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上身一件中式杏色绸缎短褂,肩上围着白色山羊绒披肩,秀眉轻蹙,像只正在跟主人讨饶的小狐狸。
冯厉行哪经得住她这么弄,直接就:“好好好,再陪你玩一小时。”
那一小时,哎哟喂,连翘差点把赌场都翻了天。
她还是把把都买大,结果肯定日了狗了,后面居然一直让她赢。
她赢了可就更嚣张,筹码像雪花一样飞出去,那帮大老爷们也是被她弄昏头了,偏要跟她反着来,结果就一直输。
连翘赢了兴头更足,直接将披肩脱了下来,里面是紧身的改良绸缎中式短袄,胸口大朵刺绣玉兰花,曲线曼妙,露出一小截腰肢,两条白嫩的玉臂在灯光下简直可以闪瞎人的眼睛。
“来来来,还是买大?谁跟?”
她就那样晃荡着小半截纤细腰肢,肚脐上贴了一朵与短袄同色的玉兰花,左手捏着半截烟,右手将筹码挥出去……
那帮男人哪儿还受得了,一个个都被她弄热了,跟着全部把外套脱了下来……
最后是冯厉行把这野丫头拖走的。
再玩下去还得了啊?散散心就够了,再任由她闹下去,估计赌场都得被她闹翻了。
连翘也觉得尽兴了,咯咯笑着把披肩围在身上,就那样任由冯厉行抱着一同走出大厅。
两人前脚刚走,后面陪她赌了一晚上的那些男人就问荷官:“哎哟这哪儿来的小妖精,骨头都被她快弄散了。”
荷官脸一沉:“这话说说可以,但你们可别想对她动主意!”
“看来是来头不小嘛。”
“当然,以后来我们得当姑奶奶伺候!”
那会儿我们的姑奶奶已经走到大厅门外。
山风扑面吹过来,她在里面受了热,这会儿吹风一下子就开始哆嗦。
冯厉行将大衣脱下来裹住她。
“穿这么少来这里,你知道这什么地方?”
“知道,赌场嘛!”
“赌场里有什么你不知道?”
“知道,富豪贵胄,地痞流氓!我以前在巴黎也老去呢!”连翘回答得挺顺畅。
冯厉行冷斥出声:“知道还穿这样?以后不准!”
艾玛小气的男人。
连翘缩了缩头,好歹在他怀里安分下去。
车子就停在离大门大约数百米的停车场。
冯厉行裹着连翘过去,一路上她还是欢欣雀跃,像是安静不下来的兔子!
“我就说我运气不会一直这么背嘛,看看,我不光把你的本拿回来了,还赢了好几万。”连翘得意,晃着手里的小包。
冯厉行也不说话,任由她闹,
她还真闹,从包里掏出一小叠纸币,全部塞到冯厉行敞开的衬衣胸襟里。
特轻浮地来一句:“拿去,你好歹陪了小爷一晚上,这些钱算小爷今晚给你的出场费?”
听听这口气,真是无法无天了。
冯厉行忍住笑,将钱掏出来:“我的出场费就值这么点?”
“嗯哼,别太贪心,反正你也没花什么力气!”
“小妮子,那一会儿回去给你做些花力气的事!”他坏笑着埋头去咬她的脖子。
连翘才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得逞,从他腋下钻出来,结果肩上披的大衣和披肩全部滑落到地上……
她也不管,咯咯笑着往前跑。
杏色的绸缎,紫色的玉兰,露在夜空中那被风吹白的半截腰肢和两条手臂,都不及她笑起来的闪亮星眸。
女人最美的时候便是她不知道自己何时最美的时候,连翘即属于这一类。
所以她就那样放肆地在月色中奔跑,边跑边回头,夜风卷起她耳边的短发,她嘴住下唇,刚好把几根短发也咬进去…
冯厉行站在原地,觉得那画面美得他不敢看。
“来呀,来追小爷啊!”她还在挑衅,一路倒着往停车场跑,结果后背一顶,整个撞在车身上。
猛回头,王琦阴着一张脸,正站在冯厉行的车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