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
一把怒嗓门远远传来,惊得齐南飞脸色大变,抖了抖小身板,立即换上一脸献媚明笑,亲亲切切地打招呼:“小侄见过钱世伯!”
“走走走,别烦我二丫头,她已嫁为人妇……”钱富贵一边说话,一边举止粗鲁地推搡齐南飞。
“恕小侄冒昧,敢问满多所嫁何人,姓谁名谁,家住何方?”齐南飞打断钱富贵的话,儒雅地微笑发问。
二丫头是代嫁,所嫁之人还是皇族,如被猜穿会落个欺君之罪,自然无法向他人道明她夫家的一切。钱富贵被问得抓耳挠腮,许久也憋出个屁来。
“我嫁谁重要吗?”为了挽救老爹为数不多的头发,钱满多不得不开口解围,而且她不喜欢齐南飞的话,已经触及到她的隐私。
齐南飞出入商场,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她话一出就听出她的不悦,再观她的面色,知道她生气了。
“满多,你别误会。”齐南飞有点尴尬和不甘心,昭京之中爱慕他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从来没被一个女子如此嫌弃。
“满多今日远行归来,想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提亲。钱世伯,小侄告辞!”再呆下去只会让她更讨厌他,齐南飞聪明地以退为进,暂时鸣金收兵改日再来。
不会吧,还要再来?见他彬彬有礼退场,钱满多眼角抽搐厉害,对他后面一句话虐了心情,提不出干劲,只能翻着白眼道:“明日就别来,这些聘礼带走,一女不嫁二夫……”
“如果你幸福,我会放手。男人多是多情的,若有一****被冷落,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等你依靠。”无比潇洒地说完这翻话,齐南飞心里暗爽地离开。
烈日下,面对俊美多金男直面告白,为啥她没有心动的感觉,心里只有源源不断的气愤,妈蛋,谁给她把飞刀,插死那丫滴,居然诅咒她婚变。
经过证实,婚书已经被她无良老爹混进礼品里,这会怕是已经在秦萧楚手里,丫滴,装得真够好,居然面不改色地看她唱大戏跳独舞。
钱满多得知婚书已送出,心里憋着好大一口恶气,气呼呼地回屋扎草人泄愤。刚为草人贴上秦萧楚迷你版脸,还没下针,喜多一脸是汗地跑进来,顺了桌上的凉茶狂饮。
见她满头大汗,钱满多很好奇:“上哪去了,跑成这样?”
“不好了,齐南飞又来了。 ”喜多喘了口大气,一脸绿色地说。
一听这名,钱满多就没心情,黑着脸说:“别理他,死老头会处理的。”
“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齐南飞天天来提亲,小姐一定会厌烦。不如……”喜多笑眯眯地看向她。
“回宣王府。”钱满多回以微笑,接下话茬,很爽快地答应道,“好啊,前提是想个法子让王爷请我回府。如果我们自己回去不但没了面子,还会被他嘲笑。”
喜多噘着小嘴很为难,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出谋划策,小姐这不是存心刁难嘛,根本就没有回王府的打算,太狡猾了。
“行了,以你的智商恐怕我这辈子也回不了王府。现在交给你个任务,跟踪王爷,看看他都去过什么地方。”钱满多对镜易容成徐清清的样子,梳了简单的发髻,换身衣服出门。
喜多不解,跟在后面问道:“为什么要跟踪王爷,小姐要去哪里?”
“liè_yàn啊!”钱满多神迷一笑。
三年一次的大考之期,才子云集昭京,又有多少未被发现的美男为江山美男志锦上添花,她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今日正逢放榜之日,排前三名的男子无论品貌如何至少占了一个才字,所谓英雄配美人,才子配佳人,江山美男志三年一次的特刊怎么能少了他们。
状元楼内,钱满多点了壶清酒和几样点心,裸足坐在窗棂上,饶有兴趣地自饮自酌,目光灼灼盯着街口,等着状元游街。
“来了,来了,状元爷向状元楼这边来了!”
“又是状元楼,今年的考生又出自状元楼。”
“这下状元楼名声再起,生意又要火一把,唉!”
街口冲来一名小二,一路欣喜地跑进状元来,引来议论纷纷。
钱满多手中酒杯微晃,洒了几滴清酒,美眸半眯看向远处。
不过半时,阵阵锣鼓敲得震山响从远处传来,状元楼外大街挤满人,个个拉长脖子张望,等着一睹状元面容。状元楼老板让小二备好几窜炮竹,一等喜队出现在街口就命人点燃。
噼里啪啦,炮竹震耳欲聋,硝烟弥漫,坐在窗棂上的钱满多被呛个正着,咳嗽好半,狼狈之中喝一口老酒,抬头看到街口的游行长龙,走在最前面的状元爷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红袍得意地向众人招手,一双桃花眼不停地向围观的美姑娘和俏媳妇大送闪电秋波,引来阵阵尖叫和晕倒,乱了一街秩序。
这状元爷风骚得紧!
“噗!”钱满多喷出一口老酒,愕然地看着状元郎,嘴巴差点砸在地上,眼珠子差点脱眶。
怎么会回事,状元怎么会是他?一个鼎鼎有名的cǎi_huā贼,厚颜无耻地参加科举考入前三甲,化黑为白,从此借着官威四处cǎi_huā盗草,皇上,你老没病吧?
“小二,我要一整颗西瓜,越大越好。”钱满多赤足跳下窗,推开雅间的门朝楼下小二大喊,“再加一筐鸡蛋,把你们厨房里所有鸡蛋都拿来,我全要了。”
“呃?”楼下小二不明其意,奇怪地看着她。
钱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