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去见陆晗一面还真的是一件迫不及待的事情了——哪怕这件事情陆霆朗十分不屑于去做。。更多w. 。
钟意暂时推迟了去公墓的时间,主要是因为她翻了翻黄历,查到三天后才宜祭祀拜祭,这两天倒是适宜外出以及拜访旧友。
陆晗他勉强也算得上是旧友了,钟意拉着陆霆朗说自己也要去,缘由很有说服力——想找回点妹妹的东西,然后过几天去看父母的时候,一并带给父母。
钟爱的骨灰在哪里,墓地又在哪里,钟意一直没有问起过。其实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这种事根本无须她问出来,从处处的细节上就能猜出来了。
她能猜到,钟爱的骨灰一定是被陆晗处置的,至于是怎么处置的,她没想过去问。反正无论结果是什么,陆晗肯定不会让她拜祭妹妹的。
她这次想拿回点妹妹的东西,其实也是想给妹妹立一个衣冠冢。
钟爱早在生前就和她很严肃的探讨过,她死后把能捐的器官都捐了,剩下的没什么用的器官全一把火烧了,然后她的骨灰做‘肥’料,随便找棵树把她埋进去,每当‘春’天的时候去那棵大树下看看她,就算是最好的拜祭了。
对于妹妹这种前卫的思想,钟意并没有多大的意见。如果当初是她来处理妹妹的身后事的话,她肯定会尊重妹妹的意见,连葬礼都不办,直接让妹妹回归大地的。
然而现在‘阴’差阳错之下,她隔了将近六年才找回妹妹的下落,她就只能用最传统的方式来怀念妹妹了。
陆晗还是住在那套市区的公寓里,那个小区看起来比当年热闹了不少,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人,看起来是个年代久远的小区了。
陆霆朗不记得‘门’牌号了,找了个保安一问,保安就查到了陆晗的确切地址。
循着线路找过去,钟意一眼就看到了陆晗住的楼下那棵硕大的法国梧桐。
那是钟爱喜欢的树,也是她们姐妹最为熟悉的树。
当年她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筒子楼下,也是种了一棵这样高大的法国梧桐的,她还曾经无数次爬上去捉小鸟,每次都是让妹妹在树下把风。
不过这棵树长势并没有她们家楼下那棵要好。树上的叶子掉落的差不多了,发枯的树干上还绑着灌输营养液的袋子。
这棵树……会是陆晗为了怀念钟爱种下的吗?
钟意带着满腔的叹息,跟着陆霆朗踏进了有些发旧的电梯,然后上了十二楼。
陆晗回国后一直神出鬼没的,陆霆朗今天过来的时候也没提前给他打电话,但是他好像很有信心,陆晗肯定会在家。
果然,敲了敲‘门’,‘门’就被人从里拉开了。
钟意看着眼前满嘴白沫口中还斜‘插’着一支牙刷的男人,不由尴尬一笑,然后看了一眼手表,道:“十点半了,你才起‘床’?”
陆晗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俩一眼,一转头又进了洗手间,然后继续淡定刷牙。
刷牙漱口的声音停止了,不一会儿又响起了电动剃须刀的声音,看来陆晗又开始刮胡子了。
陆霆朗顿时怒了,站在洗手间的‘门’口,大力的拍了拍‘门’板,吼道:“出来!我们跟你商量个事儿!好事儿!”
“好事儿也得排队说!我剃胡子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
陆霆朗顿时气得无语了。
不过今天是他主动上‘门’找上人家的,陆晗用膝盖猜也能猜到是他们夫妻俩有求于他了,所以肯定更加犯狂了。
他们俩再怎么生气,也得在人家的地盘上忍一忍。
不过陆霆朗身为一只喷火暴龙,那也是有暴龙的原则的。一会儿陆晗要敢不从他的那些条件,那他不介意揍到他从了!
陆晗在洗手间磨磨唧唧了半个小时,才跟大姑娘上‘花’轿似的磨蹭着出来了。
陆霆朗懒得再怎么损他了,直接说道:“我要你把五年前拿到的陆家财产都吐出来。全部划归到我的名下。同时,老爷子也会请律师登报声明,我从是陆家的合法继承人。”
陆晗冷笑道:“稀罕。向来视金钱如粪土的大堂哥,怎么今天一上‘门’就找我这个爱财如命的真小人来要钱呢?还是这么霸气这么狮子大开口的方式!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
陆霆朗冷声道:“你不是有求于我的人脉吗?没我帮你办通行证,你铁定入不了msf,更别说当游医去!你现在有你自己的梦想去追求了,要那些不动产也没用,何不拿来和我‘交’换?”
陆晗气极反笑道:“陆霆朗,不带你这样不要脸的吧?那天在老家的时候,咱俩可说好了的!只要我守着秘密绝口不提,你就把我重新送出国,成全我去当无国界医生去!你现在又带着你老婆杀上‘门’来,还一张口就要我手里的全部财产,提出的条件居然还是最初就谈好的那个,你这算是单方毁约了吧?”
陆霆朗对于他这番说辞,早有应对的招数了。
他挥手示意他淡定一下,然后说道:“你的那些秘密,在我眼里其实一点都不值钱。当初我为什么答应你呢?那是因为我不希望那些事情是从你嘴里传到钟意的耳朵里的!那天过后,我已经把一切都对钟意和盘托出了。所以现在对我来说,当天的谈判是无效的了。你应该感谢我,今天还特地登‘门’拜访,给你一个续约的机会!”
陆晗顿时瞪大双眼,一下子冲到钟意面前,一张扭曲的脸瞬间在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