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突如起来的侵袭,引得连翘全身战栗,不清不楚的嘤咛就从嘴里溢了出来。
这下可不妙了,冯厉行本来只是想尝一下她唇上的味道,因为实在太久没亲她了,可她一嘤咛,yù_wàng全都窜了出来,有些压不住。
“连翘……”呼呼喘着气,喊她的名字,不知是在征求她的同意还是在逼迫自己克制。
连翘也被他弄得有些难受,嘴里却糊里糊涂的:“你干什么?”
“你说呢?”他坏笑着回答她,手却已经开始解她睡衣的腰带,轻轻一扯,丝滑的绸带就松了,手掌顺着她的腰肢往上游……
连翘赶紧摁住:“不行,孩子!”
一句话将冯厉行的yù_wàng全都浇灭了。
“我知道,对不起!”他将手从她睡衣底下拿出来,连翘却听得到耳边粗粝的喘息声,突然玩性大发,往他胯下一伸……
“嘶----”这只小妖精!
冯厉行真是又疼又难受,当即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她:“你干什么?”
“我就验验嘛!”吓得她赶紧将手缩回来,还一脸委屈,“哪儿知道你来得这么快!”
“……”冯厉行真是败给她,气鼓鼓地翻身,给她留了一个背影:“睡觉!”
“你睡得着?”
“当然!”
“你憋得住?”
“都憋了好几个月了,也不在乎这几天时间!”他好像嘀咕了这一句,连翘一愣,心里生生抽了一下。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用手去扳他的肩膀,“你别告诉我,我们分手之后你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冯厉行背对着她,肩膀甩了甩,可脸色却早就沉到底。
真是……这种话非要逼他说出来?
“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缺过女人?”
心里气得很,口是心非的男人!
这么一觉便睡到了大中午,睡饱之后便出去觅食,在阳光充裕的露天餐厅享受了一顿正宗的法国料理。
下午再去大使馆办了证明。
按照行程,在巴黎也就呆两天。
连翘心情还算不错,冯厉行能抽出两天假期也不容易,于是隔天便商量好了要出去转一转,不过连翘在巴黎呆了五年,埃菲尔铁塔,凯旋门那些地方肯定不想再去,冯厉行也因为工作原因经常要往返巴黎,所以那些地方也都已经很熟悉,最后还是连翘提意:“要不去圣心大教堂吧,以前一直想去,但总没有机会。”
“好,依你!”
两人最终商议步行,沿着主街走,路过红灯区。
白天的红灯区还很萧条,只是路边有不少餐厅,连翘停在其中一间门口,透过玻璃窗户看到里面正在表演真人秀。
演员穿得都很暴露,搔首弄姿地在餐桌中间舞着步子来回穿梭。
“你知不知道,这些舞娘都很辛苦,每天要跳足六七个小时,晚上回到住的地方,脚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可是酬劳很低,所以必须拼命讨那些客人喜欢,然后客人会往她们的丝袜和领口塞小费!”连翘就站在落地窗前,突然说了这么一段话,表情里透着苦涩,好像她亲身经历一般。
冯厉行以为她只是随口一说,笑着牵了她的手。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这是她们自己选的,她们选择这样出卖自己来赚取利益。”
“错!”她反驳,神情坚毅,“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因为说不定命里就有那么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推了你一把,你一下子变得一无所有,甚至从天堂坠入地狱!”
她说得煞有其事,冯厉行只能无奈紧了紧她的手:“好了,别有感而发了,还去不去教堂?”
“去,当然去!”
两人继续往前面走,左拐上一个大坡,坡顶便是世界闻名的圣心大教堂。
连翘却不走了,就站在门口。冬页丸巴。
“怎么了?不进去?”
“不进去!”她没脸进去,只是拉着冯厉行的手转过身去,问他:“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红色大风车!”那是红磨坊的标记。
“对啊,红磨坊就建在圣心大教堂对面。每天听着教堂的诵经唱诗经历这世间最奢华的肉林欲海,巫山云雨。”她那样飘渺笑着,突然问冯厉行,“你觉得,那些置于其中的人,会是什么感觉?”
冯厉行觉得连翘的问题很奇怪,更不懂她当时目光中那种虚虚涩涩的眼神,好像在质问他,又好像在讨伐。
可是等到后来,所有真相都揭开,他再忆起连翘当日站在圣心大教堂门口说的这些话以及当时的表情,一下子痛悟过来。