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平听见这一声,正是愣住了,霸刀山庄的人,邹鸣凤的女儿竟是霸刀山庄的人,莫非她最后还是嫁进了步家?!
然此一番茫然不过一瞬,汉子回神,连忙看去杨婴那儿,却见自己的少主肩上破了个许大的洞,正拄着银枪喘气。
原是两人三招早过,而眼前这境况,杨婴是惨败了。
杨婴听见那个人这般说,脸上竟起了很是愧疚的神色。“这么多年了,我竟还是如此的弱……”
栗平不知道杨婴和此人的过往,正是十分奇怪,却明白现下并非细问的好时机。杨婴的脸色苍白,乃十分不对劲,他当要先为其治伤才是。
“少将军,你怎生了?伤得很厉害吗?”这人赶紧战步上前,给杨婴按住几个要穴。更麻利地把他半边肩甲卸了下来。
只见那甲胄下的白绸衣,已经沾上了许些粉色,直去到腰际。这粉色便是血水和汗水混和的颜色,看着流的血并不多,衣衫并未全染成红色。
再一看伤口处,不大不小,齐整的一个剑伤,却不过两寸的口子,竟贯通了杨婴的肩部。然而这剑伤并非伤到了要害,也没有伤筋腱和骨头,剑伤本身并不严重。
可看着杨婴的神色十分痛苦,经栗平再三细看去,乃是因为剑伤开口之处错进了半分,伤到了天枢一穴。那正是痛极了的穴道,寻常被打击到那处,也要喘上几口大气,这会儿被剑伤了,岂不是痛得要了人命?
“他很厉害,绝对是无刃剑,见着了无刃剑,我很高兴,毕竟他还活着,这人活着我就可以报恩。”杨婴喘着乱了的气息说着,不必栗平帮手,自己撩开了肩上衣服,给几处止血的穴位下了狠力。
“我可以亲手杀了他来吧报恩。”杨婴且笑了,可口中话语却惊得栗平脱口而出:“这是什么傻话,哪儿有这般报恩的。”
“那是那人的意愿,我答应过他,要强到能亲手了结他的性命……”男子顿了顿,半响才说下去:“罢了,不过是我和他的事。”
杨婴抿嘴再也不语,脑子中不知道装进了怎样的往事。其肩上伤口的血水渐渐止住,只是疼痛依旧,这人虽脸上白得可怕,额上也汗湿淋漓,却已经是个极坚强的汉子,这般的疼痛之下,也不倒地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