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喝着茶水在听着的习惜夕扑哧喷了出来。
风悟静也跟着凑趣,拍拍自己腰间的长剑:“我这把,叫轩辕剑!”
习惜夕哈哈大笑,笑得很愉快——眼前,这些充满纯真幻想的年轻人啊……“习先生,我想不通,你和范堂主份属同门,为什么你会想要范堂主死?”笑声停下后,周落山问出了这个问题。
习惜夕此时倒也不避讳,嘿了一声:“这却是本帮的家丑了,说了也不怕几位笑话。离火堂的堂主,本来并不是范东阳。前些日子,离火堂前堂主暴毙,范东阳这才继任堂主一职。但前堂主死因蹊跷,圣门总部疑惑之下,派我去姑苏暗中调查。在一番明查暗访之后,我却意外地发现,原来前堂主竟然是被范东阳以求上位而狠心弑杀……”
王悟玄叹息道:“此非门派正邪之罪也。即便名门正派中,又岂会少了这类事情。”
习惜夕点点头:“王公子能够说出这番话,足见深明大义。可惜,离火堂直属我圣门门主所辖,对于范东阳我虽知其罪,却无权取其性命,还得先回圣门总部复命,以取得代门主令谕后才能再来清理门户……”
王悟玄微笑道:“想来是习先生嫉恶如仇,不愿意范东阳其人多活片刻,才希望通过我等之手除之?”
习惜夕坦然点头:“正是!本来我这做法颇为见不得人,不过我习惜夕向来做事就是但凭我心,也不会去听他人评议我些什么。”
小泰一声喝彩:“好!深合我意!管他人说些什么,凡事但求不愧于心,足够了!”
战悟天斜眼看了看小泰,嘿嘿道:“你总算碰上一个与你一般做事不择手段的了,是不是觉得很是臭味相投啊?”
小泰哈地一声:“什么臭味相投,要吃饭了别影响我食欲好不好。我们这应该叫英雄所见略同,是一对知己才对!”
王悟玄叹了一声:“可惜!可惜你们这对知己,马上就会是你死我活的结局……”
小泰嘻嘻一笑:“那也未必。说不定刀王大人看我人品好,心中一喜,放过我的小命了!”
“你能有什么人品,凭什么放过你?”风悟静看着小泰的得意劲儿,不高兴了,“我倒觉得你人品最差,最不能放过的就是你!”
“哎,得罪离火堂的可是你们四个,根本没我什么事,那时我在睡觉呢!”小泰不敢和风悟静无理取闹,无奈地开始讲道理了。
“什么叫得罪离火堂的是我们?”战悟天大怒,“最先招惹离火堂的是你这家伙好不好!”
“没错!是我。”小泰很光棍地承认了,可是接下来就很不光棍了:“不过我是偷偷摸摸出手,离火堂没看到。没看到就是他们没证据证明我得罪他们了。但你们四个动手伤人,离火堂所有人全都看见了。”
习惜夕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人忽然之间就开始打口水仗,诧异不已。但是看着看着,心中忽有所悟,终于明白了一些什么,不由骤然升起了一阵失落:“我……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随心所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彼此之间永远肝胆相照的兄弟?”
吃过午饭,众人继续飞马赶路。过了约摸半个多时辰,就到了地头了。此时正是下午日头最烈的时候。阳光照耀下,四周白茫茫地晃着人眼。就在进入南山湾的路口旁边,一小片的草地上,席地盘膝端坐着一人,年纪甚轻,身材魁梧,怀中紧紧地抱着一把剑——看那模样,让人觉得奇怪得很,他居然双臂把剑给紧紧地搂在怀中,似乎他抱着的不是要人命的剑,而是抱着一大块金子,生怕被人抢去了似的。
一个帮众当时就指着那人大声道:“习大人,昨日就是这小子坏我们离火堂的事!”
那年轻人,正是柳柱子。
知道今天有人要找自己麻烦,柳柱子没敢留在家中,担心被人闯****来吓着了一家大小,所以一大早就带上那把珠光宝气剑到湾外等着,只想着一人做事一人当,能靠自己独力解决事端最好,若是不能解决,也绝不去连累任何人。
陈天雨知道只要柳柱子手中有了自己的那把剑,根本不会有任何危险,所以没蛮把柳柱子的行踪放在心上,只想着哪时抽个空去柳家看看情形也就够了。恰巧刚好家里却来了客人,是一位师父多年未见的老友,陈天雨也就没再去多想柳柱子的事,被师父带着一起,陪了客人去了湾里唯一的一家酒肆,替客人接风洗尘。
小慧本来也担心柳柱子的安危,但是看师兄一副没事的模样,向来相信师兄的她也就放下了心,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陪着娘,没去多事去找柳柱子。
所以这时,当离火堂众人来到南山湾的时候,只有柳柱子独自一个人,抱着剑,正在湾口候着。
习惜夕眯着眼瞄了瞄柳柱子,发现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壮汉而已,就再也懒得多看一眼了,吩咐帮众道:“你们就自己在这儿办事吧,我和这几位进湾里去找铁匠。”
说完话,也不再理会帮众,口中“驾”地一声,催动座下马一阵风掠过柳柱子,继续向湾里驰去。王悟玄几人也自然跟了上去。
周落山一路上早已听说了离火堂这趟到南山湾来的原委,知那抱剑之人是因为九龙帮之事被波及,本有心相救,但想到此时和刀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