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你们年轻人先聊吧,我这会儿把铺子收拾收拾,今儿个歇业!”老秦笑眯眯地道。
“哎,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我来收拾好了!”阿累慌忙凑了过去道。
“得了吧,你师父我还没有老得动不了要靠你!”老秦一巴掌把阿累推开去,“你有伤在身,给我好好歇着g呵……我可不想雄又背地里骂我让你累着了!”
“哎,我哪有骂过!”雄跺脚大叫道。
老秦看了看雄,笑着嗤了一声,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开始收拾家什。阿累还想动手相帮,雄一把拉住了他,往里屋走去:“师哥,你进来坐下,爹这儿不用你帮的。”
老秦这个家,前面大的一间是铺面,铺面的后‘门’出去,有四间小些的屋子,是住的地方。从铺子前‘门’出去,旁边紧挨着的是厨房。
秦氏这时已经从前‘门’出去到厨房了,雄也拉着阿累从后‘门’进屋去。柳柱子常来常往之人,也没那么多客气去讲究,跟着也进去了。
“师兄,你的伤真不打紧?”雄一边给阿累倒开水,一边急急地问道。
阿累找张椅子坐下,笑道:“没事的!你没看到师父师娘都没正眼看一下我的伤,压根儿没当回事嘛!”
雄松了一口气:“那倒是!哎,怎么会受伤的?很多人欺负你吗?”
阿累脸上肌‘肉’扯动了一下,表情很尴尬:“这个……不是,对方就一个人。”
柳柱子也坐了下来,哈哈大笑:“你也太没用了,今天早上三个人一起提着刀砍我,我可是一点儿伤都没有!你小子倒好,和人动手,对方一个人就让你受伤了。”他摇摇头:“真想不通你打了这么多年的铁,怎么身子板儿还是这么单薄得弱不禁风!”
阿累撇撇嘴:“我这身形,叫‘玉’树临风好不好,你以为跟你一样长得像头牛就好了?”
雄懒理会他两个斗嘴,把手中的水杯递给了阿累,笑嘻嘻地道:“师兄,那年你离开时,说要在江湖上‘混’点名堂出来的,现在‘混’得怎么样了?”
阿累接过杯子,听到雄的问话,身形一‘挺’,得意地道:“那还用说f诉你啊师妹,现在我在江湖上名气很响的,虽然说不上全天下都知道我,至少跑江湖的人当中,没听过我名字的还几乎找不出来。”
雄嗤了一声:“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后来专‘门’到湖州城去打听过,在江湖上,根本没有人听说过你的名字。”
阿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你打听不到,那是因为出去以后,我就没有用自己的名字了,而是以我的名字为本,另拆了两个字。”
“哦?那是叫什么名字啊?”雄好奇地问道。
阿累一字字地道:“我在外面,不叫陈累,而是叫做陈天雨!”
陈天雨!
雄和柳柱子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从没听过这名字。他们不会知道,天下第一大帮的八大堂中,巽风堂的堂主,就是一个名字叫做陈天雨的年轻高手。
“哎,阿累,我就不懂了,你的累字,怎么可以和天雨两字扯上关系?”柳柱子奇怪地问道。打型阿累、雄一起长大,所以柳柱子是南山湾中少有的能识字之人。
雄嘻嘻笑道:“那是因为阿累本来的名字,不是劳累的累,而是泪珠儿的泪!嘻嘻,他打小就嫌这个泪珠儿不适合他一个男孩子用做名字,所以一直对外说他叫劳累的累。”
陈天雨叹了一口气:“我天生就是劳累的命好不好,我就是一颗劳累的泪珠儿,不劳累将来怎么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啊!”
“师兄你……”雄没想到陈天雨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出来,瞥到柳柱子在一边神‘色’暧昧地古怪笑容,登时羞得面‘色’通红,一脚就对着陈天雨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