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以了!”喜多打断她的话,想了半秒,咬牙点头应下了。然后一句话没说,翻身从西窗穿出。
喜多刚走,晕倒在屋里的丫环嬷嬷渐渐醒来,慌慌张张乱作一团,瞧见自家小家还在,都松了口气,面面相觑一脸狐疑地继续张罗成亲的事情。有丫环扶钱满多坐到梳妆台前,在她头上加了几朵纯金头饰,差点没把脖子压折。
一直忙到天光微亮,府外响起震耳欲聋的炮竹声,徐尚书夫人带丫环来了,拉着钱满多的小手哭哭啼啼说话,哭得她心里发毛,想直接甩一手刀劈晕。好在后来喜娘催促,这才把她塞进轿中。
入轿后,钱满多松了口气,听到一声娇喜的叫声:“起轿!”顿时她面色惨白,想起一件奇葩事。
完蛋了,她晕娇!
喜轿一路颠簸到宣王府,钱满多脸都颠绿白了,胃里一阵翻腾。喜轿一停,她直接从轿子里歪七扭八地冲出来,下地没到三步,耳边“嗖”的一声亮响,头上的大红盖头被系着红绸花的喜箭射在轿门上,迎着晨风招展。
“嘶!”与此同时,四周的人群倒抽凉气。
糟了,她李代桃僵的事情要暴露了!
钱满多吓得脸色苍白,情急心虚之下,纤手一抬长袖掩住真颜,另一只手向上一抓扯下盖头盖在头上。
不对,她易过容了,慌个屁呀!
没等她喘气长胆,一阵清风拂动,眼前一片火红,一双男人的大脚丫出现在眼前,她喉头一紧,暗叫一声不好,当下哇的一声吐起来。
污秽腥臭之物瞬间全吐在男人的红袍下摆和他的大脚丫上,向她伸来的大掌僵在半空,良久后五指渐弯变成拳头。
钱满多微微抬对上一只大拳头吓了一跳,随即脖子后一片寒凉:“啊,对不起,我晕轿!”
“晕轿?”好听的男音拔高一度,音色清冷带着煞气,他很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对对对,就是晕轿,是真晕。刚刚抬喜轿的那帮家伙太不专业了,像没吃饱饭的软脚虾,喜轿颠得厉害,颠得我难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钱满多一个劲儿点头,努力把过错推给轿夫,且应景地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