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此,但贺菱芷还是没打算放过他,继续毒舌的说道:“阁下以后要每日问上三个人以上,若皆被你的俊美所迷惑,那方才算是美男,否则还是想想能不能回到你娘亲的肚子里,重新整理容颜再出世的好。想必,你爹娘贪图欢愉,倒是忘记了顾忌这一点,也真是难为你活着整日的出来吓人。”
“你你!”金衣男子一连说出两个你字来,竟说不出下一句话来,就没见过讲那种事也能如此顺口的女子。
“阁下不必感谢本姑娘的仗义执言,想必是那些见过你的人都太善良了,总是对你说一些善意的谎言。但本姑娘以为,这对阁下十分不恭,故而无法隐瞒了。”贺菱芷一副我很好心肠的模样,真是叫人又气又恼,可却说不出什么来。
“时辰也不早了,未免阁下再吓着路人,本姑娘就好心一次,送你一方锦帕,赶紧戴上吧。”迎着风,贺菱芷以内力催动,竟将一方柔软的锦帕迎风送到金衣男子身边去。
握着透着女儿香的锦帕,金衣男子气的压根都痒痒了,可忍了半天,却紧握于手中,俊美的脸上情绪复杂,眼中透着征服之欲。
如此大胆不羁的女子,这天下间,舍他其谁?
无视于男子所散发的霸气,若是如此便退却了,那她还是贺菱芷吗?
“阁下可是还有疑问?”轻抚着马儿的鬃毛,安抚它有些不耐的躁动,贺菱芷轻启朱唇。
“不知姑娘贵姓芳名?”金衣男子竟真的问了。
“慕瑾鸢。”贺菱芷脱口而出后,便策马飞奔而去,既然对方收敛了杀气,她才不会傻到去硬碰硬。
“原来是她。”金衣男子扬唇笑了起来,拿起锦帕在鼻下,这淡淡的处子之香,真是令人回味啊。
此时此刻,贺菱芷一定不知道,她究竟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大人物,日后与她之间的牵扯不断,更是千丝万缕。
但只活在当下的贺菱芷,怎会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而浪费半点心思呢。
晚风情绪,金色的衣袍在草丛中飞舞,好似一只精美的蝶翼,意展翅飞翔。
走在摩族的街道,品味着异族的风情,若非有目的而来,贺菱芷到是有兴趣游玩一番,这里并非是男尊女卑,只要有本事便可出人头地。
若是有选择,贺菱芷倒宁愿是摩族女子,不必生来就注定了那悲催的命运。
相对于大炎国的制度,摩族更适合有才能之人发展,便是女官也层出不穷,连后宫亦可参与朝政。
若两国开展,老弱妇孺将会是大炎国的负累,兵将要竭尽全力去保护。可在魔族,举国皆兵,便是大炎国有再多的兵将,又怎能多的过摩族的百姓数量。
因穿着大炎国的服饰,贺菱芷的存在很是惹眼,一路上不少人都在盯着她看,很明显是怕她有破坏性的举动,这些百姓的防御性真高,难怪不需要太多的兵将守护城池,每一个人都是奇兵。
贺菱芷并不拘束,仍按照自己的想法逛着街,偶尔会对一些小玩意感兴趣,好似她就是来这里玩乐的。
“老板,这个怎么卖?”贺菱芷随手选中了一个面具,很是丑陋,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更不是女人和小孩会喜欢的东西,可偏偏就看中了,还爱不释手似的。
“这个是地狱里的恶鬼,不吉祥的,姑娘不妨看看其他的。”老板热情的介绍着,虽也在打量了贺菱芷,却十分有礼貌,并非是传闻中那般的野蛮番邦之流。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小女子只是觉着新鲜,想来那些鬼神,也不会欺负了一个姑娘家的。”贺菱芷娇媚的一笑,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杀人的,可她的双手却是沾染了无数血腥,今生不少,前世无数。
见贺菱芷的笑容如此明亮干净,那老板一愣神,比划出一个手指来。
“一两银子啊,不贵。”贺菱芷取出一块碎银子,交给了老板,笑呵呵的将面具戴上。
眼前的美人儿,忽然变成了凶神恶煞,饶是老板年纪可以做贺菱芷的爷爷了,也还是被吓得一惊,可想要摇指表示不卖,已然来不及,他可是攥着银子呢。
“老人家莫怕,不过就是一个面具而已。”贺菱芷娇软的开口,便转身离去。
可身后的老板却喊道:“姑娘,这面具戴不得,否则会死于非命的。”
“哦?”贺菱芷转身,不解的看着老者。
“姑娘可否进内堂说话?”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四处的张望了一番。
见老板如此谨慎,贺菱芷心中的好奇之意更浓了,便点头答应,跟随着老板走了进去。
让小孙女去门外看管着摊子,老板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那模样好似真的有夺命的厉鬼正在他身后跟着,吓得他魂不守舍。
“老板,刚才为何要那样说?”已经摘下面具的贺菱芷,一张洁净的小脸上满是疑惑。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有人离奇死亡,正是都戴着这种面具。不瞒姑娘说,这个面具正是从死人身上取下来的,放在摊子上,也是为了辟邪。”老板很不好意思的说道,生怕会吓到了贺菱芷,故而小声的开口。
“老板真是会开玩笑,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杀人手法,莫不是那人是面具狂魔?”贺菱芷轻笑着,一脸的不相信,纤纤玉指在面具上抚摸着,一道道熟悉的纹路在她的指尖下形成了锥心之痛。
怪不得前来寻找丑和卯的人没一个活着回去,竟是都被人暗杀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