬼祟的表情跟卖黄碟其实是一样一样一样地啊!
单从李艳容可以将儿时的一根木簪佩戴至今,便可知她单相思到了何种凄厉的程度,她一心想要除掉蓓芊芊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原因,那就是蓓芊芊是玉笙辰第一次指名要到锁君殿的女子。
这世间,男子喜欢把女子比作祸水,却从不肯承认自己才是引起祸水的决堤之口。潘伊因为冯思东要杀蓓芊芊,赵妩环为了刘允琛不远千里来杀蓓芊芊,灭绝更是岔了辈份地为了玉笙辰动手……
赵妩环与潘伊再想阻止已然不行,李艳容的神情已动,一挥手,让她们俩人一边凉快去。直待她们俩人走远,蓓芊芊才磨磨叽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