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关系,我一直是你的人,我得心还在你这里!”裴潇潇又要冲上来,被冯厉行用手挡掉,他眼底的嫌弃和鄙腻已经很明显。
正巧司机已经将车开了过来。
“冯总…”司机为他打开后座一侧门。
冯厉行又冷睨了裴潇潇一眼,她还在哭哭啼啼个没完,顿觉乏味,他甚至连说句“再见”的意思都没有就那样转身走了。
裴潇潇反应过来之时冯厉行已经准备跨步上了车,她立即追过去。
拍着窗户冲里面嘶喊:“厉行……厉行,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开车!”冯厉行当没听见,吩咐司机开车。
可司机认识裴潇潇呢,知道她是老板的前女友,有些不敢踩油门。
车子又在原地停了一小会儿,裴潇潇继续在外面拼了命地喊:“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厉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不要我,又一直不交新的女朋友,是不是还在想着余连翘那个贱人?可是那贱人根本不值得,她都跟其他男人生过孩子了!”
冯厉行当即眉头冷凝,低吼:“开车,马上开车!”
司机这才吓得一脚踩下油门,裴潇潇追着车子疯跑,可车子丝毫没有减速,白亮的车尾灯越来越远……
“小姐,需不需要帮忙?”
她一直记得冯厉行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彼时她还只是一个三流小演员,因为一双二手高跟鞋摔倒在台阶上,无人问津,可冯厉行的出现就如黑暗中亮起一颗星辰,赠予她万千荣光。
如今她追着那一颗星辰越跑越远,可是星辰没有停,车尾灯在她的目光尽头渐渐化为两颗小白点……
裴潇潇一崴脚再次摔倒,地上冰冷的温度,再也没有人走过来善意温柔地问:“小姐,需不需要帮忙?”
她就那样跌倒在地上哭到声嘶力竭,身上只披了一件空空的大衣,大衣里面是全透的蕾丝薄裙。
就在数小时前,她躺在杨钟庭的那席软榻上…
不,她不愿意回想,每次去见杨钟庭就如同上酷刑,那种恐惧和恶心从每一寸毛孔里渗出来,身体某处还在隐隐作疼。
而这一切全是谁的错?
不是她的,她没有错!也不是冯厉行的,而是余连翘的!
对,就是这个贱女人,绿茶婊,把冯厉行从她手里抢走,却又不好好珍惜!
如果没有这个贱货存在,或许她现在已经成了名正言顺的冯太太!
裴潇潇倒在地上擦尽泪水,清冷的目光在月色中如同恶毒的鬼魅。
连翘好说歹说才终于劝止住苏怔不要招摇过市地在瞑色门口接她一起去吃饭。
反正那间法国餐厅就在公司附近,她自己下了班步行过去。
原本以为晚饭时间,餐厅里面会座无虚席,可连翘一推门,烛台,灯光,鲜花,音乐,一应俱全,却独独没有客人。
“余小姐,苏少爷在里面等您。”穿着黑色礼服的法籍服务员用一口地道的中文对连翘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连翘有些不自然地被他引着穿过空空荡荡的大厅,走到最深处,靠墙的一张桌子前面赫然坐着苏怔。
一身正统的三件式手工礼服西装,平时吊儿郎当的轻浮之气倒没了,竟把骨子里的贵气全部显了出来。
只是苏怔看到连翘仅穿着套头毛衣和阔腿裤的时候,一下子便将好看的嘴巴撅了起来……叉以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