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很紧张血琉璃,慌慌张张把东西放到怀里,不安地看着她。
“把手给我看看。”秦萧楚面无表情,抓住她右手查看伤势。
“啊,疼。”钱满多疼得龇牙咧嘴,没好气地抱怨,“你就不能轻点吗?温柔懂吗?”
秦萧楚没理她,一手托着右臂,一手捏住脱臼处使力一按。
只听咔啦一声,钱满多上下窜跳,气呼呼地大吼大叫:“你故意的吧,想弄残我吗?疼死我了,就没见过像你这样对女孩子动粗的男人,嫁给你真后悔。我……”
秦萧楚冷冷地看她一眼,吓得她不敢再说话,憋屈地噘噘嘴。
“怎么又是你?”花千弘从马上跳下,杀气腾腾地冲过来,看到钱满多也在,脸比翻书还快,立即转怒为笑,讨好地嘘寒问暖,“宝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那日与你一别,我已相思成疾,盼着与你相见。我去过府上,一直没有找到你。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过得好吗,有没有想我?”
他每说一字,秦萧楚脸寒一分,杀气也就重一分。立在他身边的钱满多感觉到杀气,有点幸灾乐祸,心里痒痒很想小小挑拨一下让两人打起来。
“来人,将调戏王妃的流氓投入大牢。”秦萧楚一声令下,身边顿时飞出几条人影,眨眼功夫,花千弘被人五花大绑,由一人提着离开。
花千弘被秦萧楚的话震惊了,等回神时已经被人捉住。他的脸绿一片惨绿,哀怨地望着钱满多:“宝宝,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骗人的,你不是王妃,这个比流氓还流氓的人怎么可能是王爷?”
“呃……他是宣王……”当然也是流氓,后半句话钱满多只能在心里说。看到花千弘狼狈的样子,心里暗爽,坏坏一笑,装傻补刀,“还有,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宝宝,也从来不认识你。我是宣王妃徐清清,慢走不送!”
花千弘一脸错愕,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由着护卫将他带走。
她的恶趣味,喜欢捉弄人。秦萧楚忍不住眼角抽动,掩了所有情绪道:“带着孩子回府。”
“咦?要带孩子吗?”钱满多惊讶地看着他,得到眼神肯定后高兴地说,“看不出来王爷是个贴心的路人甲,这点我欣赏。来吧,小家伙。”
孩子怯生生地看她一眼,拧头向秦萧楚跑去抱住他大腿不撒手,也不说话,仰着头执着地望着他。
“唉,小家伙别自灭呀!”钱满多很郁闷。一看他就是不喜欢孩子的人,这孩子什么眼神呀,舍她就冰块,不是自找没趣吗。
秦萧楚瞧着小家伙皱眉,最后输在小家伙的执着下,弯腰将他抱在怀里,轻声细语:“本王知道你恐惧,以后安心住在王府吧。”
“他们还会来吗?”小家伙很害怕,努力把身子往秦萧楚怀里靠。
“没人会保证,你要学会坚强,学会保护自己。”秦萧楚严肃如同教书先生。
小家伙浑身轻颤,有点失望,当最后一抹希望湮灭,他的眼里只剩下坚定:“我要活着,然后找到他为爹娘和祖父报仇。”
“报仇?这可不是什么好词。”钱满多听到孩子说复仇,心里不是滋味。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成天记着仇恨长大,等待他的不是死忘就是杀死别人的命运。
“小家伙,你才多大呀,漫漫人生刚刚起步,别被仇恨蒙住双眼,活在复仇的地狱中。快乐幸福重来不与仇恨交集,你离仇恨越近就会越快失去它们。”
这种话该从你嘴里说出来吗?秦萧楚看着语重心肠教导孩子的她,心情很复杂。
“为什么这样看我?”钱满多被他带针扎刺的目光刺得浑身不舒服。
回答她的是一抹冷硬挺拔的背影,钱满多跟在身后翻翻白眼小声轻骂:“蛇精病,出门忘吃药了吧,莫名其妙。”
回到王府,钱满多很在意救来的小孩和他身上佩戴的血琉璃了。琉璃多是价值连城,一般人不会有,何况是色泽优质的血琉璃。小孩一身褴褛像个乞丐,本不该拥有这样的东西。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孩子。
摸摸戴回颈间的血琉璃,她决定去探探小家伙的口风。
“真可怜,那么小就失去爹娘疼爱。”
“听说慕容家被灭满门,连鸡鸭都没能幸免,能逃出来也算他命好。”
“这事我听人说过。唉,慕容家三代为官,极得皇上信任和喜爱,这次出事,皇上命王爷彻查找出凶手正法。慕容家皆是武将出身,算是武林世家,结果被灭了满门,寻事之人怕不简单,就武功来说都很厉害。王爷若是遇上,可不要有什么危险才好。”
“啊……王……王妃!”小声议论的丫环看到钱满多吓了一跳,双跪下请安,“奴婢见过王妃。”
“都起来吧!”钱满多听到两名丫环的对话,脸色凝重地问,“你们认识那孩子?”
丫环面有难色,互相看着彼此没有说话。
“别怕,我没有恶意,就想知道他的名字。”钱满多缓和了情绪,露出笑容卸去丫环的防备。
丫环见她笑了,果真松了口气,犹豫了小会才回答:“回王妃,被王爷带回来的小孩是慕容家的小公子,名唤慕容星辰,年仅八岁。”
“嗯,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备些甜点过来,我和小家伙聊聊天。”钱满多心里一沉,坠在颈间的血琉璃突然变得千斤重,似乎要折断她脖子。
钱满多不知她是如何走到慕容星辰的房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时,听到屋内有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