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琪一直觉得沈洲有些不对劲——好像是从英国回来之后,就开始不对劲了。
但是她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沈洲还是跟以前一样忙,而她也没多少时间见到他。
她之所以觉得不对劲,是因为她明显感受到……她跟沈洲的房事频率越来越低了。
一开始她还怀疑是沈洲又出去偷腥了,结果找‘私’家侦探调查了他半个多月,发现他真的是每夜都加班,而且工作繁忙,出差住的时候也是一个人一间房。
叶思琪始终觉得夫妻之间的‘肉’体‘交’流必不可少,所以时常在家撩拨他,用尽手段‘逼’得他雄‘性’荷尔‘蒙’‘激’发,然后两个人亲热几次。
但是即便是埋在他身体里的沈洲,她也能明显的感受到,不一样了。叶思琪没敢问他到底怎么了,因为她自己也有不少事情瞒着沈洲。她在英国之所以一见到叶境北就想跑,就是怕他带着ji算是她的初恋情人,两人的恋爱时期很美好,但是分手场面很糟糕。jim出身于单亲家庭,心里‘阴’暗面太大,一旦和她确立了关系就占有‘欲’十分旺盛,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监视着她,这让当年的叶思琪十分痛苦。后来为了分手,叶思琪居然动用保镖狠揍了这家伙一顿,把他打怕了才让他不敢过来纠缠了。但是这事坏就坏在,jim和她的小叔叔叶境北是玩小轮车的好搭档,叶境北并不觉得jim的占有‘欲’有什么错,反而抱怨叶思琪太过拈‘花’惹草。当年为了这件事,叶思琪一度和叶境北闹僵了,于是一怒之下几年都没再见面。这次英国偶遇,叶思琪听他话里的意思,还是觉得jim更适合她,还是想撮合他们两个,叶思琪当然要推出来沈洲做借口。但是她又坚决不能承认她爱上了沈洲,因为jim那个人‘精’神有问题,占有‘欲’强还有暴力倾向,他也许可以忍受叶思琪不是他的,但是肯定不能忍受叶思琪爱上别人了。她让叶境北给jim带话过去了,就说沈洲的母亲是他们叶家的恩人,琪琪只是为了父母才嫁给他的,她的心里还是装着jim的。只有这么说,叶思琪才能彻底摆脱这个疯子。
但是这件事,她绝对不可能跟沈洲提及——毕竟这么糟糕的感情史,没人愿意跟现任破事重提的。
这样一来,她就总觉得她没立场去过问沈洲太多‘私’密的事情,毕竟她自己都做不到对沈洲开诚布公。
而且她和她母亲一样,向来不爱过问男人生意场的事情,她擅长的就是吃喝玩乐,经商谈判之类的事情一窍不通,她就算问出来了缘由,也帮不上沈洲什么忙。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又要到年关了。
叶思琪发现了一些端倪,是从小米粒这里开始的。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沈德老爷子刚从医院检查完身体,就有客人来拜访了。
访客也是一位老人,叫陆建风,‘精’神矍铄,声若洪钟,听说和沈德当年是一个班的战友。
两位老人谈了一下午,沈德送客的时候还觉得意犹未尽,并且承诺给陆建风,说是明天会带着重孙‘女’登‘门’回访,顺便也看看好几年不见的几个孩子。
那天沈洲也回家了,从他看到陆建风爷爷之后,整个人的脸‘色’就一直是‘阴’沉的。
他经过客厅的时候,虽然也礼貌的对两位老人问好了,但是叶思琪明显能感觉到,他看向陆建风的时候,眼光冰冷,并且很有敌意。
叶思琪根本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怨,她还以为沈洲最近的不正常,都是因为陆建风的原因。
莫非陆家在生意场上给沈洲使绊子了?所以沈洲最近气‘色’一直不好,连以往最有‘精’力的‘床’上运动都不热爱了。
叶思琪自己脑补了不少内容出来,晚上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问了沈洲这个问题。
沈洲给她的答案很模糊。
他说:“我跟陆家人有些过节,不过那都是年轻气盛时候的事情了。那件事沈家和陆家都不想再提,你就不要去找爷爷问了。”
叶思琪有些委屈,看着他宽广的后背,身子贴了上去,道:“今年不下雪了,没去年那么冷了,你就不给我暖被子了吗?我都睡了好几天的冷被窝了!现在好不容易跟你说几句话,你也这么敷衍我!”
沈洲有些烦她的大小姐脾气,也不喜欢‘女’人这么娇气,便冷声道:“你嫌永城冷,大可以回香港。爷爷那边我会去说,你什么顾虑都不必有!”
叶思琪顿时愣住了,怔怔道:“沈洲……你在赶我走?”
沈洲不耐烦道:“是你自己想走的!”
叶思琪不可思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走了?你为什么忽然这么莫名其妙?”
沈洲心烦的往被子里一缩,闷声道:“我明早五点就要赶飞机,没时间和你吵架!总之你想去哪儿避寒就去哪儿,别在家里冻病了害我被老爷子骂!”
叶思琪一瞬间就心凉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沈洲了。
她也从来没见过沈洲这么冷冰冰的样子。
从初见开始,沈洲就是一个很会做戏的人,他即便是不爱她,也从来都装出一副好老公的样子,就算行动上不关心她,言语上也总能够哄住她。
她现在明明对沈洲这么好了,连他们家大哥的孩子都帮他看着,相当于开始当孩子的后妈了,他怎么会对她态度越来越恶劣呢?
叶思琪心里有些慌了。
她并不是一个擅长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