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天悠醒来,已不见陆墨凡的身影。
房间里,到处弥漫着他的气息,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枕头,双眸却落在枕头上那抹艳红。
“流血了?”这枕头是她整理过的,是干净的。
她猛坐起来,扯到身上的伤痕,痛得她轻声呻吟,却不敢怠慢。
“周管家,陆少呢?”她穿着睡衣跑出来,正好看到有人上来,脱口而出。
这时,她才想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周管家了!
想着忠心于陆墨凡的周管家,突然背叛,还害得他们都差点送命,这事并非巧合,或许说,周管家一直无害人之心,而是他们触动到他的底线。
但周管家嘴里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凭她的直觉,肯定是个女人。
“夏小姐,您醒了?陆少和沉少,楚少早上都出门了,让我来服侍你。”这位下人,已接管了别墅,成为了新的管家。
“他们有没说去哪里?”
“陆少只吩咐,让您好好在别墅休息,其他事,不用操心。我已备好早点,供您享用。”
她有些失落,甚至觉得不安,连忙返回卧室换衣服。
清明时分,陆墨凡,楚亦轩,沉于三人离开别墅,安田开着车,去了市区,来到了陆氏集团。
“莫谣被人绑走,不知所踪,欧阳绮出车祸身负重伤,住院!但我们内部的资料,是凌晨被盗,这件事明显是阴谋,有人早就计划好,但我怎么觉得很诡异,这些未免太巧合了?总觉得,故意替莫谣和欧阳绮洗脱罪名。”楚亦轩沉声说着,他理了理头绪,觉得这件事,很复杂。
“是我的错,当初不该把欧阳绮叫回来,现在是引狼入室啊。”沉于也后悔,他身负伤,但已用上等的药物,伤口虽然没痊愈,但已可以行动自如。
“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陆墨凡端着咖啡,抿了一口:“恐怕欧阳绮和莫谣的事,只是有人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你是怀疑李宁?”楚亦轩自然把话题转到李宁身上。
这些年,李家明着与陆家无任何瓜葛,却暗中进行打击,甚至是抢生意,做得很明目张胆的。
“你觉得许凤!”他说到许凤这两个字,停顿几秒,整理着情绪:“她死了,会在镜子上写着小心李宁四个字,不觉得很蹊跷?她倒下的地方,距镜子有点距离,若她爬起写字,可现场我们看不到任何痕迹。”
“墨的意思是,这几桩事,是有关联的?”沉于脸色微变,他在牢里呆了两天,外面发生的事,他一概不知,若并非楚亦轩把情形告诉他,或许他都不知道。
“嗯。”陆墨凡紧握着手,但想起许凤的死,他心里多少有些难过。
但如今,难过的同时,他要抓时时间,把这个凶手找出来。
他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句:“小心苏家的人”,她曾亲口对他说的,所以,在她死前,居然是写着小心李宁,两件事完他不符。
“墨,在想什么呢?”沉于看着他发呆,与楚亦轩面面相觑。
显然,今天陆墨凡也不在状态。
“不好了。”安田出去接通电话回来,国字脸有些难色:“徐川在牢里出事了,医生检查过,怀疑他得了皮肤病,身体上的皮肤正在腐烂,整个人陷进昏迷中,恐怕有生命危险。”
皮肤病,是常见的一种病,但会导致皮肤腐烂,却不至于。
但却在徐川的身上,发生了。
“我去一趟。”沉于不放心,身为医生的他,听到这些事,他第一反应是要去弄清楚。
这事也太巧合了,他才刚中枪进医院不久,徐川又出事,显然是在掩饰着什么。
更有可能,就是徐川身后的人,深怕徐川供出他,所以,特意想杀人灭口。
“不急,你想想,徐川身上带病,肯定有医生在他身边诊治,而你又是曾经的嫌疑犯,恐怕你没有靠近的机会。再者,这病来得太突然了,你们不觉得有点可疑吗?徐川录了口供,要指证李宁,现在他犯病,是不是与许凤的事,能联系到一块了?都是针对李宁?”楚亦轩沉声说着。
但陆墨凡却沉默了,他觉得这件事,就好象是一张网,把他们困在其中,想探个研究,却又寻不到更好的突破点。
“联系一下局长。”陆墨凡说着,起身往外走去。
留下沉于和楚亦轩,他们不知陆墨凡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难道真不是李宁?”沉于紧握着拳头,觉得有些头痛。
今天陆墨凡的言行举止,都是不相信是李宁做的。
路上,李宁翻看着文件,这时,他接了一通电话。
“徐川快死了?什么情况?”他眉头紧蹙,显然有点意外。
“不是我做的。”李宁也有些莫名,他想下手,但对方显然对他更快一步对徐川下手。
他心头大怔,若不是自己做的,一切都好象又跟自己扯上关系了。
“去一趟警察局。”李宁合上文件,捏着眉峰,眉头蹙得更深。
他紧握着拳头,沉默了半晌后,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陈警官,徐川的事,我不是让你盯紧吗?现在怎么发生意外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警官接着李宁的电话,有些心虚。
“李董,事情发生太突然!再说,我可防杀防害,但防不了大自然啊!这是他身体本身发病,我并非医生,也无能为力。”
“得了,别的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