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玫,你松手,我答应你,不告诉大伯和大伯母!”钟意眉头疼的打结,妥协道。
钟玫冷哼了一声,一手钳制着钟意,一边弯腰下去拾起了那部崭新的手机。
确定电话并没有拨出去以后,她才松手,威胁道:“你要敢告诉我爸妈,我就去找姐夫,把你当年和沈家那位公子的事情,好好和他说一说!”
钟意顿时震惊到无以复加。
梁枫信站在她身侧,听钟玫这么一说,笑意更深,扭头意味深长的递送给钟玫,道:“别整天说什么你给我怀过孩子还为了我去堕胎了!你和那个混混做过什么,用的什么姿势,要我详细说说吗?”
的手顿时僵住:“我……我不是……”
“好聚好散,懂?”梁枫信把话说得简单又冷漠。
钟玫似乎依旧不死心,转身就走了,却回头狠狠剜了好几次。
梁枫信抬手点燃了指间的香烟,手上的烟星忽明忽暗,和他左耳的耳钉闪耀的节奏一样。他拍了钟意一下,终于让她还神。
钟意猛然瞪眼,看着梁枫信,问道:“你和钟玫什么关系?她是你女朋友?”
“应该定义为‘炮友’。”他嘬一口烟,纠正她的说法。
钟意被他这个彪悍的回答噎住了话,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对于失恋的正常人,她当然可以去安慰。但是对于一个根本不把恋爱当回事的人,失恋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儿,她是劝呢还是不劝呢?
梁枫信吐了几个烟圈出来,忽而对她问道:“怎么,梁女士也找白菜阿姨打过招呼了?让你给我开绿色通道?我吸烟怎么不管了?”
梁枫信从出生开始就是随母亲姓的,他口中的“梁女士”是他妈妈……
钟意本来是好心让他放松一下,所以才没拿掉他的烟。可现在被他这样一说,倒显得她真是拿了他妈妈的好处,才过来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张了张口本来想解释,可又觉得没必要了。这孩子本来就敏感,她空口无凭,辩解了在他看来也等于解释就是掩饰。
这世界巧合实在太多,她没想到纠缠梁枫信的女生会是钟玫。钟玫甚至还搬出来当年她和沈洲的事情来要挟她。
钟意觉得头大了。梁枫信这个孩子的问题她还没解决,现在钟玫就又来惹事。她真是欠下大伯一家人了。
“你母亲暂时还没和我交流过,如果你还是这么固执的不和我合作的话,我想我确实有必要联系一下梁女士。”钟意淡淡道,“我想你不愿意我把梁女士叫来的,对吧?”
梁枫信挖了挖靠近钟意那一侧的耳朵,继而在钟意的眼睛处吹了口气,轻轻道:“叫来梁女士?你当你是谁呢?梁女士哪儿有时间来这种鬼地方看我这种人?梁女士现在每天等着那个男人在外面弄了野女人再回来弄她,每天晚上都叫的欲仙欲死,哪有精力来管我?”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妈妈?!”钟意气得抬手指着他,手指都发颤。
“我说错了?”梁枫信还是笑得跟普通十七岁少年一样纯净,“梁女士过这种日子,唔,从第一天当陪酒女开始,少说也有二十年了吧?”
钟意被他气得无言,但看着眼前这张清秀的脸庞,又打心眼里觉得他可怜无比。
不幸的家庭遭遇,尤其是不会教育孩子的父母,生生将这个孩子的三观塑造的极为扭曲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将他的三观板正过来。
她从小到大是见过不少花花公子,沈洲就是最为典型的一个。
可沈洲就算是再乱来,也没乱到他这种程度。他每次分个手,都要给女人足够的分手费,用钱来斩断所有关系,而不是梁枫信这种龌龊的方式。
否则当年的沈洲,也不会错过借给她钱的最佳时机,将她逼近了陆家。
而且并不是所有的富家公子哥都是这么一副要命的样子,像是陆霆朗和陆晗这种家教比较好的,还是会洁身自爱的。
就算是一些玩的疯的,起码安全措施还是做得好的。除非是愿意要孩子了,一般不会随便闹出女人肚子里的人命。
可这个梁枫信,才十七岁就已经对女人是这种观念了,以后放他出了少管所,他迟早是永城一霸啊!
“你刚才是不是早就发现我了?所以故意让小玫出来发现我?你悄悄跟小玫说了什么?”钟意只得挑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来岔开话题了,再说下去她怕她会忍不住强行将他拖到精神病院去。
梁枫信似乎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挽了挽校服的袖子,轻松道:“对呀!我看见了某位偷听看戏的阿姨,就很机智的和钟玫说,我已经换了女人了,马上就过来了。钟玫不信我说的,毕竟这会儿操场可没人。我就说那你先走,五分钟以后再来,我准保给你变个女人出来!”
钟意顿时确认了一件事——自己确实被他耍了!当了一次活体炮灰!“看不出来你一个大男人的,这么小气!我不就是第一次放了你鸽子吗?至于嫉恨到现在吗?砸下来,我非脑震荡不可!不过你没想到我和钟玫认识吧?她是我的堂妹!”钟意再次握拳咬牙道。梁枫信挑着左边的嘴角嘲讽道:“就阿姨你这脑子,震荡一下跟回炉似的,双q都能上升100,这还不好?你得谢谢我!”
“我谢你全家,谢你祖宗十八代,谢全天下所有姓梁的人,够了没?”
“够了!凭你现在为负的智商能想到这么多,够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