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客来居遇到伏杀之后,汉科与两位长老,几乎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一路的疲于奔命,狼狈不堪。
就连从巫族密道逃走,也不见得如此狼狈,偏偏汉科将巫族是使命看的太重,这一路虽尽量不走城镇,可没路过一个村庄,但凡有恶灵之地,皆会出手相助。
也正因为如此,常常耽搁了行程,会暴露行踪,引来了几次危险。
好不容易有了两日的喘息,汉科又一脸凝重的站在了树林的出口处,手里的罗盘指向了对面的山庄。
两位长老见状,相视苦笑,却不得不上前进言。
“少主,我们不能再暴露行踪了。”白胡子长老走上前,打断汉科的思绪。
若放在从前,他们会以这样的汉科为傲,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们如此去做。
若再惹来那些黑袍人,他们不知还能不能有胜算。
“是啊,少主。”黑衣长老也上前,作为巫族最年轻的长老,功夫亦是最好的,黑衣长老说道:“少主,今日不同往时,若少主你有危险,咱们巫族就毁了。”咱们三个就是巫族的罪人。
面对两位长老的劝说,汉科并无采纳之意,薄唇开启,沉声道:“二位长老可记得巫族的族规第一条?”
二位长老一怔,旋即一起拱手道:“屠尽天下之恶灵,还人间清宁。”
也正是因为如此,巫族几百年来都不曾有过危机,哪怕巫族并不富庶,却被各国所礼遇。
巫族的存在,是天和大陆最为特殊的部落,象征着人类的安宁。
知道劝说无效,可二位长老却不死心,上前拦住了汉科的路,跪在他脚下。
既然是众位长老协商后,派他们二人陪少主出行,那么他们便必须将少主平安带回去,哪怕他们没机会再回故土,再见故人。
“二位长老。”汉科的声音一沉,脸色也冷了几分,他不喜欢被威胁,尤其是这种威胁。
“少主,可还记得我们巫族那些族人?他们虽有天赋,却年龄太小,所学不及少主百分之一。大小姐虽有天赋,可若没有少主,大小姐的天赋无法激活,届时巫族便要陨了了。”大长老声音悲怆,身为三代的长老,他看的更为长远,眼前的利益得失,并非最重。
“少主午夜梦回,可还记得族人惨死?族长为留下巫族的一丝血脉,不惜以自己为诱饵,也不知此刻……”黑衣长老哽咽着,话已经说不下去。
在巫族,族长不仅仅是领袖,更是他们最为敬佩的人。
“若是父亲在,定会支持我。”汉科声音平淡,却说了最有说服力的一句话。
是的,若巫族族长在,定会支持汉科,让他铲除天下恶灵。
两位族长本还想再劝诫几句,可听完汉科的话,便知道劝说无用,一左一右的让开,让汉科去做他最想做的事。
脚步沉重,汉科本已经迈出去两步,可身侧的两位长老却没有起身之意。
看着手臂中的罗盘上的指示,汉科牙关紧要,第三步却怎么也迈不开了。
于他人的生死而言,父亲的性命更为重要,巫族的族人更为重要。
下了重要的决定,汉科低沉的说道:“恶灵初成,不足以为惧,已无法骇人。若我不死,三年后,定会带领我巫族男儿,屠尽天下恶灵。”绝不辜负祖先厚望。
汉科说的很是沉重,而他也唯有如此做,才配得上巫族少主的身份,亦是对得起祖宗。
“少主!”长大了。
二位长老心中满满的感慨,他们不怕为少主而死,就怕少主做事不能顾全大局,到时候巫族复兴,当真无望。
而汉科所说的三年后,他们身心巫族的儿郎一定做得到。
二人闪着泪花的眼,从汉科身上移开,投入到对面的山庄,眼中立即浮现一丝的厉色。
恶灵不除,天下终究难安,而他们即便能够安于一偶,百年后却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三年,在这三年内,他们有机会去铲除这些恶灵由来的幕后黑手,不仅仅是要替巫族报仇,更是要让那人明白,巫族的巫术,并非是害人之用,否则便要承受后果。
思及至此,二位长老面色一沉,恭敬的对汉科说道:“少主,咱们先寻一处安全之地休息,也好计划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做。”
比如,借助外力,与那人对抗。
比如,巫族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也该告知少主。
至于少主会如何行事,他们只能规劝,却不能替少主决定,巫族不需要无能的族长来做领袖。
点头,汉科褐色的眸子,自那山庄移开,既然已经决定不去,便要学会忽视。
以他们此时的能力,就算是帮助了这个村庄,却不知在同一时间内,又有多少新的恶灵出现,并非是他们能够控制的,不如除其根本危险。
百里连城所发出的国书,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式送到各国与各部族中,殷儒简身为十天干之首,亦是用自己的渠道,用最快的形式将武林人士调集起来。
国与武林,将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合作,为了对抗他们最大的敌人。
身为天和大陆的天朝,商议之地,自是在大炎国的皇都,理由是新君临朝,要会见各国。
至于各国来人,皆是在其国身份地位仅次于天子之人,可见对此事的重视。
至于武林人士,他们的行踪并不引起他人的重视,无不是派出心腹弟子前来,大家也很有默契的便装而来,以免打草惊蛇。
皇家的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