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屋里出来后,秦萧楚直接回书房,带着一身肃杀之气唤了影卫:“小五、小四。”
书房内立即出现两名黑影卫,毕恭毕敬地拜礼,等着他交待任务。
“小五,找出叫墨竹的男人,带尸体来见。小四,去趟宫中,找李御医拿些去痛消痒的药膏。”秦萧楚有些烦躁,心里憋着一股莫名暗火。
每二日,钱满多因脸之事难得失眠早醒,怕暴露真实身份,一大早起床自行收拾,戴了纱笠计划着让丫环传话,说她这几日染了怪病不宜出门,更不能让人靠近。本来喜多是最好的人选,只是……
“那丫头去哪里?”钱满多很郁闷,从在梳妆镜前,看着铜镜里映出的丑脸,心里拔凉拔凉的。不过还好,至少没有昨夜发作时又麻又痒的折磨。
“王妃、王妃,你起床了吗?”门外有丫环敲门,钱满多整理好纱笠亲自应门。
打开门后,她惊讶了。门外有序排着四五个丫环,每人手里拿着不同的东西,有洗漱用品和食物,第一个丫环捧着一盆热水,领着其他几人鱼贯而入,各自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就离开,走在最后的丫环不忘为她关好门,没有一个人奇怪她今日的打扮和造型。
王府下人素质已经达到这程度了?难以置信,如果有朝一日她离开王府,她会记得悄悄挖墙脚,把府里的仆人都挖走。
钱满多一边盘算,一边揭了纱笠开始洗脸、漱口,然后享用她美味的早餐,特定外买牛氏大包。
等她用完早餐不出半个时辰,有丫环前来收拾碗碟和洗漱用品,安安静静来,安安静静去,闹得她有些忐忑不安,不得不抓个丫环问问。
“我说你们就不好奇我的穿着打扮?”出口就是没水准的傻问题。
丫环了然地笑:“王妃不用担心,王爷特意交待了,奴婢们不会打扰王妃休息,希望王妃风寒能早点好起来。”
风寒,她有得这病?钱满多愕然,随即脸色惨白。
难道他昨夜来过了,看到了一切?吓,太吓人了!钱满多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指腹下立刻传来凹凸不平的恶心感,这刻她不得不庆幸自己丑无真容的脸,都这样了,想必他也看不出什么。
“小姐、小姐,我拿药回来了!”突然喜多推门而入,吓了她一大跳,心虚地躲进内室,蹦进被窝里把自己捂个严实。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完成得十分漂亮。
喜多只看见一抹白影飘进内室,马上心领神会地关好门落好栓,然后才到内室:“小姐别躲了,是我,喜多。”
吓,原来是这死丫头!钱满多掀了被子气呼呼地瞪喜多:“死丫头,主子我身陷危境,你居然不闻不问玩消失。说,去哪里厮混了?”
“还能去哪?不就是帮小姐向大小姐讨要完肌膏。明明走时有和你说过,小姐又把我忘了,真是的!”喜多不满地抱怨,把好不容易要来的东西全部交给她,“我把小姐的情况如实说给大小姐听了,大小姐不但给了完肌膏,还多给了一粒药,专解治小姐脸上的毒。”
“真是毒?可恶的墨竹,居然为了区区百两银钱向挚友施毒报复……”
没等她发完怒火,喜多公正地打断:“这事不怨墨竹,是小姐自找的。”
“此话怎解?”钱满多憋屈。
“小姐乱用三小姐的东西,制了现在的面具,还没净过解毒水就试戴了,所以才会这样。”喜多给了个‘你是白痴’的眼神,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精美的玉匣,“我已经去过雪香楼,这是二小姐重作的两张面具,一张使用,一张备用。”
“奇迹呀,我家丫环会缜密行事,心细如发了!恭喜你喜多,脑子终于开窍了!”这是打她认识喜多以来见过喜多干得最漂亮,最有头脑的事。钱满多心里满满都是惊喜,激动地抱住喜多。
“别高兴太早!”喜多噘噘嘴,一脸恐怖地说,“小姐,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啥……啥事?”但凡与神手毒沾点关系的好处都是有血一样的代价,瞧瞧喜多的表情,钱满多跟着紧张起来。
“小姐,下月是老爷的寿辰……”
“然后呢?”
“远在苍山学医的小公子会回来祝寿……”喜多吞吞口水,一脸心惊悚地说,“大小姐觉得麻烦,让……让小姐照顾,并护送小公子回苍山。”
“什么?”钱满多下巴直接砸地上,赶紧将喜多带回来的东西原样放回推开喜多怀里,严肃而认真地叮嘱,“快,赶紧把这东西送回去,脸丑事小,反正又不会死人。”
开什么玩笑,让她照顾小恶魔,那会让她生不如死好吧!
喜多哭丧着脸:“大小姐说了,货已出手概不退收。我……我已经拒绝了,没用的。”
“喜多,收回前言。你还是一个笨蛋!唔唔,被你坑惨了!”钱满多欲无哭,狠狠地扒回东西,不解气地问,“药效几天,付出这么大代价,总不能让我花上十天半月才能见人吧?”
“三天,脸会痊愈连一个疤痕都没有,肌肤会变得更有弹性更有……”
“停,可以了!”仅仅为是为了一脸,她要付出死生无门的代价,想想亏大了。想想坚决退货的后果,钱满多打了个寒颤,抬头服下特制解毒丸愤恨地揭开完肌膏涂抹。
三天后的夜里,钱满多端坐梳妆镜前,不敢置信地盯着镜中的脸,像做梦一样迷迷糊糊,伸手摸摸脸,如丝质般的光滑触感,皮肤真如喜多所言,弹性十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